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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潔使勁甩開了天靈的手，將地上的石塊踢入小河裡，很生氣的問：“為什麼？為什麼他臨走不來看我。”

天靈推推明潔：“我怎麼知道，以後你自己去問他。別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你們老師讓你們去哪裡的中學上學，我們回去吧？”

“不知道，要回去你們自己去。”明潔眼淚已經滾滾滴落，站著不動，樣子特別可憐惹人。

已經在天靈的意料之中，摟明潔的肩膀準備一起回去，可明潔推開天靈。天靈踢明潔一腳：“都這麼大人了，哭得多丟人，還是回家吧？”天靈依然沒有拉到明潔的手，他閃開了天靈。

“靈哥，他不回去我們一起回去，別管他。”松靈拉上天靈準備回去。

天靈知道他脾氣，指指明潔。和松靈一起想村中走。再回頭看，明潔一個人坐在河邊，偶爾抬手抹眼淚，注視著倒影著夕陽光芒的河水。天靈知道明潔特別不能割捨俊傑，在他的記憶中，最快樂的童年時光，就是對俊傑的記憶，俊傑走了，明潔也該告別童年時光。他坐在傍晚的夕陽之畔，一個人是那樣的孤獨。

天靈和松靈回家，明潔的媽媽已經見天靈又來了，忙吩咐松靈：“小靈啊，你去抓一隻雞，宰了招待你哥哥。小潔哪裡去了，天靈來了，怎麼連影子都沒有？”

“他在河邊發呆呢？”俊傑拉住了松靈，不想浪費一隻雞，這家境有些艱難。松靈甩開了天靈的手，天靈也跟著松靈。

正在宰雞的時候，明潔回來了，依然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回房間。天靈和松靈兩個人看著他，相視而笑。松靈小聲說：“靈哥，俊哥不來看他，明潔自然很傷心，你知道他們有什麼秘密嗎？”

天靈搖了搖頭。

“明潔和俊哥有個約定，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約定，這一個約定特別重要，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名堂，連我都不告訴。”松靈一邊幹活一邊說。

天靈放下手中的東西：“我去看看他。”

明潔一個人躺在床上，俊傑走到他身邊，摸摸明潔的頭髮，明亮的眼睛輕輕眨了眨。明潔突然坐起來，抱住了天靈將頭埋在天靈懷裡，天靈已經感覺到明潔在咬自己，這小子鋒利的牙齒，特別疼，還有他那可怕的左手，手指緊緊的掐著自己的手臂。

天靈也輕輕抱著他安慰：“小潔，不哭了，俊傑不來看你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感情很深，應該知道他的用意。”

明潔抬起頭，感覺都有些哽咽：“俊哥去了哪裡？”

天靈笑了，從來沒有看見他會這樣：“去了上海。”

“俊哥果真去了上海，要是我也十八歲，和他一起奮鬥，總比一個人好。”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還秘密呢，其實我什麼都知道，只要你好好上學，讓他放心，還怕有什麼幹不了！”

明潔咬了咬嘴唇，點點頭說：“其實我知道，可是心裡還是難過，忍不住。”

天靈輕輕使勁敲敲明潔的頭：“對俊傑那麼好，為什麼這麼恨我，這麼使勁的咬我。”

明潔又咬天靈一口，天靈按住明潔打了他幾拳，指著明潔罵：“在這個家裡，真像一個小少爺，真的很想踹死你，快去幫松靈幹活。”

“這家裡的活，我大半不會幹，倒不是因為不會，而是不幹。”

“為什麼？鑰匙你爸媽聽到了，非掐死你不可，一點良心沒有。”

“這些事情松靈會幹，用不著我。我只幹我應該做的事情，這已經足夠。”

天靈笑：“你應該乾的事情，那你就得好好的上學，這麼聰明，我真怕你聰明反被聰明誤，讓我操心。”

“靈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俊傑哥臨走的時候，已經讓我管著你，鑰匙放了錯，我不會留情，我沒有俊傑那樣心軟，手下留情。”天靈聽到俊傑叫出去吃飯了，在這個家裡，松靈做飯的手藝特別好，就是俊傑也讚不絕口。

明潔將去省城裡上學的事情告訴了天靈。原來俊林老師已經和他在省城裡的老同*系，讓這些山裡的孩子去北明中學上學，並且可以免去昂貴的上學雜費。這二十幾個學生比上一般中學還省了一大筆錢，紹雲、小梅這樣特別貧苦的孩子就可以繼續上學了。

天靈也真是佩服這一個老師，北明中學是一個特別開明的中學。過幾天就要去北明中學。

松靈已經將要上學的一切都準備了。明潔這一次考試的成績特別好，學校對他是破格錄取，不用交學費，家裡只准備松靈一個人的錢，所以家裡的牛也就不用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