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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武學上天賦極高……算是很科學的基因遺傳,當然,如果沒有那個匪夷所思的變數的話……
風毅走進房裡的時候,沒有順手帶上門,反伸手將門縫又推大了一點。風鈴一見風毅進來便興奮地鬆開亦寒,直直撲進他懷裡。這丫頭,有戀父癖、有戀兄癖,就是沒有戀母癖。
片刻後,一個年紀與風毅相仿的男孩走了進來,一身月白衣衫,玉冠束髮,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也不見得是多出色的五官,竟隨意往屋裡一站便讓人有種天地為之失色的錯覺。
我驚得微張了嘴,脫口叫道:“子默?!”
那孩子聞言竟露出詫異的表情,訝然道:“夫人認得我?”
話一出口,他彷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忙斂容肅穆,恭敬地問道:“請問夫人可是姓秦名洛,字臨宇?”
我還有些發傻,一時仍未能從那張與子默九成相似的臉和棕色眼眸中回過神來,聞言也只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他彷彿鬆了口氣,雖極力壓仰,嘴角還是勾起一點笑容,快步走到我面前遞上一個卷軸道:“小侄韓非奉家父韓絕之命送此物,並向夫人討一個回禮。”
韓絕?!我在心中驚呼一聲,當初只是告訴他會在原薺木國附近定居,想不到竟被他找到了!只是,他怎麼會替自己的兒子取名韓非?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正握緊卷軸看著韓非驚疑不定的時候,一隻手忽然橫空掠過來,瞬間奪走了我手裡的卷軸。我一驚回神,只見亦寒已將卷軸打了開來,蹙眉看了半晌,竟是臉色越來越冷,最後哼了一聲,甩在桌上。
我大是詫異,取過卷軸開啟,不由驚呆了。卷軸上畫的是一個荊釵布裙的女子,眼若星辰,眉如遠黛,嘴角悠然含笑,渾身融合了女子的柔美與男子的颯爽。背景是一葉扁舟航行在無垠的水面上,女子就站在船頭,悠然從容,溫柔如水,彷彿是那所向披靡的戰神,又彷彿是那盈盈淺笑的痴情女子。
我臉上微紅,這圖明明畫的只是我的肖像,韓絕卻在筆墨勾勒間摻雜了細膩難以描繪的如許情意,也難怪亦寒會生氣了。
我暗自吐了吐舌頭,繼續往旁邊看。只見畫的右下角題了一首詞:
殿上雲霄生羽翼,
論兵齒頰帶風霜。
倦鳥歸時,衫袖餘香。
未應春閣夢猶多,
輕舟短棹共君遊。
描眉深淺,舉案紅樓。
我默默讀著這首詞,心中微暖,無論如何,韓絕都是個不錯的朋友。正待收起絹畫,我忽見卷軸處夾了張紙條。我詫異地取出來一看,頓時又是惱又是氣又是好笑,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亦寒冷著臉奪過紙條看了一眼,神色也是一僵,扁著嘴看看韓非,又看看風毅懷裡的風鈴,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韓絕在紙條上是這樣寫的:臨宇,這幅畫和這首詞就當我補送你們的結婚賀禮。還記得我們當初指腹為婚的約定嗎?好好瞧瞧你的女婿吧,不知比起你心目中的子默,還有多少距離。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韓非:“你還乖乖冒雪送畫,可知你父親一張紙就把你賣了。”
韓非竟神色不動,點頭道:“臨走前,家父曾告知我,此來是要見一見我未來的妻子。”
我快昏厥過去了,指著風毅懷裡的風鈴,沒好氣地道:“鈴鈴才五歲,你也不過八九歲,哪裡曉得妻子不妻子的。靖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風鈴見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詫異地抬起頭來問道:“鈴鈴怎麼了?鈴鈴要當誰的妻子?”
我無力地搖頭,正要說話,忽聽風毅冷冷地說了一句:“鈴鈴誰也不嫁!”
說完他俯身抱起風鈴,孤傲冷漠地斜睨了韓非一眼,就要出去。
我瞧著他眼中明顯的傲氣和隱隱的輕狂,心念電轉,脫口道:“徐諾?!”
“風毅”看了我一眼,微微扁起嘴,臉上一片掙扎,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叫了聲:“媽媽。”
我猛地站起身走前幾步撩起他的袖子一看,果然水鏈變成了紫色,我怒道:“不是跟你們說過這樣的靈魂交錯很危險嗎?萬一被困在時空夾縫中,有誰救得了你們。這一次又是誰啟動的水鏈,是你還是風毅?”
徐諾抱著風鈴,低下頭,小聲道:“是我。”
不知為何,在風毅出生四年後,五歲的他和六歲的徐諾手上竟都多了一串透明的水鏈。薇夜告訴我徐諾手上水鏈的波動很穩定,赤非也說不會有什麼危險,我便沒去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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