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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的都是細碎的桂花,不知她花了多少精神去找來的。
“你一向不喜歡桂花,嫌香味不正道。”段莫言撐著頭道。
“現在我喜歡了,成不成?”東霖璿惡狠狠的怒視他一眼,又專注於手中的荷包,翻來覆去地賞玩著。“……今天就到這裡為止吧。十九,傳王公公過來,擺駕滴翠軒。”
“噯,皇上,這樣不好吧?”石中鈺出言提醒,“你今日該到梅妃那兒的。”
東霖璿煩躁起來,“石宰相,你也管太多了吧,我高興到哪兒就到哪兒,為什麼要到討厭的人那兒睡?”
“那個討厭的人是你親自冊封的。”石中鈺面無表情地說。
“石中鈺!”東霖璿終於發怒了。
“噯噯,娘子,你又不是皇上,只管回家跟我睡就是了,難道你還不知道皇上的苦處?這三個妃子本就是為了朝廷和諧而封的。誰想跟不甘不願的人睡呢?”段莫言趕緊出來打圓場。
“皇上,你也聽聽我勸。討厭歸討厭,一個月也就熬這三天,眼看就快天亮,你又該早朝了,若真到荷更衣那兒,又能跟她相處幾個時辰?目前咱們國力還弱著,可得罪不起這票外戚,說不得還得另外找時間彌補梅妃。倒不如現在牙一咬,眼一閉,到梅妃那兒睡一覺。你操勞國事,梅妃總不好用強,是不是?”
這番話將東霖璿和石中鈺逗笑了,方才僵凝的氣氛消弭於無形。
石中鈺在丈夫臂膀上拍了一下,“你這張嘴唷,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拿來說笑!”
“娘子,你若要對我用強,我是絕對不會反抗的。”段莫言涎著臉黏了上來,立刻捱了一記爆慄。
“說話也要看看地方!年紀這般大了,一點自覺都沒有!”
看著他們夫妻調笑,東霖璿反而神傷起來。這會兒,他倒是有些羨慕這對患難夫妻。
輕嘆一口氣,“莫言說得是。十九,將安眠酒拿過來。”
“皇上!”石中鈺皺緊了眉。
“別攔著我。”他又嘆氣,“我這些天煩躁,可沒心情聽妃子嘮叨。我就不信我人都睡死了,梅妃當真會對我用強。”
望著他皺眉而去的背影,石中鈺和段莫言也跟著嘆氣。桌上還有些散落的桂花,淡淡的飄著香。
“喂,皇上以前有這麼厭煩三宮嗎?”石中鈺開了口。
段莫言頭搖得像波浪鼓,“迎了花魁女進宮後,恨不得插翅飛去她那兒。”
夫妻倆相視而笑,“呿,天天笑話我們膩死人,現在可也換人笑他了。把花魁女塞給他,還真是頂好的主意……”
此時,東霖璿已走遠了,若是讓他知道這對無聊過頭的夫妻在想啥,非留他們下來把奏摺看完不可──
那可是得熬上三天三夜的哪。
進了梅宮,雖然昏昏欲睡,東霖璿還是看到了梅妃又青又白的惱怒神色。
他很慶幸自己已經喝下了安眠酒,身旁的梅妃又是問候,又是為父兄討官爵,話還沒說完,他已經頻頻點頭,開始答非所問了。
揮了揮手,他模糊地道:“梅愛妃,朕精神不濟,可否免了這些問候和請求?夜已深沉,這就上床就寢吧。”
終於躺到床上,床上的薰香險些把他嗆昏。下次要提醒十九,跟太醫要更強的安眠酒。
梅妃在一旁磨磨蹭蹭的,他卻依舊不敵藥力,睡個不省人事,氣得她面向牆壁,乾瞪眼直到天亮。
奇的是,東霖璿怎麼叫都叫不醒,可一聽到外頭喚早朝,就立刻跳了起來。
“早朝?時辰可遲了?!”他推開梅妃,“朕的衣冠呢?”秀女們早敏捷的把衣物拿了過來,幫皇上梳洗打扮。
梅妃鐵青著臉在門口送駕,等門一關起來,她氣得發抖,一手抓起茶杯,摔在門上,“我嫁你這窩囊廢做什麼?!”
隨侍的奶媽嚇白了臉,“主子,主子!您這是做什麼?”她低聲,“人多嘴雜,這話若是傳出去,可是死罪啊!”
“死罪?”她冷哼一聲,掃了眾秀女一眼,“我可是趙王爺的表妹,我死的話,所有人就跟著一起陪葬,沒哪個逃得了!”越說越氣,“不是窩囊廢是什麼?我進宮多久了?他多久才沾我身子一次?我號稱趙州第一美人,他可正眼瞧過我一眼?哼,不是那話兒沒用,就是有斷袖之癖!再不然,就是跟那個不守婦道的宰相有一腿!可笑那段莫言竟傻傻的當烏龜!”
“主子!”奶媽焦慮的喚了一聲,“您發這脾氣做什麼呢?背後議論皇上,讓那兩邊……”她努了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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