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3/4 頁)
計著,總會經歷一些坎坷,只要故事的結局是“從此以後,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這樣如公式般的結局,就很夢幻了。所以我們的童話故事,註定會有人受傷害。
蘇葵,你知道嗎?上天的每一個殘忍的舉動,都帶著深深的嫉妒。嫉妒你的才華,嫉妒你的幸福。所以她剝奪你的世界的顏色,又費了你拿畫筆的雙手。是上天決定讓你成為斷了雙臂的維納斯,還是她覺得給你的考驗還不夠?
有那麼幾次,蘇葵也問過自己:除了畫畫,你還會些什麼?
黑白灰的世界阻擋不了你有與色彩相關的夢想,世人的猜忌懷疑也不能讓你停止前進的步伐。那如果拿不起畫筆呢?你還會繼續畫畫嗎?你天生看不見顏色,所以不能成為傳道授業的老師,不能將自己對畫畫的熱愛用相關的方式表現出來。所以一旦你拿不起畫筆,就真的徹底告別畫畫了。
“連先生,您夫人的兩隻手都傷得很嚴重,以後恐怕拿不了任何東西,等同殘廢了。”醫生對連城年這麼說。
安靜的病房外,連城年透過門縫,看著同樣安靜的病房裡,蘇葵顫顫巍巍地拿起畫筆,卻在還沒碰到紙的時候就掉下,她又拿起,又掉下,再拿起,再掉下,如此反覆進行著,彷彿不知道疲倦似的。連城年光是看著都心疼。
蘇葵,要是我真是能拯救你的神該有多好!可是我只是一個平凡男人,一個只屬於你的男人。
輕輕推開門,打斷了蘇葵的動作。筆從手上滑落,滾到了連城年腳邊。蘇葵抬起頭,看見來人是他,不由微微一笑:“來了啊。”
連城年彎下腰,撿起畫筆放在桌上:“來了。”
“今天可以出院了嗎?”蘇葵問,“我問醫生,他說再觀察觀察。可是隻是手受傷,又沒有其他額外的傷口,可以不用觀察了吧。”
“我也不知道,醫生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吧。”連城年在她身邊坐下,將她輕輕摟進懷裡。
“孩子們呢?”
“被外婆帶回了大院。”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連城年習慣性地用手撫摸著蘇葵柔軟的頭髮。
“連城年。”
“嗯?”
“我的手……還有救嗎?”
連城年幾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想了好半響,才用肯定的與語氣說:“一定可以的,西蒙在美國那邊給你找醫生,你師兄也在英國和法國給你找,你同學都在各國聯絡這方面的權威醫生。”
蘇葵將臉埋進連城年懷裡,不讓他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醫生的話她不是沒聽到,無論再權威的醫生,也不可能讓已經廢掉手再如原來一般。也不能讓她再拾起畫筆。
蘇葵想,也許真的到了和畫畫說再見的時候了,這次不用隱退畫壇,而是直接告別繪畫。
“蘇葵。”
“嗯?”
“要相信會有希望。”
“……嗯。”
“不要放棄。”
“嗯。”
有人輕敲房門,連城年放開蘇葵。楊遠航從門外走進來,手裡抱著一束百合。
“師兄,你怎麼來了?”蘇葵驚訝。前一天跟楊遠航通電話的時候,他還在英國。
“放心不下你,還是決定來看看你。”楊遠航笑著走進房間。
連城年起身,給楊遠航倒茶。
楊遠航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蘇葵纏滿繃帶的手,眼神有片刻暗淡,又隨即若無其事地將花放在桌上。
“師父師母呢?”
“外公回美國去了,外婆和我婆婆在幫我帶孩子。”
“繼蘇呢?”
“在準備演奏會。”蘇葵說完,想起一件事,看向連城年。
連城年立即明白蘇葵所指,從包包裡拿出一張門票遞給楊遠航。
蘇葵對楊遠航說:“繼蘇的演奏會,明天下午,一定要去聽。”
楊遠航接過門票,看了看:“一定會去的。”
正說著,又有人推門而入,是歐陽青青。歐陽青青沒料到在這裡會見到楊遠航,有些意外。走進房間,身後還跟著齊永燦。
齊永燦見到蘇葵,立馬撲過去:“姨姨,還痛嗎?”
邊說著還邊給蘇葵的手吹氣。
蘇葵拿滿是繃帶的手扶著他的細柔的頭髮:“不痛了。”
歐陽青青跟楊遠航打了一聲招呼,在蘇葵另一邊坐下:“小傢伙一定要見你,在我辦公室裡鬧騰得不行。”
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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