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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點從簡過頭了？

這算是反目嗎？

新王即位後，便是老王下葬。

這一天，晴空萬里，整個昌邑國卻是舉國悲痛。

“哀王，您安心的走吧，昌邑國日後有賀兒和臣妾來接管，百年之後，臣妾定會再去尋您，如若那時，您還是厭惡臣妾，臣妾定當成全您和茹婕妤，然後自行離去。”

在陵墓封上的那一瞬，她就是這樣對著墓碑呢喃。

李王后啊李王后，哦不，現在應該是李太后了，你究竟是何態度？對哀王，對後宮，對整個昌邑國，為何，除了悲痛，我還能從你眼中看出對權勢的嚮往呢？

“把這些未能給哀王添枝加葉的嬪妃，全部園陵陪葬！”李太后再抬起頭後，先是冷冷斜睨了眼那些圍著陵墓哭哭啼啼的女人們，語不驚人。

“諾！來人，把眾位娘娘押進陪葬墓”御林軍跪地領命。

“不要啊，太后，臣妾不要殉葬，臣妾不要殉葬！饒了臣妾吧，太后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臣妾吧！”那些哀王的嬪妃們，不論曾經多麼受寵，不論曾經多麼嬌縱，此時此刻，一個個全部撲跪在李太后的跟前，大聲求饒。

“別求哀家，哀王在世時你們一個個只知道爭風吃醋，不努力誕生子嗣。今日還好意思哭！御林軍你們還在等什麼，動手啊！”

“等等！本王在此，誰敢胡來！”劉賀怒目而視。

“賀兒，你想怎麼樣！三翻二次反駁哀家！”李太后氣急敗壞的吼叫。

本以為劉賀會蔫退下去，誰知他竟然來真的。

他氣勢磅礴的就站在原地，恨恨的瞪著李太后，“母后，你可知現在是誰在持政！”

說話間，他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母后如今貴為太后，豈可公然違背父王的遺旨，父王去前留有旨意，後宮無子嗣的嬪妃全數置於靜心庵，母后卻要她們陪葬，當真是殘暴的令人髮指！”

“來人，把她們全部送至城外的靜心庵！”劉賀大喊一聲後，用力甩了甩長袖，大步流星，立即離開。

王后你要幹什麼！

“哼，真是氣死哀家了！都說女大不中留，怎麼到哀家這裡，連兒子也不中留！氣死哀家！”李太后怒不可遏，雙手往桌面一拂，砰砰幾聲，桌上物品，破碎灑落一地。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整個長樂宮的宮人們，齊齊跪拜。

“都給哀家滾出去，吵吵鬧鬧，哀家都要被煩死了！”

“諾。”我和同樣是她貼身宮女的婉婷率先帶領其他宮人們離開。

才走到門口，身後突傳一道緩緩聲音。

“等等，雲汐你留下。”

“婉婷你先離開，我馬上去找你。”我低聲和婉婷說了一聲，立即轉回去見她。

“太后。”我輕步移走到她身旁，恭敬的等待她的吩咐。

她直視了我一眼，嘆了口氣，道，“去給哀家沏杯茶來。”

“諾。”轉過身，我趕緊去隔壁桌倒水，汗，還以為是什麼重要事情，原來就倒茶而已。

“雲汐，這些年來，哀家對你如何？藝娘對你如何？”她泯了口茶，擱下杯子，沉默了片刻，徐徐道。

我摸了摸腦袋，有些搞不懂她在玩什麼花招，不過，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我訕笑了笑，“太后和藝娘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百年難報答您二位。”

李太后忽然哈哈笑了起來，“雲汐啊，你言重了，不要總是奴婢奴婢的叫著，你就當這裡是苑院，把哀家和苑婕妤一樣對待就可以了。”

“奴婢不敢。”我越來越摸不著她的想法了，她為何這般討好我？

難道有什麼地方非得用上我，所以便……？

“你也看到了，現在哀王剛去，賀兒根基不穩，又不懂事，你可知哀家今日為何會如此生氣嗎？”李太后直視著我，傾訴苦水。

“唉，料想你也不知道，那批惡毒的女人啊，一個個都安排女人到賀兒身邊，可賀兒生哀家的氣，哀家的話，他怎麼都聽不進去，哀家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一個好主意，雲汐，你會幫哀家的，對不對？”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嘴裡不敢拒絕，“會的，只要用得著奴婢，奴婢定當盡力。”

“那就好，那就好。婉婷，把東西端進來！”李太后拍手叫好，然後突然大聲吩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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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女雲汐（1）

吱呀一聲，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