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她下車的時候,還在奇怪他們的約會就是一起看一天書嗎?這樣雖然也沒什麼不好,但總覺得和其他人的約會方式出入很大。
“對了,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那天你畫的那幅畫……”
“蘇葵。”劉自流還沒說完,連城年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
蘇葵看著陽光裡的他,微微一笑。
“你男朋友?”劉自流語帶驚訝。
蘇葵點頭。
“我記得上次見面歐陽青青說你沒男朋友。”
蘇葵笑笑,不解釋,給他揮一揮手,向連城年跑去。
“別摔著。”連城年一把接住她,順勢樓上她的腰。
“我哪有那麼脆弱。”蘇葵笑。
“還不脆弱,我們怎麼相遇的你忘了?”
“忘了忘了!”
“剛剛那位是誰?”
“青青男朋友的朋友。”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劉自流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恍神。原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隔了這麼多人。
連城年真的將蘇葵帶到了圖書館對面的美術館。美術館外面碩大的橫幅寫著“文森特梵高作品展”。蘇葵不愛看新聞,也不上網,所以並不知道這個畫展早在新聞裡播了無數遍。這個展出耗資很大,因為展出的全部作品都是梵高生前最具代表的,還有幾十幅從收藏人手裡借來的從未曝光的真跡。主辦方說,這次這些作品出來後,以後再也不會這麼齊全的出來了。展品中居然還包括許多手稿,以及梵高與別人的親筆信。總價高達幾十億,光是將這些作品空運到中國,開銷就十分嚇人。當然,如此斥巨資的展覽,門票費自然也不便宜,單人八百,情侶票一千五,團購五百,學生憑學生證半價。
兩人來到售票臺,連城年給售票員報了串數字,對方地給他兩張票。他拿上票,拉著她的手往展廳走。
蘇葵疑惑:這麼簡單?
連城年是蘇葵肚子裡的蛔蟲,她的小想法,他可以輕易掌握。
“票是剛才網上訂的。”
蘇葵瞭然點頭。
展廳很大很寬敞,大理石的地板反射著燈光,讓展廳很明亮。連城年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人的激動,因為握著他的手都有些顫抖。他不是個懂藝術的人,思維理性,行事條理分明。他也自己看過幾次畫展,但那些藝術家的想象力不是他能輕易參透的。所以比起畫展,他更傾向於音樂會帶來的直觀感受。至少好不好聽他自己可以做決定,而那些抽象的畫好不好看,他確實不好說。但是蘇葵的畫不一樣,她的畫,帶給他的衝擊,直觀又強烈。不用他花心思揣摩,就能知道那些畫所要傳達的資訊。他對所有的畫家都無感,但這位例外。文森特·梵高,他永遠都不能理解的人,瘋狂到物我兩忘。但好在他的畫,他還能知道畫的是什麼。之所以關注他,是在認識蘇葵之後,因為他畫過向日葵。好吧,他承認他是個俗人。但是蘇葵不一樣,他知道她最喜歡的畫家就是他,她會欣賞他的任何一幅畫,甚至迷戀到忘我。她在他每一幅作品前都要停留好久,摘下墨鏡,細細欣賞,慢慢品味。他不知道在她眼裡,這些畫是什麼個樣子。他難以想象這些畫要是成了黑白灰,還能有什麼可欣賞的。他突然覺得,也許帶她來這次畫展,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忍不住看了下她的表情,依舊投入,痴迷。他稍微放心。
你在看畫,我在看你。
她最喜歡的畫家,他的畫讓她愛到難以自拔。他孤獨一生,對藝術執著又瘋狂,他用全部身心,擁抱天地,著意於真實情感的再現。他唯一深愛的東西就是色彩,他隨心所欲的用色彩表現自我。色彩,那是她永遠無從知曉卻又最嚮往的世界。她不能明白這些黑白灰的作品,真正的樣子到底是個什麼。可是似乎閉上眼睛,稍作想象,就有一點朦朧的印象,但是睜開眼,就抓不住那種感覺。如果,能永遠活在想象中該有多好。如果,她能看得見色彩該有多好,這樣,她也有資格成為梵高這樣的人,她也有資格為色彩瘋狂。感覺到身邊的人握緊了她的手,有一種安撫的力量,安撫她的不安,壓制她的自怨自艾。他說過,她也應該有夢想。原本“夢想”只是一個蒼涼無力的詞,可是現在她似乎覺得,她也可以擁有。他們只是認識一陣子,他卻像瞭解了她一輩子。他知道她的喜怒哀樂,瞭解她所有的心思。該怎麼謝謝他的善解人意?
只能奉獻我的一生,來回報你的一往情深。
兩人從展廳中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多。連城年的耐心讓蘇葵很感動,知道她看畫時幾乎就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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