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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昊琛介面,“說是一個年輕婦人,新婚不久丈夫就被徵了兵役,一去多年,音訊皆無,婦人就天天登到高山上眺望丈夫走時的那條路,盼著他能早日回來,直等到化成了石像,被後人叫做‘望夫石’,這山也就叫做‘望夫山’了!”
“哦。”容琳應了一聲,不再言語,山野故事雖多是捕風捉影,然在此時聽了,還是覺得微有寒意,“過了這座山就是邊塞了麼?”昊琛看看她,“就算是吧。過了這一段,人煙就很稀少了,再走個一兩天,就到平盧,那才是邊塞,放心,真的邊塞倒比旅途看到的很多地方熱鬧呢!”容琳笑了笑,轉頭在四散著休息的人中看了一圈兒,“金桔沒下來?”
昊琛道,“在車裡。蘇大夫先去看過了,挺好,就沒驚動你。對了,我怎麼看到她和青杏對著哭、她還直賠不是?”容琳一怔,隨即恍然,輕聲道,“就我學的那事。金桔當時說了幾句重話,估摸是怕青杏記在心裡……”“你不用去解勸解勸?”昊琛想起容琳早晨提過幾句。
容琳搖頭,“不用。姊妹一樣的人,不過說幾句氣話誰還會去計較?說開了也就好了。”昊琛盯著她,“是麼?”容琳淺笑:情分到了的人自不會為這等事心生芥蒂、這還有什麼好質疑的?
昊琛看著她,輕聲道,“那麼夫妻呢?夫妻間說了過頭話,現在來賠不是能不能好?”
被他大有深意的眼光灼灼地盯著,又聽他說出那樣的話,容琳吃了一驚,不及細思,扭頭就走,昊琛早有防備,哪會讓她就這麼走了?伸臂擋在她身前。容琳一見更急了,無暇想要怎麼應對,只顧著要閃躲,冷不妨被披風絆了腳,身形一歪,正倒在昊琛懷裡,忙不迭地往起站,整個臉已如火燒雲般了,“你、你……”地說不出個完整的句子。
昊琛見了她的無措直是要開懷了,卻怕臊了她只得面上硬繃著不敢露出來,扶她站直了,就雙臂環了胸,淡然道,“不過是說句話,你怎麼又急了?”容琳見他如此,人倒鎮定下來,臉上紅暈一時難褪,就那麼俏臉飛霞地肅然道:“將軍要說什麼呢?”
昊琛見她那麼快就又端起小姐的架子,啼笑皆非,“你不知我說什麼又幹什麼急著走?”容琳見他的態度是要開啟天窗說亮話了,也就不迴避,似笑非笑地睨了昊琛道,“你不是說……要相敬如賓的麼?”他不是說他和她不該是夫妻的麼,怎麼又自己改了腔調?昊琛轉了臉,“我那麼說還不是因為你!”
“我?”容琳奇了,難不成他那些乖戾言辭都是她自己招來的?懶得辯白,只斜著眼兒板臉看著昊琛,等著看他怎麼自圓其說。昊琛看著似奇似嗔的人,也側目睨著,“你跟我說話總沒個好聲氣,誰知道你是怎麼以為我的?”說時瞅著容琳,看她會如何,容琳知他這是在要自己的話,一時心亂如麻,罕見地支吾起來,“我……怎麼以為?我能怎麼……以為?”一抬眼,見昊琛面上似有得色,霎時說不出是羞是惱,一甩手撒賴道,“將軍是想說什麼呢?容琳不懂!”
昊琛見她如此,只覺心頭大暢,頓時笑道,“你若總能如此,不懂就不懂罷,只我不用費心去猜你又為什麼氣我就成!”一句話勾得容琳記起所有的事,苦澀酸甜齊上心頭,偏頭看了他輕哼道,“將軍說哪裡話?您能和顏悅色不生氣就是容琳的萬幸了,容琳哪還敢跟您慪氣?”
昊琛聽她不復慣常的冷淡疏離,只在輕言軟語中帶出絲絲嗔怨,當不至於象前兩回好好兒的說著話就惱了,因而放心地道,““你還說我,你不知你說出的話,總跟鐵蒺藜似的,挨著哪都扎人!我都不知該拿你怎麼樣才好!”
容琳倒想不出自家哪一句話象鐵蒺藜了,只聽昊琛的口氣也象是不盡煩惱的,倒覺得心裡的氣苦平了些,只口裡象負氣地道,“將軍先已認定了我的欺瞞之罪,步步緊逼,我能如何?”昊琛一聽就知她還是在為他當日的譏諷耿耿於懷,想是那一腔邪火傷她甚深,更覺汗顏,不由就軟了聲音,“那日是我在東宮惹了閒氣,回來遷怒於你……”看容琳聽若未聞,只看著對面的山林,暗暗自嘲,真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一咬牙,溫聲道,“容琳,那時的事,確是我對你不住,我該負荊請罪的……”稍稍後退半步,二話不說就要抱拳為禮!
他都要躬身了,容琳才從震驚中回神,伸手就攀了他的臂肘,“將軍,你做什麼?!”不用回頭,一定有人在看著他們的,一個將軍卻給她施禮,讓人怎麼想?他以後還有何顏面在部眾前發號施令?昊琛不動,看著容琳的臉,“你會饒恕麼?!”真摯期盼的語氣令容琳動容,可是說到饒恕,能……麼?容琳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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