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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嘆氣,道:“家裡近年日益艱難,你也知道。幾個孩子都嫁了人家,你相比也是清楚的。”
父親點頭,突然看看我,我卻不懂他那滿眼的慌亂從合而來。
“不過,這嫁人也講究門當戶對,我們本是商人,門檻不高,幾個好孩子都成了側室。”
“奴家也不敢求太好的親家。”父親悄聲答道。
母親敲敲桌子,突然道:“你看這樣好不好,榮和親王府的二公主年紀剛滿十八,雖然是過去當屋裡人,但是有了孩子也是一樣會提成侍郎——”
父親聽到“屋裡人”三個字,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哭道:“妻主,屋裡人可是下人啊,怎麼好讓兒郎去?”
母親皺起眉頭:“親家是王府,公主年紀又不大,家室又好,秋素雖說是以屋裡人身份過去的,但是隻要能夠迷倒二公主,側室恐怕也不成問題吧。”
“妻主!不能啊!”父親哭著抓住她的腿,“奴家求您,屋裡人奴家是當過的,飽受屈辱,還要看人眼色,絕不能讓小秋去啊!妻主,看在奴家和您多年的妻夫——”
母親一揚手就甩了父親一個耳光。
我吃了一驚:“爹爹!”連忙過去把他扶起,他本無瑕的臉頰已經紅腫起來。
“賤人!還敢用什麼妻夫情份來要挾我?!”母親怒道,“你也真真是無法無天了!這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哪兒輪到你說了算。”
我連忙道:“母親,莫生氣,母親,孩兒去就是了,只要能為母親的事業出一分力,屋裡人又如何?”
“小秋!”父親哭道,“莫要答應。”
母親卻笑了:“好,三日後我派人來接你,上了王府,一定要好好服侍二公主,若是你能當上側室,還怕我的生意做不起來。”
我低聲應了聲是,母親便滿意的走了。
父親已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這是何苦!你何苦!”
我扶他坐下:“父親莫要傷心了。母親定好的事情企容更改?就算父親央求母親也是決計不會改變心意的。”
父親哭道:“可是你怎麼可以如同我當年一般當了屋裡人?!那就是下人喲,說句難聽的,怕是隻比家養□□好那麼一點。若不是、若不是生活所迫,我又怎麼會……”
我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母親也是生活所迫。”
父親見再也改變不了我的心意,只有抱著我以淚洗面,再不勸阻。
那日的轎子,灰灰土土的布料,父親千萬叮囑,依然捨不得我走。
他說了那麼多,我記得最深刻的就是一句:“秋兒,千萬記得,千萬莫要愛上妻主,一旦愛上,便是不幸的開端。”
轎子很不安穩,搖搖晃晃地抬出了家中,我聽見旁邊人聲鼎沸,好奇的拉開一角去看,便看見了十六年來我從未成見過的繁華鬧市。
我貪婪地看著,似乎一直看不夠似的,街上人們匆匆忙忙,我不知道他們從何而來,又要為何而去,只是懵懵懂懂地看著。也不曾想過,我的主人又是何模樣。直道所有街道都走過了一遍一般到了一條悠長的青磚小巷裡,進了一個窄門,轎子從很多複雜的迴廊中穿過,終於在一個諾大的院落裡停下,我才開始擔心,究竟我的主人如何。
拉開簾子走下去,有一個穿著藍灰衣服的中年女子站在面前,她把我上下打量的一番,眼睛裡不乏貶低輕蔑的意思,我低頭躲過。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秋素。”
“姓什麼?”
“不曾有姓。”我道。她又多看了我兩眼,接著她說:“既然進了容王府,就是容家的下人,屋裡人本就是主子的隨身奴才,你也別想著什麼不該想的事情,該幹什麼幹什麼,從今往後,心裡只能有容玉容二公主一個人,知道了嗎?”
我趕緊應了聲是。
她點點頭:“我叫容安,是二公主這院子的主事,你有什麼事情都找我好了。”
我再應是。
“今晚你就在主子臥室伺候吧!”她到,遞給我一條白絹子。
我心裡一緊,直到這中間的意思是要我侍寢,心裡頓時慌亂了起來,卻不敢表露,拿著那絹子,慢慢退到分給自己的房間,淨身沐浴之後,有兩個男僕過來檢查了我鎖骨處的守貞痣,然後讓我僅穿了裡衣,趕往二公主……不,現在應該叫主子了。我心裡苦澀,卻也走進了主子的房間。
主子的臥室並不複雜,床很寬,坐在上面很舒服,床頭卻放了許多讓我心驚膽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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