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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猶如周身大穴全被一次點足。她張嘴,發不出聲,合起雙唇再張開,氣息一吐,終於找到聲音——
“飛燕大俠,您……您開金口了!”好震驚!
純君為他掛心,為他暗暗鼓動的那則傳言驚疑不定,鄺蓮森原是頗為愉悅,喉頭浮蜜,但思緒驟然一轉,心就沉了。她什麼大小事都拿出來說給“飛燕大俠”聽,明擺著想找大俠商量,大俠最威,威過她心裡任何人!
只能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性情偏邪,此時胸口氣堵,他難受,自然要找出氣包,想整弄誰讓自己痛快痛快!黑巾下的臉笑得惡狠狠。
“你想學,我可以教。”他嗓子粗嗄得如磨過石礫。
“真的?!”
安純君哪有閒功夫管那聲音悅不悅耳,一聽到他開金口、二聽到他願意收徒,她眼睛大亮,幾乎迸出淚光。
再也顧不得什麼,她激動得撲去抱住他,又跳又叫:“要學要學!我要學!飛燕大俠,您人真好,呃……哈哈,是師父,我得稱您一聲‘師父’,我終於能喊您‘師父’了!”
鄺蓮森下意識欲收攏雙臂回抱她,但尚未動作,一股氣已在體內炸開!
這個混蛋!
她真的對他這個“飛燕大俠”很隨便啊!
隨便到要抱就抱、想摟便摟,無絲毫芥蒂!可惡!整個撞過來,還亂蹭,她底下根本沒穿褻衣吧?!
他丹田一把火往底下燒,另一把火已衝到腦門。
硬把她從身上扒開,他五官因努力剋制力道而嚴重扭曲。
“飛燕大……師父……”安純君愉快地改口,皺皺鼻子。“師父身上有香氣哩,唔……奇怪,以前我怎沒察覺到?那氣味好似有點像……有點像……”像誰呢?
“現下拜師還太早。”鄺蓮森打斷她的思索。他今夜未戴掩蓋身香的藥袋。
“咦?”
“欲練輕功先練氣。練本門氣功前,必須七七四十九天不沾男女閨房之事,方能開始,你辦得到嗎?”
什、什麼?
“不沾男女閨房之事……”弄懂意思後,安純君臉蛋徹底通紅,傻愣愣直瞅著那雙詭譎的細長眼,傻愣愣想,原來飛燕大俠也有一雙鳳目呢……鳳目?!腦中閃光疾掠,她心覺古怪,卻仍尋不到點切入。
“等你辦到了,再拜師不遲。”鄺蓮森撂下話,縱身飛出牆外。
“師父——”安純君揚聲喚,然,大俠來無影、去無蹤,哪還有他的身影?
她悶悶走出小園,過迴廊,進了屋裡,這才突然想到……飛燕大俠今晚究竟來幹什麼?
隔天夜裡。
在偏房小室沐浴淨身後,鄺蓮森一身舒衫往寢房走去。
跨進房內,見一名婢子手捧托盤正要退出,托盤上的大藥碗已空空見底,僅殘留未完全濾去的藥渣沫子,他滿意地微勾薄唇。
遣走婢子,他走進屏風內。
榻上的人兒弓起雙腿而坐,兩臂抱腿,下巴擱在膝頭,見到他,她陡地直起上半身,大眼睛閃著光,一副欲言又止貌。
他也不開口,只走過去抬起她的臉,沉靜地檢視她漸愈的額傷。
拇指揉過她的軟唇,擦掉藥汁,然後他彎下身輕含她的小嘴。
“鄺蓮森,等等……先等等,你、你聽我說!”再不開口,等事情“鬧大了”,就真沒法子說話了。安純君氣喘吁吁,小手抵開丈夫不斷欺壓過來的胸膛。
他停住,眯著細眼徐徐抬睫,臉龐依舊斯文俊氣,帶笑,溫溫吞吞的,但安純君頸後卻有些涼,也不知涼個啥勁兒。
“我、我不想要。”噢,差點咬到舌頭。
他淡淡挑眉,有些無辜,像是聽不懂她的意思。
安純君頭一甩,鼓勇又道:“我不要……嗯……我是說,我們可不可以暫時別做……別做那些夫妻間的事?暫時的就好。”
“為什麼?你嫌棄我?”白玉俊臉閃過一絲受傷。
她急聲道:“沒有!你別亂想!”
“那……你不喜歡?”
“胡說!我很喜歡啊!”一嚷,她整個人熱烘烘,頰面綻開兩朵大紅花。
鄺蓮森頓了頓,眼神很耐人尋味,慢吞吞再問:“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要?”
究竟會對他坦言?抑或唬弄他?他可真期待……
安純君好苦惱,囁囁嚅嚅地道:“我是……因為那個……月事來了。”好好好,這個說法不錯,她轉得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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