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走的乾脆(第1/2 頁)
“畢業了,到底明白了什麼?除了回憶,還留下了什麼?”範誠在歌聲中質問著。
然後,他把視線投向王大雷:“如果是柔弱的小羊的話,誰都是被束縛的。老師你是柔弱的大人的代言人嗎!?”對大人的抗爭跟敵視,包含著大人不相信年輕人的憤怒。
歌曲的最後部分,旋律跟歌詞都已經進入了高/潮,範誠的聲音變得高亢無比,嘶啞到甚至有些破音的歌聲,彷彿在質問著大人,在引領著同齡人一般。
“我們的怒火,應該向哪裡發?從此以後,還有什麼會來束縛我?以後,我自己還要畢業幾次,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這裡又是迷茫困惑跟不捨了,這句歌詞非常的重要,如果沒有這句歌詞,這首歌就只是作者的中二跟對大人的反抗而已,加上這句歌詞,才會讓人明白這是作者在抗爭跟逆反的背後,隱藏著的其實是對大人的世界,對那些社會上的虛偽跟妥協的不甘。
作者的畢業,真正說的其實不是從學校的畢業,而是從孩子到大人的畢業,作者不願做的,其實是學會大人們的那些虛偽和妥協。
中二跟叛逆其實很正常,因為這都是年輕的證明,那些對成長的迷惘,對未來的期待,那些躁動和一去不返的日子,都是人年少的代表,當你失去叛逆,也就代表著你已經成長,脫離了孩子的範疇。
成年人沒必要嘲笑孩子們,因為誰都年少過,對於孩子們的躁動更是不需要那麼抵抗,因為她們終將成長。
“哦哦哦哦!噢噢噢噢!”範誠的聲音似乎已經突破天際,就連他身後那些其實根本沒有演奏的空氣樂隊也都沉浸到了歌曲當中。
“誰都沒有發覺到,那個被策劃好的自由,掙扎的日子也結束了……從支配中……畢業了……從抗爭中!畢業了……”
琴聲再度回到了主旋律當中,範誠完成了自己的表演。
表演結束,舞臺上的五個人沒有任何停留,他們放下原本就不屬於他們的樂器,摘下面具扔在舞臺上之後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雖然他們穿著頗為前衛的服裝,但現場幾千人摩肩接踵的情況下,他們幾乎在轉瞬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會場內突然陷入了安靜當中,足足過了一分鐘左右,已經被範誠的歌聲徹底沉迷住的觀眾們才終於反應過來。
“走了!?就這麼走了!????怎麼能走!!!”
“沒了!???就一首歌!!!???”
“不會吧!?我還沒聽夠呢啊!!!”
巨大的騷動在整個操場上蔓延,觀眾們意識到,跳進人群的那個神秘樂隊已經不會回來了。
一個年輕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竄上舞臺,一把撈住臺上主唱丟下的面具後下臺跑掉了,其實這個年輕人也沒想太多,他就是覺得想留個紀念而已,根本想不到那面具日後在一次慈善拍賣被範誠夠回的時候花了整整一百萬之多。
範誠的歌太好了,以至於大部分觀眾都聽得入迷,在那幾分鐘時間裡忘記了歡呼叫好,現在才反應過來,再想叫好卻已經沒機會了。
餘韻繞樑,三日不絕。
所謂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這個蒙面樂隊突然的出現在舞臺上,突兀的唱起如此好聽,卻又能如此恰如其分的描述畢業的少年少女們心境的歌曲,等唱完之後,他們卻又彷彿沒有一絲留戀的消失在茫茫人海當中,如果不是周圍還有人跟自己同樣驚訝的閉不上嘴,尋找著那註定尋不到身影的人,很多人甚至會懷疑那身影只不過是出自自己的臆想了。
也只有在他們消失之後,大家才突然想到,這個只表演了一首歌大約五分鐘時間的樂隊,既沒有介紹他們每個成員的名字,也沒有告訴大家他們樂隊的名字,就彷彿他們本身就沒有名字,或者說他們本身就不存在一樣。
很多人甚至會想道,他們會不會只出現這麼一次,以後只留下這麼一個傳說,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世上了?
其實範誠跟秦若雪的想法也很簡單,同學們不可能一直攔著老師,所以他們的表演時間不會太長,五分鐘到六分鐘就已經是極限,所以他們必須抓緊每一秒鐘時間,沒有介紹樂隊,沒有打招呼,沒有最後的告別,五分鐘,只是唱歌,只是表演,他們把出場時間壓縮到了最短,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讓表演不至於出狀況。他
他們並未想到,範誠的歌太好,而那些老師們又何嘗沒有年少叛逆輕狂過,起初包括王大雷在內的老師還會拼命掙扎,嘗試登臺阻止表演,可到了後面,當範誠的歌聲漸漸傳開來之後,就連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