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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賦啊……可惜他從此沉迷於劍道,也幸好他沉迷劍道……”
餘暇沉默片刻,嘆道:“他剛一接觸到劍,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把自己關在屋中,閉門不出,每日裡只是盯著那柄劍痴痴的看,這一坐,就是三年……”
“三年後他大笑破門而出,將劍抱在懷裡,整日裡就在僰山外門四處遊蕩,有時甚至會消失數日,說是去了其他山頭,他一個外門弟子,自然是不得其門而入,就遠遠地站在外面看,說是養劍……”
“又是三年過去,他不再四處亂跑了,開始整日整日的坐在房內發呆,說是要悟劍……”
餘暇面色更是複雜,有些惘然,更多的卻是得意,說道:“彼時我已是侖泉境巔峰了,他卻仍舊是侖泉境初期,弟子們都在笑他,明裡暗裡的笑,見他沒有反應,甚至跑到他門外大聲嘲笑,他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一直到,三年後的一天……”
黑暗的山洞深處四下無聲,漆黑一片,但兩人都是修士,並非目不能視,所以廉尺能清楚地看見餘暇臉上的表情,只見他神情有些茫然,舉目四顧了一下,又緩緩回憶道:“那一天,陽光很好,我親眼看見有新入門的弟子在他門外大聲挑釁,不服他的劍道天才之名,嘲笑他只學了一套基礎劍法,便要學上九年,然後……”
“他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他很輕鬆就打敗了那名侖泉境中期的弟子,又找上那些從前挑釁過他的人,一一打敗,然後……”
“他開始劍試整座僰山……”
第四十五章 昔時意
入夜的初秋,後山一片安靜,星月交輝,空氣清新,夜露在樹葉上緩緩凝結,晶瑩剔透的水珠弧面倒映出整片夜空,月白風清,淡然寧靜。
忽然——
一道流光由遠而近,轉眼即至,似乎是因為速度太快,與空氣發生了劇烈摩擦,那道流光尾部又拖著一條長長的焰光,就像是鳳凰的尾羽。
那是一柄劍,劍身上,立著一個老人。
許是因為風大,他正佝僂著腰,面色微微發白,但尚不及他兩鬢斑白那麼白,嘴唇有些發黑,卻也沒有他的粗糙大手那般黑。
他看上去簡直就像是個農民。
“往哪邊?”他停在半空,彎腰問道。
懷中忽然探出個小腦袋,看了看,吱吱叫了兩聲,伸出爪子往不遠處那片斷崖指了指。
會御劍飛行的農民御劍而至,停在斷崖邊上,懷中小貂猛地跳下地來,指了指下面,他點點頭,手指一劃,長劍化作一道虛影自動歸鞘,然後搓了搓手,不作任何歇息,直接縱身從斷崖邊躍下。
“天佑我兒,你可一定要撐到我來啊!”
……
餘暇笑了一聲,表情有些輕蔑,但聲音裡卻藏著一絲他自己都未發覺的敬畏之意,“說是劍試僰山,其實也就是僰山外門,畢竟外門弟子,連內門的入口在哪都是不知道的,但相對於他侖泉境初期的境界而言,整個外門,竟無一人是他之敵!”
餘暇神色複雜,緩緩說道:“三年看劍,三年養劍,三年悟劍,然後開始試劍,整整一年,他以侖泉境初期的修為,打遍整個外門無敵手,這就有點可怕了……”
廉尺心中一驚,侖泉境初期,打遍整個外門無敵手?那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到最後,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竟找到了外門教習——也就是我現在的身份,兩人一戰,他雖然敗了,卻也得了那人青睞,直接舉薦他入內門……反正內門試煉也是比鬥勝者晉級,如此一來,還空出來一個名額,自然是沒人反對,之後……他進了內門。”
場間開始沉默,餘暇似乎又陷入了回憶,照理說這是個很好的逃離機會,廉尺卻絲毫不敢妄動,他知道以餘暇的修為,在他面前逃跑這種行為只是無謂的嘗試。
況且他也想了解那人的過去。
廉尺注意到,方才餘暇的話中,提及外門教習,並沒有說師傅兩個字,這一點讓他很是疑惑,那時候的外門教習只是教習,並不以師傅相稱?為何如今卻變作了這個模樣?
半晌後,餘暇繼續說道:“他進內門之前,傳了我幾手劍法,我花了五年時間將劍法練熟——就是你現在學的那套《五嶽倒山劍》,五年後,我已是玄骨境初期,仗著那套劍法,一路殺敗那些競爭對手,也晉級成為內門弟子。見到他時,他卻只是侖泉境中期,這還是內門教習催促得緊,迫不得已之下修行提升的,但他的劍道修為,卻無人知曉,因為他進了內門以後,自始至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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