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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子這一世一事無成,自然是沒什麼資格教你什麼做人的道理,方才說的那些,你聽得進去便聽,聽不進去,也就算了,你……你自小便是極有主見的……”
聽到這一句話,廉尺忽然覺得心頭微酸,說不出來的感受,但的確是很不好過的感覺,於是他低下頭,更加沉默。
廉甲以為他聽不進去,在跟自己暗暗置氣,眼睛一黯,澀聲道:“夜了,早些睡吧,餘暇一死,明日這外門也不知會亂成個什麼樣……”
說完,便閉目躺下,也沒有去運功療傷——他傷的本就不是經脈,也不是身體,傷的是壽元,是心力,是活下去的根本……那樣反倒無所謂了,只是回來時任廉尺幫他把傷口處理了一下,就再沒管了。
一夜無話,一夜無眠。
次日清晨,有早起的弟子在演武場練功,幾個新入門的弟子發生了點口角,打鬧起來,其中一方只有兩人,實力不敵,被打得一身是傷,便去找了外門中看照他的師兄,那位師兄立刻發動許多人,大肆搜尋那三名動手打人的弟子。
那幾人倒也聰明,直往山下跑去,心想那些人決計搜不到這裡來的,先躲上一陣再說。
僰山風大,吹得嗚嗚作響,幾人心中又緊張,一路心驚膽戰,草木皆兵,好不容易跑了老遠,眼看僰山的大門高高矗立在前方,幾人這才鬆了口氣,步子也慢了下來,一人口中問道:“難道真要下山不成?”
另一人白了他一眼,道:“難道你想跟那邊十幾二十人打上一場不成?”
“可逃避終歸不是個辦法,總不能一輩子不回山門吧?”
“先下山再說,等風頭過了,咱們再回來服個軟,想來對方也不至於太計較。”
“哎!”一直沉默那人眼睛忽然亮了,提議道:“要不咱們去尋廉師兄吧?”
“哪個廉師兄?”
“廉尺啊,他勒令鄭立他們不許搶弟子的丹藥,甚至和胡八道師兄都起了衝突,也沒見胡八道拿他怎樣,咱們……去求他庇護吧?”
“他從前倒是和咱們地位差不多,但如今人家實力突飛猛進,能理會咱們這些小角色的死活嗎?”
“試試再說,再不濟,一分錢也難不死英雄漢,總有個……”
聲音戛然而止,兩人疑惑地看向他。
“師,師,師……”
卻見他面露驚恐,死死盯著遠方,全身都在遏制不住地劇烈顫抖。
“溼什麼溼啊,大清早的你跟我說這個!”
那人置若罔聞,只是口中一個勁地打著結巴,“師,師,師,師……”
幾人驚疑不定,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同時變了臉色,瞳孔裡的黑點在急劇收縮,恐懼從中瞬間擴大蔓延,倒映出前方的情形。
一個人影,脖子上被人套了根繩索,就這樣吊在山門的橫樑上,被猛烈的山風吹得飄蕩不定……
第五十章 內門來人
“那幾名弟子現在怎麼樣?”
“很緊張,但比之前已經好很多了,聽說先前完全是驚恐,幾個人都崩潰了,在那趴了兩個時辰,一直在嘔吐,三個人輪著來,吐了一地,現在已經開始吐膽汁了……”
“……怕成這個樣子?”
“也不完全就是怕吧,幾個普通少年一輩子遇到過最強大的修行者,又是僰山外門中說一不二的存在,同時還是自己的師傅,結果就死在自己跟前,偏偏死相還極悽慘,這情形,換作任何一個人來,都受不了吧?”
“師傅?不是外門教習麼?”
“改了,私自改的,聽說背後有人,也不是什麼大事,上頭就懶得過問了。”
“背後有人?是誰?山主?”
“這倒不是,聽說是門中哪一位教習……”
“一個教習,就有資格管外門之事了?”
“你聲音這麼大做什麼……查過了,人家也沒明確表過態,都是那餘暇自作主張,仗著人家名頭狐假虎威呢!”
“聽你這口氣,你知道是誰?”
“呵呵……不知道。”
“你騙我。”
“……何必這麼認真,師傅啊教習啊什麼的,也就是個稱呼,人家想怎麼改就怎麼改吧,有區別嗎?”
“沒區別嗎?”
“有區別嗎?”
“沒區別嗎?”
“……你跟我猜什麼字謎啊,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兒,況且人死為大……大發利市啊……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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