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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咱們將軍什麼時候長鬍子了?”看到將軍和小姐今日能這麼好,真讓人替他們歡喜,當日鬧的那些彆扭也算是值當了……“你做什麼嘴撅那麼長?”
“你什麼時候長眼色了、能看出我撅嘴?”青杏學金桔的口氣,她最不願旁人說她不懂事,偏金桔還這麼笑她!“我能看出來的多了去了,你想都想不到呢!”一擰身往東廂房去了,顯見那瓜她無論如何是不會去送了!
“你這丫頭是要討打了!”金桔在她身後笑罵了一句,只得自家去準備了,卻只是送到他們夫妻的臥房裡了事。
其實兩個丫頭也是白費心:書房裡,昊琛確被容琳那一聲“琛哥”叫得意亂情迷,可恨青天白日又被容琳堅拒著,不得妄為,不過是口舌輕薄,淺嘗輒止罷了,饒是如此,容琳還是為被逼著服了軟而羞窘不已……昊琛知她面軟,怕真把她撩撥惱了,遂自己強收斂了,老實就著她磨的墨寫了篇字,這才提筆在手,抬頭笑道,“你過來看看我寫的如何?”
容琳經方才一番諧謔,心底似與昊琛更為親密了,只女兒家的小性子,面上偏做出著惱的樣兒,聽到昊琛叫,不情願地瞅他一眼,負氣道,“我不識得字!”
“你……”昊琛不意她如此說,險被她噎著,愣過了才放下筆笑道,“大名鼎鼎的尚書家小姐竟不識得字,你哄鬼吶?”況且你自個兒陪嫁來的那些書冊竟是擺設了?
“我哄你做什麼?”容琳嗔著他,極快地回嘴,唇邊隱隱地帶了笑。
“你罵我?”昊琛怪叫,滿面都是寵溺,他的夫人別看在眾人面前沉穩端莊,在他跟前兒可是愈來愈俏皮了,那份兒急智也常常令他讚歎,象方才這一句,聽著沒什麼,卻是就著他的話在罵他是鬼!
昊琛點出來了,容琳也就笑出來,口中還撒賴,“我什麼都沒說,你又冤我!”
“是麼——?”昊琛長聲,“你是想再讓我抓著你的把柄好叫我一聲‘琛哥’?”
這一句管用得很,容琳橫了他一眼,不發一言就去看字,不自主就露出欽佩之色:昊琛是武將,那一筆字卻遠勝過許多文官,難怪昔日裡爹會讚一聲文武全才,心中服氣,面上可是淡然,細細看過了,哂然,“不過爾爾!”
“不過爾爾?!”昊琛驚笑,“那為夫倒要請教了!”痛快從座上起身,揖請容琳,“請女夫子指點!”
容琳看看遞到自家面前的狼毫,再看看昊琛像是認準了她會丟醜的篤定笑容,一賭氣真坐下了,自從筆架上挑了支合用的筆,不假思索就寫“平盧地遠,某人才疏,賴先世餘蔭,得與芝蘭流芳之家締結鴛盟……”
還要往下寫,早有人一把奪了筆,笑道,“你敢嘲笑我?!”容琳寫的竟是他當日給尚書大人的求親帖子裡的話,只不過把“昊琛才疏”改成了“某人才疏”而已!容琳但笑不語,昊琛佯怒瞪她,再去看那字,又有所見,“你竟學我?!”容琳的小楷筆力稍弱,那間架結構卻與他極為相似,他才不信會是巧合!
容琳睨著他,略有不屑,“你是姓歐還是姓柳,我竟要學你?將軍……”被昊琛瞪著,說不下去了,抿嘴兒一笑,“要不我說將軍的字不過爾爾?!”連我都能學個神似!
“你何時學的?”昊琛的字如何,他自個兒有數,才不會跟容琳打那無頭官司,他要知道的是容琳何時學的,為何要學……
“你去邊卡處置那些人的……”容琳噤聲,恍覺自個兒無意中洩露了心事——那些漫漫長日裡,她沒有他的隻言片語,整理陪嫁之物時看到他的筆跡,竟覺那般親切,不自覺就臨摹了……
“坐下!”一把按下要起身的容琳,昊琛覺得心都是滿的,把筆重塞回她手裡,握著她的手,在她頭頂道,“寫得這麼東倒西歪的也敢說是學我,快別糟蹋我了!師傅現在從頭教你,你好好學著!”他竟從不知他的妻在那時就以他為重了……
容琳斂眉淺笑,任他握著手,隨著他點橫折捺地一筆筆落下……夫妻兩個都一句話不說,只用握在一起的手在滿紙留下昊琛、容琳、昊琛、容琳……直到數日後,昊琛忽從一堆公文中抬頭,笑道,“你來代我批閱可好?”
容琳正受六小姐所託,在窗下的光影裡為她穿一隻新樣的珠釵,聞言笑道,“好,從此後我替將軍縱馬佩劍、將軍替我針黹女紅,你說……?”
“過來!”昊琛招手。
“做什麼?”容琳笑睨著他,不動。
“過來讓我看看你都吃了什麼,怎麼變得這麼無賴?說什麼都說不住你!”昊琛笑責。
“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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