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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血與火所營造的,無垠地獄。
“‘血與火的地獄’?”像是想起了什麼,里包恩突然接道。
“……你怎麼知道?”拉爾猛然抬頭,表情驚疑不定。
“原來如此……我早該想到的……”沒有理會拉爾的疑問,里包恩自顧自地低語著。沉默地思考了一陣子,他壓了壓黑色禮帽的帽簷,轉身離開之前還不忘撂下狠話,“蠢綱,不要傻站著,還是你想吃子彈。”
“哇、哇啊……是!我馬上就開始訓練!”被自家家庭教師壓迫到死都不敢有怨言,不幸當了半天背景且滿腦袋疑問的某綱只有反射性地立正然後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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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真是巧啊。早上好哦,恭彌!”在成功欣賞到兩個阿爾柯巴雷諾極其罕見的糾結表情之後,心情相當不錯的某號稱‘最恐怖夢魘’的銀髮少年帶著大大的微笑轉身走出訓練室,剛拐過一個彎,就看到身披並盛中學舊式校服、左臂處別有“風紀”二字的並盛風紀委員長正一臉不爽地向這邊走過來。
“巧?沒錯呢……”看到對面走來的人,黑髮少年微微一愣,隨即便冷笑起來,“我就在這裡咬殺你吧!”
“喂喂,冷靜點好不好?”一個閃身避過迎面而來的柺子,薩爾菲斯無語地回身架住意圖再度攻擊的雲雀的雙手,“雖然我本來就是要找你……不過在這裡打的話彭格列絕對會發瘋的。”說著抬頭示意了一下不遠處聽到打鬥聲而出來檢視的綱吉。
“哼,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絲毫不買賬。
“你啊,真是的……”習慣性地嘆了口氣,遙遙地對苦著臉的阿綱作個無辜兼無奈的表情,薩爾菲斯直接拉著某人瞬間移動,“要打的話就跟我來吧。”
「你啊,真是的……」記憶中,銀髮的少年面對著自己不合時宜的任性和倔強總是一臉無奈地嘆氣,從眼角眉梢流露的淡淡寵溺到清亮冷冽的聲線末梢微微的上揚竟無一不與眼前之人重合得完美。
“恭彌?怎麼了?”瞬移到一間空閒的訓練室內,薩爾菲斯表面上維持著不動聲色的悠然,微微繃緊的身體已做好準備迎接某人接下來必然更加猛烈的掙扎和反抗,卻意外地發現雲雀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好似活見了鬼,好心開口提醒的後果就是自己被一股大力猛然推開,條件反射之下他不作考慮地順勢拉過對方,將雲雀狠狠撞到牆上的同時雙手已經自動自發地死死鉗制住了對方的要害。
“……”為事情出乎預料的發展微微一愣,薩爾菲斯隨即反應過來地連忙鬆手,抱歉地衝著雲雀笑了笑。
那一臉尷尬羞澀又不知所措的表情,與十年前的某人闖了禍後忐忑不安地道歉、等待他原諒時的神情,又是何其的相似。
眼神微凝,陷入回憶的雲雀忽略了被撞得生疼的脊背與窒息後仍有些不適的咽喉,忽略了剛剛還想著絕對要徹底咬殺對方的憤怒,目光不由得更加飄忽了起來。
見雲雀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薩爾菲斯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個,不好意思……你這麼突然一下我沒反應過來……抱歉,呃……”
正努力想著道歉的語句,薩爾菲斯四處飄移的眼神忽而落在雲雀頸部明顯是被自己掐出來的傷痕上,看到那清晰可見的三道指痕已經泛著猙獰的青紫色,想起自己半無意識下出手的力道,銀髮的少年不由得微微抽了抽嘴角,關切道,“你沒事吧,恭彌?”
仍然沉浸在過去之中的雲雀聽到這話又是一陣恍惚。
「你沒事吧,恭彌?……來,我給你看看。」記憶中的少年,在自己用柺子教訓完不遵守風紀的傢伙之後,總是會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冒出來,一邊關心地發問一邊半開玩笑地拉過自己進行“全身檢查”。
“……我給你看看。”再一次與記憶重疊的聲音。
肩上不屬於自己的重量令雲雀猛地從失真感中回過神來,一把拍掉搭上自己肩膀的手,後退半步,犀利的目光死死盯著眼前與記憶中一般無二的面容。在他的印象中,距離上次看到這張臉不過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但實際上卻是相隔了整整十年。
不可能有人過了十年都沒有一點改變……但是,也不可能有人會相像到這種程度。
所以,經過將近一分鐘的死寂似的沉默,雲雀還是動了動嘴唇吐出一個他曾經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說出的名字,“……戈洛利亞。”
沉浸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