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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很明顯了,在廉尺那邊,除了不知道梁彎彎的具體身份,其他的基本都能猜得出來,再者說,梁彎彎與那位內門長老如此親密,單看那人看她的眼神裡滿是寵溺,就知道關係定然不淺,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而梁彎彎這裡,也沒刻意隱瞞,事實上,她心裡想的是,我答應了爹不說,卻沒答應別人問起不許預設,況且我只說了一句家裡人不允許我出門,這也不算違背諾言。不想還好些,一想到此處,她心中便多了幾分埋怨:讓你不許我出門,連朋友都沒交到兩個!
兩人說話聲音都放得很低,此時上場的是喬氏兄弟等人,身旁唯有黃金臺隔得近一些,但他注意力全放在場上,也沒關心兩人說了些什麼。
喬氏兄弟、還有第十間跟來的那幾人都獲得了勝利,接著就該輪到黃金臺了,縱然此間高手都已被廉尺和梁彎彎消耗掉了,剩下的不那麼高的高手也被喬氏兄弟等人打敗,但剩下的人,再怎麼差勁,也都是玄骨境巔峰的修為,黃金臺只是玄骨境初期,縱然是天賦不差,畢竟還沒有到梁彎彎那種程度,勝負實在是很難說。
況且,除非是真正名動蜀山的天才,才能無視境界差異,甚至以一敵多,其餘的人,能進入內門的,誰的天賦又比旁人差到哪裡去了?
黃金臺上場之前,廉尺安慰道:“放心,我說過你能贏,你就能贏。”
黃金臺扭頭笑道:“能走到這裡我已經很滿足了,若是沒有你,我還在最底層待著呢。”說完頭也不回進了挑戰場。
對手是一個普通內門弟子,第二境巔峰,實力在這第九間中並不算厲害,也不算太差,但就算他是此間實力墊底的弟子,在修為差了兩個小境界的黃金臺面前,也是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根本就沒有獲勝的希望。
那人顯然也是這麼想的,面帶嘲諷地看著黃金臺,蔑笑道:“你不準備自己認輸?”
黃金臺眼神堅定,沉聲道:“我想試試。”
“哈哈,該說你狂妄自大還是不自量力?”那人高聲大笑,顯然對自己穩操勝券的局面很是滿意,畢竟此前所有人都敗在了挑戰者的手裡,他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一股得意:“既然你要自取其辱,那我就只好滿足你,放心,我一定讓你躺著下場!”
這個時候,場下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你如果敢讓他躺著下了這個挑戰場,我就讓你天天都在床上躺著!你如果敢贏他,我就讓你這一輩子都呆在第十間,永遠別想再上一層樓!”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全場都聽見,沉穩,自信,充滿了不容置疑和無限囂張,但讓人們吃驚的不是那人話中自大的口氣,而是那人話裡的意思。
十二間並非遵循禮儀之地,從等級分明的挑戰制度就能看出一二,內門弟子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不然也不會出現天地會這種欺壓同門的惡勢力,本身這裡講究的就是實力為尊,這是內門的道理沒錯,但凡事總要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比如之前那些人阻攔黃金臺,就是在規則範圍之內,派出十一間最強的人,硬是將他壓制在十二間幾年,雖然他的實力已經是同境中很強的了,但誰讓他不是最強的呢?他若是實力能碾壓同境所有人,自然沒人能阻止他——這就是可以利用的規則,再比如說,此間多是玄骨境巔峰之人,可也有極少數玄骨境中期甚至玄骨境初期的弟子在這裡,他們的實力並不強,之所以能在這裡,也是合理利用規則,靠著對手在挑戰的時候放水進來的。
但不管怎麼說,這些東西都只是私下裡說說,從來沒有人當眾說出來過,更何況那人話語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威脅,只要你敢贏,我就讓你永遠上不了樓,因為我肯定是能到樓上去的,那麼以後每次你要上樓,要接受挑戰的時候,我都會站出來阻你。
利用規則,這個沒什麼好說的,大家都是這麼幹的,但他居然直接就把那塊遮羞布給扯了,站在那裡赤(和諧)裸裸地說了出來威脅別人?
天地會行事也沒這麼囂張吧?
所有人愕然望去,看著那個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口出狂言的傢伙。
目光聚焦的盡頭處,是那個新入門的年輕弟子,身形紋絲不動,臉上若無其事,好像這話不是他說的一樣,眼神卻是毫不掩飾的冷厲,直勾勾地盯著臺上的那人,根本不在乎身上的那些視線,直接讓眾人感受到了那按壓不住的沖天的囂張氣焰,好像天地於我不過是鋪蓋與床的關係,你等在我面前還比不過一坨屎——你來咬我啊你來咬我啊的那種……
就是那種囂張……
廉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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