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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一枚玉墜,往孩子腰帶上一系,說:“我這裡沒什麼好東西,這個玉墜就當雲姨給你的見面禮。”
鍾夫人在旁笑道:“誰不知道弘金號的金玉是最好的?意兒快謝謝雲姨。”
見了禮之後,鍾夫人讓奶媽帶竇意下去,而後拉著雲舒的手到屋內小坐。
“意兒去年拜了先生,那位先生是申培公的學生,能拜得如此良師,多虧了桑大人從中幫忙。”
雲舒暗道一聲“難怪”,原來是有這樣的緣故。
她再次見到鍾夫人時,就感覺到鍾夫人對她不一般的客氣,雖然他們以前有些交情,但鍾夫人畢竟是侯府的三夫人,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由丫鬟變成的生意人,如何擔得起她如此禮遇?
雲舒心中雖有疑惑,但一直沒想通,現在聽到鍾夫人這樣一說,她頓時明白了。
申培公是有名的大儒,曾被劉徹禮聘為太中大夫,門下學生近千餘人,顯達的亦有不少。官宦人家多希望把自己的子弟拜入申培公門下,但是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鍾夫人母憑子貴,對自己的長子的教育更是重視。她孃家沒有什麼背景靠山,五年前她幫大公子入貲時,就是打著日後借大公子的勢,為兒子謀條出路的打算。
現在大公子在竇意拜先生的事情上如此盡力,鍾夫人即高興又感激,覺得當初的決定太對了,大公子如今不僅成了皇上身邊的紅人,還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只因鍾夫人是一介女流,不能跟大公子多有交際,現在雲舒回來了,她便希望透過雲舒這條線。鞏固他們一家跟大公子的關係。
雲舒心中有了數,對鍾夫人的言行也有了瞭解。
兩人閒話,鍾夫人就訴起苦來,說:“別看竇家現在外表光鮮,但是早不如前了,自皇太后殯天,老候爺退仕,日子就不好過。長安裡最不缺的就是踩低捧高之人,像桑大人這種患難知己,真是少有。說來,最初我們家老侯爺還為難過桑大人,難為他不計前嫌。”
竇太后去世、魏其侯竇嬰下野,竇家現在的確沒什麼好日子過,只是現在還是好的,等劉徹開始收拾竇家時,日子只怕會越發的艱難。
好在鍾夫人是個真正的明白人,她又說:“我跟我家老爺都想好了,等嬗兒及笄說了人家,我們就去南陽過日子,在那裡,我們不用管其他閒事,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啦。”
她這樣急於表態,大概是看出來朝中有人要收拾竇家,只希望大公子能念著舊情,放過他們這一房。
雲舒理解她的意思,笑著說:“鍾家跟桑家是世交,大公子跟竇三爺的關係又好,再說,鍾夫人對大公子有恩情在先,大公子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夫人只管放心好了。”
聽到這個話,鍾夫人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說了會兒話,有管事之人來通報,說有客人到了。
鍾夫人作為竇嬗的同胞兄嫂,忙著主持各項事情,自然要去安排接待。
雲舒識相的說:“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
鍾夫人就笑著讓自己的大丫鬟帶雲舒去後面的園子玩。
“你們替我陪著雲姑娘。好生招待著。”
之前鵝黃色春衫的丫鬟來請雲舒,說:“姑娘請隨採芝來……”
雲舒隨著丫鬟採芝往後面的園子走,採芝在前面輕聲說道:“雲姑娘是去十三小姐那裡坐坐呢,還是想在花園子裡走走?”
雲舒給竇嬗帶了賀禮,再說今天的主人公是竇嬗,她去看看為好,於是就說:“去十三小姐那邊吧。”
繞過一片小池和假山,她們來到一個種滿杏樹的庭院,院內傳出許多年輕女孩子的嬉笑聲,雲舒站在門前往裡看了看,只見屋裡人影憧憧,都是些小女孩子在打趣竇嬗。
她猶豫了一下,她跟竇嬗不熟,又不是閨蜜,進去恐怕不太合適,於是取出裝著五顆南珠的匣子給採芝,說:“你們小姐有客在,我就不進去叨擾了。你幫我把禮物送進去,我在外面等你。”
採芝領命進去,不多時就出來,替竇嬗謝過雲舒。
雲舒覺得無趣,就讓採芝帶她去花園走走。
待到花園裡,時而有她不認識的婦人、女子結伴走過,雲舒誰也不認得,走了會兒就在池邊的石頭上坐下,看著池子裡的紅鯉發呆。
一個粉裝女子在不遠處打量著雲舒,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的樣子。
春天的太陽暖融融的,雲舒抬起頭伸了個懶腰,正好看到了假山旁的粉裝女子,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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