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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裡受苦、她自個兒先跑到外頭逍遙自在?”金桔面現不屑,蘇春生在一旁坐著未言語,只從神色上看也是贊同金桔的。
青杏原是個心思單純的,和宋大娘重逢只顧著高興了,並未往深裡想過,忽聽金桔這麼說,覺著也有道理,遲疑起來,“這個,呃,那個……”
“宋大娘也不知你舊主人的近況?”容琳岔開了話。
“是。她也是聽旁人說的……”青杏怏怏,宋大娘既不是好人,她說的話……
“你們也不用怪宋大娘,”容琳輕輕嘆氣,“她也一把年紀……何況她已在抱愧了。”
“她抱愧?”金桔才不信!她未見過那宋大娘,卻很氣青杏受她的蠱惑,小姐和將軍原本就僵著,將軍再讓人這麼一醜化,小姐要是……
“她要不抱愧就不會那麼說將軍了,畢竟又沒親見……”哪會說得那麼確鑿?只能說是因為抱愧,才自覺不自覺地誇大旁人的罪大惡極,為自個兒的無能為力也好、置身事外也好,找一個能讓自個兒心安的說辭……不過也是有心的了,不然她大可不必與青杏相認,也不必那般簡樸——有個開商鋪的兒子,她大可過得好些的,如此這般,是在自我懲戒吧?
“小姐您是說將軍決不會做出那種事,是那……”金桔從容琳的話裡聽出自個兒想聽的,忙盯著再問一遍。
“我可沒說。”容琳瞥她一眼,打住了話頭,只並無著惱的意思。
“我來了這麼久,只聽說他治軍嚴明、倒從未聽說他陰狠冷血的。”蘇春生就事論事。青杏說的那個人和兵士、偏將們口中不苟言笑卻光明磊落的將軍似乎不是一個人。
容琳臉上的笑意未成形,一掠而過後,微微頷首,“多謝蘇先生!”
“夫人客氣!”蘇春生規規矩矩地回禮,“夫人……”
“小姐,蘇大哥,要按你們說,將軍確不是無情的人,那他為何不去幫我們老爺鳴冤?又為何攔著我們小姐不讓回京?就算他不是我們老爺的親兒子,一婿半子的話也不是白說的,他……”青杏是不明白就要問的,既說宋大娘冤枉了將軍,那將軍就該做出些事來證明!
青杏問的想來也是另兩個人的疑惑,聞言都看了容琳,等著看她怎麼說。容琳嘆了口氣,輕輕搖頭,“官場險惡,人心難測……”
“那麼夫人的意思是要聽天由命了?”蘇春生的語調平靜,金桔卻聽得心頭一跳,忙去看蘇春生,象隨時都要上去攔著他。
容琳卻未覺有異,微哂,輕道,“那我怕就不配姓‘杜’了!”
“那敢問夫人有何打算?”蘇春生原象隨時都要拍案而起的身形在聽到容琳的話後又靠回座中,看向容琳的眼神回覆如常的尊重。金桔不再擔心他有過格之處,遂和青杏一般去望了容琳,等著她的示下。
容琳卻嗒然,“尚無萬全之策……”
“萬全之策?”蘇春生重複了一遍,大不以為然,“這世上的事哪有什麼萬全不萬全?就像用藥,是藥三分毒,您要用它祛病興許就沾了毒性,您要不用它那又興許送了性命,那您說是用藥好還是不用藥好?”
“就不能又治病又不沾毒性?!”青杏不甘。
“你倒是不貪心!”蘇春生未答話,金桔先搶白了一句,“小姐……”
“我再想想吧……”容琳起身,青杏就近,趕緊上去扶著,容琳眼看著蘇春生,“眼下,我只想把這病快些去了……蘇先生,拜託了,容琳不懼藥石,只求早日復原!”有氣無力的是什麼也做不成的,她必得好起來才成!
“這一條您唯我是問!”蘇春生也起身,“只是夫人的脈……還得我接著診,營中……”
“金桔,你告訴將軍,說我要請蘇先生隨時診脈,問他營中醫官可調配得開!”
“我這就去看將軍回沒回來!”金桔動作倒快,話落音兒,人就轉身去了,青杏反有些尷尬,不知再見到將軍該如何行事,容琳猜到她的心思,輕淺一笑,附耳道,“你去幫我把紗被鋪了,我送了蘇大夫要回來歇歇!”青杏一聽趕緊去了內室——也是金桔不在跟前兒,不然她這一回又得捱罵:小姐身子還虛著,你就讓她自個兒走動?!
蘇春生哪能真用容琳送?忙請容琳原處坐下,看眼前並無外人,方問道,“夫人您定下來要瞞著了?”他一懸繩便覺脈象不對,怕錯了,又診了一回,就這一下,夫人便知端倪,他只說了個“夫人,您……”她便使眼色請他改口,他雖順從了卻並不知她為何要如此。
“……先瞞著吧!”容琳面上不自覺地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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