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發已經有些花白，雖然蒼老，可是越看越美麗。

看看自己已經被撕破的衣服，媽媽正在細心的縫補，從她手中走過的針線奇蹟一般，恢復了衣服原來的樣子。天靈安靜坐在母親身邊，不說話。

母親終於鬆了一口氣，溫柔的摸了摸天靈：“你看看這樣可以了嗎？”

“媽媽的手太巧了，和原來的一摸一樣，太棒了。都怪他們幾個把我的撕破了，害媽媽你縫了一個晚上。”

“好啦，嘴越來越甜，該睡覺啦，明天還要回學校。”

天靈幸福的笑笑，拉著母親的手：“媽媽，姐姐總是罵我，要我帶你回城，整天嘮叨個不停。不知道為什麼，姐姐越來越嘮叨了。”

“城裡面我住不慣。我走了這兒誰來照顧？”母親摸了摸天靈純淨的臉。

“叔叔也要你進城，等他們來了你就和他們說，不然我的耳朵受罪，他們簡直就是煩死了。”

母親樂了：“別理他們，你上學就是了。”

天靈開心的搖了搖頭，裝得可憐兮兮的樣子：“媽媽，我想吃宵夜。你做的紅棗粥好吃，突然特別想吃，我有一點點餓了。”

老人笑了，燈光照在她慈祥的臉上：“從學校回來就是饞嘴，等著我幫你熬。你姐姐總說你在學校只吃一點點，可別餓著了，記得以後多吃一點，不然像你叔叔一樣長不高啦。”

“媽，我知道，你都講了一百遍了，你兒子現在已經長得很高啦？”天靈調皮的對著母親笑，從小跟著媽媽一起長大，媽媽吃過很多苦，天靈都將媽媽的一切記在心中，媽媽是自己心裡最溫暖的愛。

母親生火，天靈就去取了一些紅棗。微燈中母親有些緩慢的身影，一次次讓天靈感動。從小天靈就看著母親辛勞，她一個人供養了小叔，姐姐兩個人上學，不知道是經歷了多少風吹雨淋，現在小叔和姐姐都各有很好的工作，也該放鬆了，自己也儘量不讓她太操心。

在天靈的記憶中沒有父親的影子，只知道父親因為賺錢讓叔叔、姐姐上學，勞累過度引發舊病，沒有多久就病亡，那時候幾乎還不能記事。後來只有母親一個人供養了姐姐和叔叔兩個人上完大學。如今的叔叔、姐姐都已經各有事業，幾次都想接母親進城，母親都不願意。依然一個人住在這深山中。

難得從學校回來，就是想和母親多呆一會兒，捧著兩碗糯米粥，硬是要母親吃，坳不過天靈，微笑著接過了兒子的端著的糯米粥。

天靈一邊吃飯，一邊說：“媽，聽說叔叔在學校裡面是最最優秀的學生。”

母親點點頭，他的笑容特別幸福，彷彿又回到了最美的記憶裡，拍拍天靈的手：“你可沒有你叔叔乖。”

“叔叔那麼大的一個才子，我當然比不了，自然也沒有他乖。真是搞不懂，政府機關居然留不住他，不是浪費麼？我越來越佩服叔叔的勇氣。”

“你小叔在學校總是被欺負，非常膽小。被欺負以後都是你姐姐幫他出氣。”

天靈笑了，溫和的小屋中迴盪著他的甜脆聲音。

母親也很開心：“你姐姐那樣的火爆脾氣，居然能找到性子那麼好的丈夫。”

“姐姐和姐夫他們很奇怪，兩個這樣迥異的脾氣，居然從來沒有看見他們吵架。”天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心的跑進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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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捧著一件繡著花的東西，原來是一件用來做飯的圍裙，母親看看天靈：“這是誰買的？”

“姐姐的，好像是她婆婆給的，要她學著做飯，她不要，讓我帶給你。”

母親笑了，笑得那樣慈祥，眼角都帶著淚花：“死丫頭，以後看我那親家怎麼治她，總是風風火火的樣子。”

“誰治得了她，照樣姐夫乖乖的做飯做菜，都是我姐夫慣的，可是對我怎麼就嘮嘮叨叨，更年期提前。”天靈好像有些憤憤不平。

吃完紅棗粥，感覺全身暖暖的，有一點點瞌睡。回到了家中，總是最溫暖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想怎麼睡就怎麼睡，這種感覺是舒坦，最自在。

一覺睡到陽光灑進屋子，已經嗅到了滿屋的香氣。母親總是這樣，只要回來一次，天不亮就起來給自己做早餐。心裡一陣感動，總有一些要哭的感覺，鼻子特別酸。

母親永遠最疼愛自己的孩子，時刻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們的生活，掛念著他們。就像現在的自己，這就是幸福。

冬季的突然來臨，總是有些讓人不能適應，特別是機靈可愛的明潔最不喜歡著蕭瑟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