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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那些是修為高的弟子學劍之地——廉尺從未去過,之前是因為修為不夠,反正隨廉甲居住在後山,索性就一直在後山修行,也沒人管他,後來實力倒是上來了,但他習慣獨來獨往,僰山在這方面也沒什麼限制,他獨自修行自然是沒什麼問題。
在別人眼中,這就是個極度不合群的人。
以王師弟等人的修為,只配呆在眾多弟子居住的弟子舍,修為高的弟子是不屑住在那裡的,可以找一塊自己喜歡的地方居住,甚至有許多人尋了洞府居住。
這些當然是沒有明說的,屬於隱形規則的範疇,每個人都可以脫離弟子舍自行出去居住,只要你能守得住。
僰山外門歷來有個優良傳統,就是見不得別人好,若是那人實力足夠強還好說,因為根本拿他沒有辦法,若是實力不強,又囂張至極地要去外面居住的話——恭喜你,曝屍荒野基本就是你的結局。雖說蜀山門規不得殘害同門,爭鬥不許見生死,但規矩擺在那裡是做什麼的,不就是讓人打破的麼?沒有得到那些高手弟子的認同就敢獨自搬出生活區的,那就是個死字。就算那些修為高的弟子大度,首先這多半不可能,因為這些人被灌輸的理念就是殺伐爭鬥中求道,即便他們大度,懶得追究,還得壓得住那些普通弟子,他們大多見不得這些,純粹是因為嫉妒心理,遇到這種情況,三三倆倆的會找上門尋你麻煩,心軟的或許只是教訓你一頓,心狠的直接打斷手腳或是廢了丹田了事。通常這種情況,餘暇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整個外門他最大,他不追究,也沒人敢追究。
所以導致這數十年來,整個僰山外門,慢慢形成了等級森嚴的弟子階層,所有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有規矩管著,都有條條框框束著,雖然蜀山門規中根本不存在這些東西,但你若是違背,就會變成過街老鼠,在僰山寸步難行。
就好像現在的廉尺。
他一走進弟子舍,就發覺有些不對勁。
這是一片極為開闊的地方,修砌了許多木屋,那些弟子,就居住在木屋裡。
看上去很是寒酸,實則不然,那些木屋均是採用幾百年的鐵木建造而成,風雨難浸,寒暑不侵,算得上是極好的建築材料,若是在凡俗界,只有王孫貴族才有資格修建居住的。此處佔地極廣,高大的樹木蔭成一片,上千幢木屋隱在其中,又有鳥語花香,說是一方福地也不為過。
此時正值午時,尚有許多弟子在外面,在數人合抱的大樹下,在涼亭裡,在草坪間,在溪畔,在梅邊,三三倆倆的,或者討論劍道之理,或者相互切磋,或者獨自拿著把劍比劃什麼……
看上去很美好的樣子。
但廉尺一走進這裡,就全都變了。
最先有名弟子看見廉尺進來,神色微微錯愕,繼而變作驚訝,隨後化為仇恨,大概是記著那顆元靈丹的事,心中的不平在作祟吧。但他卻不說話,只是死死盯著廉尺看,就像一匹狼盯著闖入自己領地的異類一樣。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越來越多的人都看見了廉尺,都停下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正在討論什麼的,也不約而同地閉嘴不談,轉而盯著廉尺看。
那些弟子們看向廉尺的目光有嫉妒有貪婪有仇恨有複雜有不忿不平不悅,但偶爾也有幾道善意的目光,可以說不盡相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
他們看著廉尺的時候,都很沉默。
午時的陽光一如既往的烈,但此地卻憑空多了幾分陰冷。
那些人的目光似刀,似劍,每當廉尺從他們身邊的時候,就狠狠地刺過去。
沉默的氣氛,刺人的目光中,廉尺神情如常,整個人以一種極其放鬆的狀態,閒庭信步,從他們中間走過。
他走過樹影斑駁的林間,走過青蔥翠綠的草坪,走過涼亭,走過小溪,一邊走眼睛一邊很認真地在四處尋找著什麼。
一直走到王師弟他們居住的地方——每棟木屋上都有弟子的名姓,找起來也方便。
很巧,除了鄭立,這幾人都是緊鄰而居的,更巧的是,他們恰好都在,包括鄭立。
幾人正坐在屋裡說著什麼,大門微微開著一條縫,裡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伴隨著歡快的大笑之聲,透露著無限得意與囂張。
廉尺搖了搖頭,輕輕推開了門。
笑聲戛然而止。
第三十三章 午後弟子舍的交響曲
看見廉尺突然來此,幾人哪裡猜不出他的意思,頓時就變了臉色。
“你……你要做什麼?”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