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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個沒出息的玩意,你自己怎麼就不知道爭點氣,小白那孩子那麼好,換了誰不得想辦法壓手裡,你怎麼說放就放了。”楊媽媽甚至以為,有錢人家的孩子在外面有了不乾淨的事,自己的女兒就退出了,是的,父母都永遠會認為孩子是最純潔的受害者。
直到楊嘉如生日的那一晚,同學們給她慶祝生日,大家對她沒有嫁出去也沒問太多,當晚玩得也比較盡幸。回家的路上,是老同學送她回來的,楊嘉如踩著月光,就想起來去年的這個時候,白城趕著給她過生日時,放下公司裡的事,哪怕電話一再地催,他也陪她吃完了蛋糕才走,走的時候很留戀,而她,似乎都沒給白城過生日,除了上大學的時候,和顧念一起。
回家的路上,老同學突然說:“嘉如,你不走了吧?我知道你受傷了,其實嘉如,到了這個年齡,差不多就安穩吧。這些年我也單身,你……”
楊嘉如打斷了老同學的話,她說:“這輩子,除了白城,我誰也不嫁!”
老同學憐憫地看了她一眼,走了。楊嘉如抬頭看月光,今天,本應該是她和白城領證的日子吧,如果沒有顧念再次出現。她回來後就不敢想白城,今晚,藉著酒意,白城的臉肆無忌憚地浮現,又是怕又是痛,楊嘉如蹲在自家樓下,環住身子,初秋的風打得她瑟瑟發抖,突然,她控制不住地嚎哭起來。
來下樓接楊嘉如的楊爸爸聽到女兒的哭聲,躲在角落裡,默默流淚。見女兒和老公還沒上樓的楊媽媽下樓來尋,便和楊爸爸一起躲在暗處聽女兒的抽泣,抹淚。原來女兒不是那麼灑脫,原來她不是精神病了,原來,她只是,無措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楊媽媽想起女兒很小的時候拉著她的手對她說:“媽媽,你別不要我,我不認識回家的路。”女兒,因為自己的驕傲和偽裝的堅強,把近在眼前的家,迷了路。
再也沒有辦法埋怨女兒的笨,雖然她是真的從小就很笨,但看她哭得那樣痛……是真的痛至骨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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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楊嘉如仍然嘻皮笑臉地起床和爸媽打招呼,仍然一副刀槍不入的沒臉沒皮樣。挺大個人了,沒了工作,還好意思自稱要當啃老族。楊家父母對視一眼,終於下了決定。
他們為楊嘉如安排了相親,他們沒有提那一晚楊嘉如哭成那樣的事兒,楊媽媽只是說:“我們不養你,有能耐找個男人養!”自然,換來疼女兒的楊爸爸一記白眼。
楊嘉如這一次非常聽話,她去和家裡安排的人相親,還別說,家裡人介紹的男人們條件還都不錯,雖不及白城二分之一,但正經也都是工作和社會地位小有的人。在那個小城市,楊嘉如的氣質、身高和長相,怎麼都算出挑的,純樸的男人們懂得小女生玩不起,想結婚的自然就在楊嘉如面前努力表現。可是楊嘉如笑著看他們,就像看一群小丑。原諒她越來越尖酸刻薄,因為,三十幾歲的男人身上,要嘛是歲月純正的滄桑,要嘛就是一股人間煙火味,楊嘉如有時候忍不住想,這些男人,是出門前不知道照鏡子呢,還是幾天不願意洗一次澡。
她打電話和關曉右說這事,關曉右說,因為他們都不是白城,所以,他們是天仙,楊嘉如也看不上。楊嘉如吶吶地掛了電話,繼續相親。可是,都不成!一個也沒有第二次見面的機會!她笑自己,雖然沒想過要嫁給誰,但連找個人曖昧都不想了,她是麻木了。
也聽說白城的事兒。白潔把自己的幾個朋友,國內的、國外的,挨個叫過來跟白城相親。白城的狀態和楊嘉如一樣,甚至比楊嘉如更甚,他真的做到了,只要家裡人說好,他和誰結婚都行。要知道,大家族,傳宗接代也是個大事。白城願意做媽媽的好孩子,姐姐的好弟弟,目光卻越發的空洞。
白潔找白城談,她問:“你到底要怎樣?”雖然成了家庭主婦,但白潔的氣勢仍有大家風範,氣質仍然是鮮豔的。
白城垂著頭,抿著唇,比當年還要沉默。
白潔簡直要瘋了,她站起來一手插腰一手扒過流海指著白城說:“你知道當年為什麼我要把楊嘉如給黑了嗎?你記不記得當年你從H市跑回來時,整整一個星期,你跟個廢人一樣不言不語,叔叔把你送回S市後就一直血壓降不下來,你讓他失望了你知道嗎?我恨那個害了你、劈腿的女人,後來我讓在B市的同學去看你,聽說你和那姑娘又合好了,我哪知道後來楊嘉如和那個女人沒有關係。姐姐承認當年錯了,好,姐姐也承認這次不該反對你們,但現在除了工作,你就是個廢人中的廢人,你要我怎麼辦,我去給楊嘉如下跪求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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