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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王兄還沒給你介紹,這一位是戶部徐侍郎的公子,不知令尊有沒有對你提起過,雖體弱未入仕,卻當得起‘才子’之名,若說本朝的白衣卿相,那就非這位徐卿徐興祖莫屬了,除了國事,其他事上徐卿都可算是王兄的西席!”也就是說,李昊琛、杜容琳,他們是太子的兄弟和弟婦,而徐卿徐興祖則非官非奴只類於清客角色,誰給誰見禮,實在是一聽便知了。
徐興祖的麵皮紫漲開來,太子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一句“不知令尊提沒提過”無疑是點了他的痛處,迅速去看容琳,見那氣度雍容的尚書小姐並無異樣才略放下心,強笑道,“太子殿下,您禮賢下士,威遠將軍才能有此殊榮,只是做臣屬的,更當因此自律,以國禮為尊……”
元成笑道,“徐卿,此言差矣!說到國禮,你更要拜見了!你雖居長,架不住威遠將軍是朝中棟樑,你的‘長’竟大不過他的‘尊’去!”
元成雖是含笑說的,卻隱隱有了逼迫的意味,徐興祖哪會聽不出來,可李昊琛與他有奪妻之恨,何況那杜容琳要真如徐侍郎回來告訴他的那樣,只是個庸脂俗粉也就罷了,畢竟她新婚之夜他已羞辱過李昊琛,可今天一見才知容琳小姐有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如此佳人竟然無緣,再要他在她面前對人低頭,豈非太強他所難?“太子殿下……”
“徐卿,”元成打斷,心下不耐,面上倒還是笑著,“你再三推脫……是覺得威遠將軍夫婦不配受你的禮麼?”這徐興祖要推三阻四,那他就另闢蹊徑好了,撩撥出別人的火氣,只怕他更難看!刻意把話說得又輕又慢,元成莫測高深的笑眼輪番掃過容琳和李昊琛。
昊琛果不其然挑眉,卻在看到元成眼中的興味時恍然,搖頭苦笑,瞥了容琳一眼便看了別處,直似事不關己,元成無奈,只得去看容琳,容琳卻在剛要對上他視線的那一瞬垂了雙眸,輕巧地掩去了詫異,太子,他在挑撥什麼呢?
見這夫婦倆竟有志一同地拿出置身事外的勁頭、一旁的昊瑱雖有心卻無份說話,只是氣鼓鼓地擰眉斜視徐興祖,元成頓覺索然無味:事主不參與,他一個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呢?不甘就此罷手,他懷了僥倖的心去看徐興祖,但願這一位能暴烈些——一個兩個要都是氣定神閒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話,他這太子豈不太閒太悶了?
不愧是久在身邊走動的,徐興祖未讓元成失望,聽了他的話急火攻心般地開口,差點兒嗆咳起來,“太子、將軍,在下絕無此意!”他是真的急,就差指天發誓了,元成闔目復又睜眼,所謂有心生隙無力回圜就是說他徐興祖這種人了,無辜地看了李昊琛眼裡揶揄的笑意,太子元成笑容可掬,“哦?那我倒錯看了徐卿!既如此,你就去見過吧!”
徐興祖此時確知太子是有心要他低頭了,心思連轉,卻覺得怎麼也是躲不過的,深悔那日不該圖口舌之快,暗自咬牙忍下屈辱,徐興祖僵硬地笑著,“既有太子之命,在下就恭喜威遠將軍、恭喜夫人了!”不情不願卻也是一揖到底,容琳只看昊琛,見他淡淡地拱手回禮,便也淺淺地躬身,昊瑱在一旁不涼不熱地來了句“真是有眼不識金香玉,錯把鳳凰當雉雞啊”!
元成莞爾,昊琛瞅了兄弟一眼,一眼,把頭轉到一邊兒去了,容琳看那徐興祖臉上似有羞憤之色,也不知何故,只在心裡納罕,就聽太子笑道,“行了,既已見過了,我也該把見面禮拿出來了……徐卿,有勞!”那徐興祖巴不得離了眾人,聽太子叫了,默然一拱手,領了一個內侍就出去了
帳中的元成也離了靠枕起身,站到昊琛面前,“滿意了?”
“什麼?”昊琛皺眉。
元成看了他一陣,嘆氣,“昊琛,我在讓徐興祖給你賠禮啊!”
“我知道。”昊琛面無表情。
不光太子,連昊瑱都傻眼,“三哥,你……”你知道還不謝恩?昊琛粲然一笑,“謝太子周全!”此前的木然竟是他故意裝的!元成不由分說就捶了他一拳,昊琛笑著受了,元成仔細打量了他,搖頭,“我竟是多此一舉了!”
“太子何出此言?”昊琛收了笑容。
元成瞪他,“還裝糊塗?“
昊琛嘆氣,“太子英明!”是真心實意的讚歎。他確是不在意徐興祖賠不賠禮了。此前覺得徐興祖的那些嘲笑是不能承受的羞辱,讓他威風掃地、顏面盡失,但是這幾天下來,他卻更願意相信徐興祖只是在嫉恨他,一個被妒忌的人又何須灰溜溜的呢?
元成看著他眸中的暖意,淡笑,“昊琛,你總算不是個糊塗人!”一句話頓時讓李昊琛想起這幾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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