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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十丈左右,參差不等。
“看到了,怎樣?”
“這是主人當年藉幾株天生的,再補上了幾株,成為出入的通路!”
吳維道望著視力不達的筆立巖壁,不由心頭泛寒,道:“我……能嗎?”
“少主沒這自信?”
“因為沒有試過。”
“少主,小老兒辦得到的,在你該綽綽有餘才是!”
吳維道豪氣頓起,一點頭道:“是的。”
“少主請先行一步,小老兒安頓一番隨後出江湖I’“孟老,後會有期!”
“請!”
吳維道再次仰首觀測,第一株虯松,距壁腳約十丈高下,第二株偏向右首,差不多相距十五丈……
當下,提氣輕身,奮力一技,身形如巨鳥般凌空而起,這一衝,竟衝過了頭,凌空一折,輕輕落足第一株虯松之上,換了一口氣,窺準第二株的位置,再度拔起,斜斜飄落第二株,如此連連飛昇,約莫半刻光景,登上了懸巖絕頂。
俯首下望,雲霧迷離,暗沉沉不見谷底。他深深地透了一口氣,有一種平步青雲的感覺。
他選了個山石坐下,往事歷歷可數,這一切像是一個離奇的夢。
首先,他想到的是父母之仇,那是四年前的事了,對方殺害父母的動機是什麼?是何許人物?
少林寺跪求收留的那一幕,又現心頭,父母真的是為武林同道所不齒的敗類嗎?記憶中,他是那麼慈和、正直,這非查個水落石出不可,如果父親真的可殺……
這使他非常痛苦。
親仇不共戴天,說什麼也不能消解的啊!
如何動手訪仇呢?
然後想到周小玉,她在何處,四年,她也該長大了,從金釵所發生的事端,她母親決非泛泛之輩。
他也想到山中所遇的怪和尚,“金龍幫”少主等,以及“白衣人”
“白衣人”傷在‘大漠三毒”手下,不知是否仍在人世?出江湖第一站,他決定先奔生長的山區。
一來拜祭父母之墓,同時再察看一番現場,看看當年的兇手可曾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出事時,自己年紀小,且又在極度悲傷中,可能會忽略了些什麼?二來,查訪周小玉,說不定她母女仍在山中……
熊耳、伏牛二山交接的山區,峰巒疊蜂,絕澗重壑。這一天,出現了一個少年武士,身著一襲青色儒衫,頭戴文生巾,腰懸長劍,脅下斜挎一個錦袋,唇紅齒白,眉目分明,瀟灑俊逸。
他正是“造化門”傳人吳維道。
這裡,便是他出生之地。
一晃四年,他又回到了傷心的出生地,四周景色依舊,而人事則已全非了。
被焚燒的家園,已全被荒草野樹侵沒,連一點點影子都找不到了,一陣悲衷,襲上心頭,鼻子一酸,滴落了兩行熱淚。
他的心,又一次撕裂般的痛苦。
他挪動沉重的腳步,到了父母長眠的石窟之前。
“呀!”
他驚呼一聲,登時血管賁張,目眥欲裂,恨怨衝胸而起。
他用石塊封閉的石窟已被破壞,洞口草叢中,可見散拋的焦黑骨殖。
掘墓毀屍,人神共憤。
如果此刻有仇人在側,他將不顧門訓,一一誅絕。
他跪了下去,雙手插入士中,讓淚水盡情地流。
恨、憤、怨、怒交集,使他幾乎發狂。
“爹、娘,孩兒不肖,使您倆死後尚不得安息!”
一字一淚,天地含愁,草木皆悲。
許久,許久,悲懷稍煞,他跪地膝行,撿拾散落枯臂,重新放入洞內,然後封閉洞門,在洞口,以木石布了一個奇陣,這樣,就不怕再被人侵犯了。
然後,他起身在附近仔細搜尋,希望發現蛛絲馬連。
整整耗了一個時辰,毫無所獲。
他沉痛地坐在石窟之前,冥想父母生前的音容,與兒時的歡愉辰光,淚水不停地傾瀉,悽若至極。
日落!
夜臨!
他站起身來,甲別雙親的臨時墳墓,然後奔向四年前與周小玉聚首的地方,那塊大石,絲毫也沒有改變,一切情景有如昨日,但伊人何處?
四年,他由毛頭小於一變而為英俊少年,而且身負泣鬼驚神的武功。
女大十八變,周小玉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摸出那枚金釵,在手裡把玩、撫摸,似乎小玉正淘氣地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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