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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首戰歌的影響,也許是之前那場血腥的戰鬥已經滿足了觀眾對於血腥和殺戮的渴望,總之,這一次沒有傳來“殺光”的大叫聲。
今天晚上的搏鬥表演隨著這首戰歌終於結束了。
我們並沒有返回命運鬥獸場,而是留在了菲爾蒂。
一整個晚上,就聽到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住著的金毛獅子一聲賽過一聲的獅吼。
我知道它是在用這大吼聲尋找著我們,本來不想在這應該安靜休息的夜晚製造噪音,但是它的鍥而不捨讓我甘拜下風。
在金毛連續吼了二十幾聲之後,我終於投降,發出了一聲回應的咆哮。與此同時,老大也用比我大得多的聲音嚎叫起來,它憤怒地在房間裡跑來跑去,好像對這個總是不停騷擾著大家的金毛獅王不滿到了極點。
我安撫的順著它的毛。
我是你兄弟,那是個熟悉的異族,還是個對我心懷不軌的,我們不跟它一般見識。
果然那邊立刻安靜了下來,我鬆了口氣,正當我以為就這麼完了的時候,一聲比剛才分貝更高的獅吼響起,本來已經稍微平靜的野獸,又騷動起來。
我憤怒的咆哮了一聲,作警告,讓它別這麼吵了。
從金毛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來,意外看到我,它非常興奮。
不知道金毛是不是也是被那些奇怪的人給抓住的,它們的捕捉難度應該比狼群更高才對。
金毛聽出了我的不滿,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引起了混亂,已經休息的男奴被吵醒了,正罵罵咧咧地往這裡檢視。
我們用比較低的咆哮聲交流著。
其實你要說真的交流了什麼,那是真沒有!這就好像一種是西洋樂,一種是中國古典樂,雖然都是音樂,處於不同文化背景下成長起來的人也許可以粗略的聽出音樂的美好,但是想一通百通,深入理解和欣賞另外一種,總是極其困難的。
這混亂而緊張的一晚,終於在我和金毛獅子有一搭沒一搭的互相咆哮“聊天”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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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我們迎來了一個奇怪的訪客。
那個貴族少年不知道透過什麼方法被獲准參觀整個鬥獸場的內部——當然是在男奴的保護下。
我聽到他要求跟隨的男奴讓他能從獸道近距離的“觀察這些可怕的猛獸”,我隱隱聽出他聲音中的期待和興奮。
在半威脅半利誘下,男奴終於同意了。
我可以聽到他在每一個房間前都停下來看一會兒,不時發出小小的驚呼和低語,他詢問著男奴們這些猛獸的名字、習性等,好像是一個初次看到猛獸的孩童。天知道,他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場鬥獸場的血腥表演,至少狼群上午的搏鬥,他絕大部分都沒有錯過。
終於走到狼群的房間前,他隔著柵欄激動地看著我們。手緊緊握在欄杆上,眼睛眨也不眨。
今天他沒有穿那件顯眼的紫紅色長袍,而是一件赭色的亞麻外套,蜜色的頭髮,淺色的眼睛,臉上也沒有依照貴族的習慣擦粉,一張乾乾淨淨,缺乏血色的白淨漂亮的臉。
他在我們房間前看了許久,以至於身後的男奴忍不住開始小心催促,他才一步一回頭的離開這裡,繼續往前走。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的主要目的是我們,近距離觀察猛獸是個藉口,在其他猛獸房間的停留也是個幌子。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對狼群特別感興趣。
但我覺得這種興趣應該並沒有惡意,這個少年人雖然和其他人類一樣到鬥獸場看競技搏鬥,我更願意把他這種行為理解為從小培養出的一種習慣——他把這個鬥獸場看成了生活環境的一部分,從他出生以前很久就存在,而且以後也將繼續存在下去——和對周圍人的跟從,他在鬥獸場上從來沒有高舉起自己的雙手投下死亡的判決,反而總是那稀少的仁慈者的一部分。
總的來說,得到他的關注並不是件壞事,他背景很強大,這也許能在以後的某些行動中起到不可預期的作用。
我眯著眼躺在那兒,老大和老三一左一右的靠著我,而黑狼王則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慢慢踱步。
前天,我們和幾隻熊在鬥獸場上迎面相撞。
在這之前,負責前期準備的男奴把幾隻關在一個小籠子裡的毛乎乎的淺棕色小熊放在了我們的房間,待了整整一夜,那幾只可憐的還在吃奶的小熊嗚嗚叫著,還撒了尿。
第二天我們就嚐到了人類這麼做的目的,那幾只熊聞到了我們身上幼仔的氣味,發瘋了一樣的攻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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