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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嬤嬤說道:“我省得。”
剛說著,只見一老嬤嬤進來說道:“夫人,聶府派人給您送年禮來了。”說完遞了一個禮單上來。
柳夫人孃家姓聶,一聽孃家來人,立即說道:“快!請人進來!”又命人備下銀子尺頭封賞來人。
聶家派了兩個年約四旬左右的執事媳婦前來送禮,進了門先給柳夫人磕頭請安,柳夫人命人拿了兩個腳踏讓兩人坐下,問道:“大哥身體可好?大嫂身體呢?”
其中一年紀略長媳婦笑著說道:“姑奶奶放心,老爺、夫人身體一切安好,只是惦記著姑奶奶身體。”
柳夫人聽罷,紅了眼眶說道:“我出嫁這麼些年,都沒能回過孃家一次,連最後爹孃去世都不能——真是太不孝了!眼下也只能在菩薩面前多燒一柱香,給爹孃多積點福氣。”
柳夫人說完,兩名媳婦也唏噓不已,片刻之後,柳夫人的情緒稍微平復了過後,才又問起孃家的事情,“對了,仲哥也快成親了吧?這孩子也太命苦了。”柳夫人說完,眼眶又紅了起來。
兩名媳婦面面相覷,嘆息一聲,那年長的說道:“姑奶奶有所不知,二少爺那位未過門的妻子也是命薄,又去了!”
“什麼?!”柳夫人驚呼一聲,用帕子驚訝的捂住嘴,“他——”
年輕的苦笑的說道:“這還是一年前的是事情的!這次二少爺也跟著我們一起來了,正好進門的時候遇到柳大人,被柳大人拉去考校功課了,讓我們先過來給姑奶奶請安。”
柳夫人詫異的問道:“他好好的不在家過年,來這裡幹什麼?”
兩人說道:“二少爺跟著海船一起出海,因海船這次是從張家港出發的,所以二少爺就跟著我們一起過來了,準備過完年之後,就跟著海船走了。”
柳夫人說道:“這孩子!若說心情不好,哪裡不能散心?非要去海上?這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年長的說道:“可不是嘛!為這事夫人都哭過好幾次了,可是二少爺就是不聽,老爺最後是沒了法子,才答應二少爺的。說起來二少爺不是第一次出海了,有了經驗,老爺也能放心一點。”
柳夫人嘆息不已,這是柳教授笑聲傳來:“夫人,你看誰來了?”
“侄兒給姑母請安。”清朗的聲音響起,一名年約弱冠的青年男子上前給柳夫人請安。
“快起來!”柳夫人連忙把侄子扶了起來,嘆氣的望著眼前俊眉朗目的年輕人,“老爺,仲哥才到這裡,你就考校他功課!”柳夫人輕嗔的說道,“也不讓他休息一下。”
柳教授哈哈大笑的說道:“我也不是開心嘛!致遠當年以十七歲稚齡就考上了解元,等敬之、思成讓他們好好跟致遠親近親近。”致遠是聶瑄的字,敬之是陳君玉的字,思成是顧福的字。
柳夫人拉著聶瑄的手說道:“對,你留在這裡好好玩玩,散散心。”
聶瑄溫和的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姑母。”
柳夫人說道:“老爺,要不我們先用晚膳吧,用完晚膳之後,也好讓仲哥早點休息。”
柳教授點頭說道:“也好。”
柳夫人喚人開飯,又讓柳文麗、柳文理拜見表兄。吃畢晚飯,眾人各自歇下不提。至次日,比往日更忙,不必細說。
轉眼已到了臘月二十九日了,這日顧家人早早的起來了,換上了新的門神、對聯、窗花,新油了桃符,把家裡打掃的煥然一新。王氏領著南瓜把家裡的年貨再次整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才算放心,畢竟今天是集市的最後一天,之後就要等過了正月十五才會重新開集了。
次日一早,顧四牛早上起來,就帶著一家人去宗祠祭拜祖先,貓兒是女兒,是沒有資格入宗祠祭拜祖先的,陳君玉是外人,也不能去顧家的宗祠。顧家人生怕陳君玉一人寂寞,向來是把貓兒留下陪他的。陳君玉一早起來就在書房看書,貓兒則趴在書桌上,染著消寒圖上的梅花瓣。
“玉哥,你在看什麼?”貓兒把一瓣梅花瓣染得漂漂亮亮之後,滿意的放下毛筆問道。
“我在看史書呢!”陳君玉放下手裡的書卷,看著那瓣梅花,微微的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貓兒染得真漂亮。”
貓兒笑眯了大眼睛,小腦袋在他的手心裡蹭了蹭,“玉哥,你上次給我講了一段草船借箭,是不是史書裡的故事?我還要聽!”
陳君玉啞然失笑,“好,那你愛聽什麼?”
貓兒眼珠轉了轉說道:“玉哥,你看到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