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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意,有些人或許能一直明哲保身清高著,但身體卻不受控制,與嘴上說的一點兒也不一樣,喜歡便是喜歡了,矯情什麼。
許綰匆匆到了宿舍門口,往以往蘇嶽等她的地方看去,空空的長椅上溼漉漉的,還有一些未融化的冰雹,她看著長椅,有三秒鐘在發呆,雖然蘇嶽沒來是好事,可心裡卻一瞬落空了。
許綰垂了垂眼眸,正打算朝食堂的方向走去,揹包便被人從身後拉住,她回頭看了一眼,近距離地看到了蘇嶽那張放大的臉。他歪著頭,眼睛笑眯成了月牙狀,睫毛彎彎的,很好看。
蘇嶽問:“去哪兒啊?”
許綰沒與他離得這麼近過,只消一個抬頭,便可以親上對方的下巴,她垂著頭,說:“去食堂。”
蘇嶽揚起了另一隻手,手上提著的是兩個樂扣盒子,疊加在一起,他晃了晃手中的東西,帶著點兒自豪的口氣說:“我早上親手做的,嚐嚐?”
許綰被蘇嶽拉著身後的揹包,帶著點兒被迫的感覺進了宿管員值班的小亭子裡,蘇嶽從口袋裡抓了一把牛奶糖給宿管員,宿管員就帶著笑端著小板凳坐到一邊去,把桌子和椅子騰出來給許綰。
來往的同學有許多,絕大部分都是女孩子,還有極個別男孩子打著傘在外頭等女朋友的。每一個路過宿管室的時候,都會朝裡頭看一下。宿管室的桌子正對著窗戶,方便宿管員與來往學生交談,但正是這一設計,導致許綰感覺自己像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被人從窗戶口裡參觀著。
蘇嶽將麵條放在許綰面前,開啟之後,熱騰騰的水蒸氣撲到了她的臉上。
那是一碗素面,幾根青菜,一個剝了殼的水煮蛋,上面還飄著幾滴香油,撒了幾點蔥花。從賣相上來看,是個相當不錯的早餐了,更何況蘇嶽說,這是他親手做的。
許綰朝蘇嶽看去,只見他與宿管員一起,端著個小板凳坐在一邊,將本來就不大的桌子留下來給她,蘇嶽一邊吃麵,一邊和宿管員聊天,時不時朝這邊看過來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容。
他不問許綰好不好吃,但等幫許綰收拾的時候,那碗麵條就連湯汁也沒剩多少,就知道許綰愛吃他做的早餐。
蘇嶽滿滿地都是自豪感,就連當初花了兩個月的時間衝刺便考上了l大,也沒有現在的自豪感來得強烈。
他撐開黑色的大雨傘,護著許綰送她去了教室。
等許綰到了沒雨的地方時,蘇嶽才轉身離開,許綰站在原地沒走,心裡有些糾結,嘴巴張了又閉,來回幾次,她才鼓起勇氣,對蘇嶽有些走遠的身影喊了一聲:“你路上小心。”
蘇嶽頓住了腳步,雨聲太大,他沒聽清,但他聽出來了這是許綰的聲音,再回頭時,已經看不見許綰的身影了,他撇了撇嘴,或許是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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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二十二:聖誕樹
雨到了中午越下越大,許綰沒能離開教室,眼看雨小了點兒,她便見著了蘇嶽撐著雨傘過來的身影。
蘇嶽給她帶的飯還是熱的,在她面前擺放好了之後,他才顧上自己。
許綰看向蘇嶽,他似乎沒有任何不情願,即便外套上、身後的帽子已經溼透了,但他依舊嘴角掛著笑容,好像天生就這樣好脾氣,天生下來,就是對人好的。
許綰夾了一片酸菜魚,味道與往常他帶來的一樣,他似乎很鍾情這一家飯店的菜色,他也似乎……很鍾情於她。
那一刻許綰差點兒就要相信愛情了,可窗外的一陣冷風將她吹醒,過去那些年裡男人的惡劣與憤怒、女人的侮辱與打罵,這些都是因為愛情。她抿了抿嘴,看著蘇嶽過去為她關上窗戶,心裡五味雜陳,不知是甜是苦。
許綰想了許久,到嘴的話,卻有吞了回去,輾轉好幾次,她才問出口:“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蘇嶽吃飯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她,眨了眨眼睛,嘴裡還包著飯,許綰似乎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受傷,然而也只是一瞬,他便繼續笑著答到:“因為一見鍾情啊。”
許綰不信愛情,自然不信一見鍾情,可蘇嶽的話,像是一個烙印,聽得那一刻心裡很疼,卻印在了她的心上,無法抹去。
下午雨終於停了,然而晚自習的時候,狂放暴雨再度襲來,風特別大,呼嘯聲彷彿是女人傷心地哭號。
結束晚自習的課程已經是九點鐘,外頭一片漆黑,還能聽見淅淅瀝瀝的下雨聲。
許綰剛出教室,便看見蘇嶽靠著砌了瓷板磚的牆壁,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