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3/4 頁)
,真氣勁射。
白龍鹿被那真氣擊中,痛吼一聲,高高躍起。但那斷劍卻如急電般從後射到,劍氣破風,「嗤」的將衣袖洞穿一個小孔。百里春秋大駭,張開雙眼,見那斷劍青光舞動,徑刺自己眉心。立時右手微移,春秋鏡金光若電,猛地擊在斷劍劍鋒。鏗然龍吟,光芒四濺,那斷劍沖天飛起,在空中盤旋。春秋鏡既已移開,夔牛乘勢逃脫,狂吼聲中落入滔滔怒浪。
王亦君正要御使斷劍,凌空進擊,忽然看見四周海水飛濺,千萬顆水珠筆直跳起,宛如無數珍珠倏然串在一處,迴旋流舞,變成一道熒光閃動的水帶,猛地捲了上來。措手不及之下,王亦君雙掌翻飛,真氣如風狂舞,將那水帶吹成萬千水珠。
但那千萬顆水珠在黑暗中粲然生光,驀地又聚合為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王亦君周身緊緊纏住。忽聽右側船頭,傳來清脆如泉的笑聲,「管你是龍是蝦,到了我這網裡還想出得去麼?」那笑聲雖然甜美,卻說不出的冰寒陰冷,又隱隱帶著說不出的黑暗的喜悅。循聲望去,眼如月眉,豔若桃李,正是水娘子姬淚垂。
她適才隱忍不發,便是等待最佳時機,務求一擊必中。王亦君奔襲突圍,直至傾力擲出斷劍,難免真氣有些續接不上。她便乘隙施放水帶,將其束縛。姬淚垂的水帶是其稱雄大荒的三大法寶之一,歸根結底,仍是藉助沈於體內的定海神珠,釋放玄水法術,以神器、真氣御使水珠為帶,聚散無形,分合隨心。
王亦君只覺那水帶纏繞,奔轉不息,剎那之間便將自己全身緊縛。當下意如明月,真氣如潮,瞬間怒放,想要將那水帶崩散。豈料那水帶柔韌無匹,縱被真氣迸裂,立時複合凝聚,緊箍之意更盛於前。一時之間,被那水帶箍得動彈不得。
百里春秋功虧一簣,惱羞成怒,春秋鏡金光眩然,筆直地照在王亦君的臉上。王亦君只覺得光芒耀眼,劇痛攻心,彷彿一把利刃當頭劈入,直至心骨,登時眼前一片混沌。恍惚之間,瞧見無數的兇狂猛獸從那金光之中狂奔而出,咆哮嘶吼,巨口獠牙交替咬下。意念彷彿被無數獠牙、無數利爪撕扯得粉碎,又有一股極強的渦旋吸力將自己連根拔起,朝那春秋鏡中吸去。
龍族群雄驚怒失色,只見王亦君全身動彈不得,滿臉痛苦,被那束金光硬生生拔起,一寸一寸地朝鏡中移去。那白龍鹿怒嘶長鳴,旋風般撞向百里春秋,卻被水娘子玄冰箭倏然射穿肋腹,悲鳴著掉入海中,被冰蠶絲纏住。海木蠶蟲瞬息附上身去。
忽見海水迸湧,光芒四射,夔牛狂吼著一躍而出,也朝那百里春秋猛撞而去。巨口開處,一道雪亮的閃電陡然劈出!百里春秋卻不敢直攫其鋒,衣衫飄舞,霍然避開。那夔牛悲聲怒吼,忽然轉身撲入那金光之中。「轟」
然巨響,金光陡然被夔牛切斷,王亦君立時朝下墜落。
迷迷濛濛之中,王亦君瞧見夔牛悲鳴著被那金光朝鏡中吸去,那雙火眼始終望著自己,瀅光眩然,又是感激又是憤怒又是哀傷。“伏獸的根本之道,在於與它心智相通”,在這剎那之間,他似乎與夔牛靈意相通,能夠感覺到它的呼吸、它的憤怒和那驕傲狂野、勇猛不羈的靈魂。
王亦君急速下墜,夔牛那感激、憤怒、哀傷的眼神,令他驀地從混沌中清醒。千鈞一髮的時刻,他反而突然放鬆下來。原先那憤怒奔騰的情緒瞬息間又化為從容不迫的念力。水帶在周身迴圈流轉,越縛越緊,他的意念可以感受到那顆顆水珠旋轉奔流,相互激撞的微小聲音。他突然靈機一動,當下精神大振,凝神聚意,辨析那水帶流轉的方向與力道。
磅礴真氣隨著體外水帶的流轉方向飛速旋轉,身體也隨之旋轉。那水帶困縛壓迫之力登時傾消大半。越轉越快,剎那之間便已超過那水帶的轉速,反而以他的氣海為軸心,由內朝外,帶動水帶急速飛旋。姬淚垂心中驚異,臉上卻依舊是那妖嬈陰冷的笑容。真氣運轉,腹內定海神珠突然飛速逆向急旋,波濤洶湧,海水飛聚,登時又形成更為渾厚的水帶。王亦君也立即隨之逆轉真氣,身體反向旋轉,剎那間藉著定海神珠的旋轉真氣,如陀螺般朝她飛旋而來。
姬淚垂只覺體內定海珠越轉越快,逐漸為王亦君的節奏所控制。驚怒之下,便想挽弓取箭,將他射死。但自己的真氣彷彿剎那間被吸入定海珠,又順著那旋轉真氣被抽納到王亦君體內一般,渾身痠軟無力,連箭都拔不出匣來。
王亦君如颶風般卷舞奔掠,轉眼間便衝到水妖主艦船頭。姬淚垂眼前一花,身不由己地離地而起,被吸入那水帶漩渦之中。「借你嘴唇一用。」話音未落,一隻手托起她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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