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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氣味,她最後費力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期待看見蘇嶽的臉,然而看見的只有刺眼的燈光,然後,陷入昏迷。
許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記得醒來的時候,她渾身都是痠軟的,整個人趴在了舒服柔軟的地方,慢慢睜開眼睛,便看見面朝的窗戶。窗戶有白色的窗簾,此時被風吹起來,窗邊站著一個人,背對著她,修長的身材,烏黑的頭髮,他在打電話,伸手撓了撓頭後,轉過身來。
那一刻,她知道她沒死,更知道她沒有出現幻覺。
轉身看過來的正是蘇嶽,他穿著白色的t恤,眼睛下面有一層青色,似乎很疲憊,對上她視線的那一刻,突然笑了,笑得很累,一瞬間腿軟,蹲在原題雙手捂住了臉,背後靠著牆,深吸一口氣。
許綰伸出手,手指上破了的地方有被細心的貼了創可貼,她喊了一聲:“蘇嶽。”
蘇嶽便立刻振奮起來,朝這邊過來,端了個凳子坐在她身邊,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聲音有些顫抖:“我在這裡等了你兩天,你終於醒了。”
其實許綰剛送來醫院時並沒有大礙,身心疲憊造成的暈厥,唯一棘手的便是她背後的傷口,因為長時間沒有處理,留疤是肯定的了。
蘇嶽不在乎她身上有沒有疤,只在乎她是否安全,他找了最近的醫院,將許綰送了進來,然後不眠不休的在這兒等了她兩天,此時,人終於醒了。
蘇嶽伸手摸了摸許綰的頭髮,將遮擋住視線的那幾縷別在她的耳後,問:“還有什麼不舒服嗎?要不要喝水?餓不餓?”
許綰張了張嘴,思緒似乎有些凌亂,她想起在家時發生的事情,猛地閉上眼睛,開口問:“我母親呢?”
蘇嶽撫摸她頭頂的手一瞬僵硬,似乎回想起了在她家看見她的那一刻,所有的怒氣從身體裡迸發出來,讓人脊背發寒,他說:“送進去了。”
“送哪兒了?”
“醫院。”
蘇嶽委婉的說醫院兩個字,許綰立刻就明白是精神病醫院,她原以為蘇嶽會將母親送到局裡去的,這麼一來反而好多了,這樣有人照顧她,她過得也輕鬆,自己也不用再痛苦下去。
許綰又開口問了句:“你是來救我的嗎?”
蘇嶽將她的手緊緊握住,湊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吻了上去,堅定認真的告訴她:“我是來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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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上一章標題弄錯,朕在這兒給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就是:朕有病,腦殘,沒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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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六十七:重新人生
許綰說:“好累啊。”
蘇嶽的手輕輕地撫摸在她的額頭,一遍一遍,安慰著她的心。
她覺得輕鬆了許多,一瞬間這二十年來揹負在身上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她孜然一身。
蘇嶽說是來接她的,這樣的說法讓許綰覺得心安,她不是沒人要的孩子,不是沒人願意愛她,還好,她還有蘇嶽。
在醫院的這三天,蘇嶽一直陪在她身邊,許綰不想說話,只是趴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飛鳥,又過了幾天,她終於可以下床了。
那天她坐在床頭,身上穿著病號服,一頭長髮披在腦後,被窗外吹進來的微風揚起,她閉上眼睛,臉色有些泛白,索性沒有皺眉,整個人輕飄飄的,卻很輕鬆。
蘇嶽手上端著飯菜,走到她對面,拿著凳子放好,一樣樣開啟,夾好了菜放在碗裡,親自動手喂她吃。
她右手的虎口被自己咬破,此時還綁著繃帶沒法兒吃飯,索性這幾天都是蘇嶽喂她的,許綰覺得親切,也覺得習慣了。她張開嘴,乖乖的吃完了一口飯後,輕聲對蘇嶽說:“我想出院了。”
“好。”蘇嶽收拾碗筷。
許綰看著他的側臉,那樣好看的弧度,嘴角掛著微微笑容,睫毛濃密捲翹,讓許綰看得有些眼花,她又說:“我不想在s市了。”
蘇嶽將收拾好的飯菜丟進垃圾桶裡,這才抬頭,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說:“好。”
許綰辦出院手續的那一天,她請求蘇嶽帶她去看一眼母親住著的醫院,那是s市唯一一家精神病院,能住在這裡面的人,都是要接受治療的,而接受治療的代價便是無止境的金錢。
醫院門口燙金的字讓許綰有些躊躇,她垂了垂眼眸,最終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撞上了蘇嶽的胸膛,被蘇嶽扶住了肩膀。
許綰捏緊拳頭,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兒,沒有痛苦,沒有絕望,但也沒有欣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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