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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不到十萬的雪佛蘭,恐怕你父親望都不望吧,但是我可以用其他方法來改變你父親的想法,就這樣,你先回家打探徐以冬的動靜,我很快就到。”
廖學兵說著送她上車,回到學校。
電話響了,“是誰?”
“小廖,是我,老薑,求你一件事,你不是有車雪佛蘭嗎?先借我用用。”天啊,事情真不湊巧,姜鋒居然要借車。
既然同事急用,總有逼不得已的理由,老廖也不加盤問,說:“你來車棚,我把鑰匙給你。”
姜鋒已經等在車棚了,神色焦急,見到廖學兵就迎上去,連說:“真是不巧,我的車壞了剛送去修理,老婆突然急病犯了,正在醫院裡,那黃臉婆平時看著討厭,可真正關鍵時刻還挺擔心的,不去不行。”
人家都出這麼大的事了,不借車能行嗎?老廖把鑰匙塞進他手裡:“這種事不容耽誤,你趕快去看看,見上最後一面。”
姜鋒啐了一口:“媽的,沒到那種地步呢。那就麻煩你了。”不再羅嗦,找開車門鑽進去,發動引擎走了。
現在,讓家裡賓利車來接他去李星華家嗎?雖然很嚇人,但太膚淺,自從有了夏惟以後,就對暴發戶比較討厭,覺得還是保持低調地好。
在校門外公交車牌下等到一輛開往濱海路的公共汽車,車裡擠滿學生和下班族,人頭攢動,清冷的深秋,車內卻無比悶熱。
起碼兩個月沒擠公交車了。電車之狼廖學兵發現世界還是那麼精彩,車內的那麼多女學生和公司女職員,完全可以上下其手,過足乾癮。
“廖老師!”
當老廖將魔手悄悄伸向一個豐滿渾圓的屁股,有個叫聲響起,回頭一看,原來是班裡的學生林小肯,只好硬生生的停住動作,打了個招呼:“林同學,你沒去夏惟家做客嗎?”
林小肯順著扶手擠過來,肥碩的身體讓本就擁擠的車廂一陣翻騰,乘客們喊爹叫娘。“廖老師,原來你也順路啊,夏惟那事就別提了,他不知怎麼搞的,被家裡強制沒民零錢,下午都沒理我呢。”
兩人一路攀談,有學生在旁邊自然要保持師道尊嚴,不敢再做騷擾女乘客的惡事,平白喪失一項樂趣,到桐城路尾,林小肯告別下車,車上的乘客已經稀少,稍有動作別人都能發覺,懊悔不已決定以後不再自己開車,堅持乘坐一段時間的公共汽車,彌補今日遺憾,那個屁股……真地很圓啊,不能下手太可惜了。
到濱海路,離四十五號住宅還有兩千米左右距離的站點,廖學兵下車,這段路比較寬敞,行人稀少,四周風景如畫,道路兩邊栽滿常綠植物,和緩地海風時不時拂面而過,建築稀稀落落,規劃得很好,絕無市中心的擁擠和喧譁吵鬧。
環境優越,怪不得大家都想住在這裡,但也只是有錢人才能住。
但老廖看見了一件不故和諧的事,前頭有人在打架。
不,不是打架,一個穿著警察服裝,牛高馬大的男人在扇一箇中年婦人的耳光。
那是個衣著單薄的瘦小婦人,衣服很髒,式樣很老,綴上可笑的花紋,只有在村裡經常幹農活的人才會穿成這樣。她的臉佈滿辛勞歲月強加上去的皺紋,手指關節粗大,青筋裸露,,掌緣盡是開裂的老繭。
地上散落兩隻籮筐和七零八落的柑橘,有好幾只已被踏扁,橘子皮破裂,汁水濺開,弄髒了整潔的道路。
警察一臉正氣,眼中卻透著令人害怕的凶神惡煞,手臂佩帶印著“巡邏治安二百五十號”的袖章——號碼含義特殊,胸前有牌子,名字叫做劉德財。一把抓起中年婦女的頭髮狠狠搡倒在地,叫道:“幾個橘子還整天來這裡叫賣,昨天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能來的嗎?怎麼膽子這麼大?信不信把你抓回局裡關上幾年?”
婦人在秋風中瑟瑟發抖,默默爬起,扶正籮筐,一言不發拾起一隻橘子,也不爭辯,警察二百五更是惱怒,一腳踏了過去,正踩在她地手上,手裡色澤喜人的橘子吧唧一聲,變為稀爛,“撿!撿你媽逼啊!快滾!”
他的皮鞋錚亮,一塵不染,可以當鏡子照人,與婦人枯瘦醜陋的手杆形成鮮明對比。
婦人痛得眼淚冒了出來,大為驚懼,連聲說:“警察,我馬上就走,一會就好……”聲音低微慌亂,連自己也聽不太清楚。
劉德財又是連續兩腳把籮筐踢飛,嘩啦嘩啦地滾到遠處,說:“以後不準再到這裡來賣東西,不然見你一次打一次,聽到沒有?這裡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萬一干擾到他們地寧靜生活,你擔當得起這個罪責嗎?”婦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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