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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暗渡陳倉的聲東擊西之計。”
姬冰雁和胡鐵花面面相覷,既是驚奇,又是佩服。
他們本以為這位既好酒,又好色的王爺,只不過是蜀唐後主一流的風流天子而已,如今才知道他胸中城府之深,竟不在秦皇漢武之下,他故意醇酒婦人,縱情聲色,自然也只不過是亂人耳目之計。
胡鐵花終於嘆了口氣,苦笑道:“難怪楚留香一直覺得奇怪,這”極樂之星”
既然關係看龜茲國王位的秘密,為什麼反而會由中原鏢局的鏢客,由關內護送出關呢?他此刻若是聽到王爺這番話,對王爺想必也佩服得很。”
琵琶公主卻嘟看嘴,嬌嗔看道:“但爹爹你為什麼要將我也矇在鼓裡呢?做父親的難道連女兒也信不過麼?”
標茲王笑道:“不是信不過你這寶貝女兒,只因我將這秘密瞞得越緊,別人就越是百般猜疑,只要我一日不將這秘密說出來,我的性命就一日不會有危險,那些一心想探出這秘密的人,必定會在暗中保護我的。”
琵琶公主嘆道:“看來一個人若是做了國王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幸運的事,難怪前朝某公主臨死的時候要掩面大哭,說:“願生生世世勿生帝王家”了。”
標茲王也不禁嘆了口氣,道:“不錯,一個人若是要做好帝王,就末必能做好父親了。”
他這句話說的真是至理名言,要知帝王統治萬民,日理萬機,那有餘瑕來盡案母之心。
是以叄尺草堂,每生孝子。
帝王家中卻常多不肖子弟。
姬冰雁忽然冷冷一笑,道:“王爺果然是雄才大略,非人能及,只可憐那幾個糊塗鏢客,為了區區幾兩銀子就不明不白的枉送了性命。”
標茲王神情也變得十分凝重,淡淡道:“軍國政治,本就是件可怕的事,一將功成,尚且枯骨盈山,何況一國之君呢?這本是自古以來,不可避免的悲慘之事,賢如唐宋開國帝王,也末能免此,先生又何必獨罪本王?”
姬冰雁默然半晌,垂首道:“在下一時失言,遠望王爺恕罪。”
胡鐵花伸起脖子,將一大杯酒都灌了下去,仰面大笑道:“所以奉勸各位,還是且飲杯中酒,莫問身後事,古來帝王多寂寞,又怎及得我這窮小子如此輕鬆自在。”
忽聽一人笑道:“好一句:“且飲杯中酒,莫問身後秉,但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這句話你難道就未聽說過麼?”
一陣香風飄過,中人慾醉,帳蓬裡已多了個儀態萬方的絕色麗人,在燈光下看來,宛如仙子自天而降。
壁壁壁誰也想不到這忽然有如仙靈般在燈光下出現的人,竟是終年纏綿病榻,弱不禁風的龜茲王妃。
只見她面上仍蒙看輕紗,美麗的面容看來更有如煙中芍藥,霧裡桃花,美得簡直令人透不過氣來。
標茲王又驚又喜,竟似忘了他這多病的嬌妻,怎麼有那麼神奇的身法,趕緊離座而起,道:“你怎地也來了?”標茲王妃笑道:“我來了,你不高興麼?”
標茲王道:“但……但你身子單薄,又怎禁得起如此風寒之苦?”
姬冰雁忽又冷冷道:“莫說這區區寒風冷露,就算是刀風箭雨,王妃也不會放在眼裡的,是麼?”
標茲王妃笑道:“不錯。”
姬冰雁目光閃動,道:“鳥盡杯藏,兔死狗烹,王妃莫非已想將咱們宰了麼?“
標茲王大笑道:“本王絕無此意,各位也不必多慮。”
王妃卻冷冷道:“你雖無此意,我卻有這意思了。”
標茲王怔了怔,道:“你……”
王妃緩緩揭開了面紗,露出一雙秋水為神的眼睛,瞧看龜茲王道:“你認得我麼?”
標茲王笑道:“我怎會不認得你?”
王妃突又伸出了她的纖纖玉手,在臉上一抹,一層薄如蟬翼的淡黃面具,便如蛇皮般脫了下來。
燈光下,她的臉已奇妙的變了。
標茲王本以為他的愛妃已是人間的無雙絕色,誰知此刻出現在他的眼前的這張臉,卻比他妻子還美麗千萬倍。
他不禁失聲驚呼道:“你是誰?”
“王妃”淡淡道:“你已不認得我了,是麼?”
胡鐵花卻忽然跳了起來,大叫道:“但我卻認得你,你就是……”
“王妃”的目光已轉到他臉上,一字字道:“你認得我?我是誰?”
胡鐵花本已發現這女子赫然就是曾經和他一夕纏綿的“新娘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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