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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姐。”黃伯也跟她揮了揮手。
杜蕾兒走到停車處,滿腦子想著要把阿力罵上一頓。
“居然放我鴿子!”她開啟車門,身子滑進了車裡,啟動引擎。“打電話給他……”不對,認識這麼久,她從沒問過他的電話或住址耶!
一直以來,她都是想到就去田裡找他,從來沒有撲空過;他好像無時無刻都待在田裡。
可如今想想,怎會有人時時刻刻都待在田裡的?
過去,她不過是好運罷了。
而今天,太陽都快下山了,沒人會連晚上都睡在田裡吧?
“他一定不在那裡了。”她想著,手下卻不由自主轉動了方向盤,朝臺北市郊開去。
當杜蕾兒來到阿力的田地附近,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周遭只有路燈綻放出來微微的光亮,又哪裡見得著阿力的身影?
“他果然回家了。”她停車,腦袋擱在方向盤上,有氣無力地嘆著。“想想,那傢伙也真不懂得做人,都認識那麼久了,他竟連電話或住址都沒透露一聲。”害她現在無處找人。
“混帳阿力。”她氣惱地捶了下方向盤,不小心按到喇叭,發出刺耳的聲音。
“譁!”她也嚇了一跳。“希望沒吵到人才好。”幹了蠢事,忍不住就想溜。
杜蕾兒發動引擎,才準備倒車離開。
叩叩叩,一道黑影出現在她的車頭前,正敲著引擎蓋。
“對不起。”杜蕾兒忙搖下車窗,為失誤製造噪音的事道歉。
“蕾兒。”夜風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杜蕾兒不敢置信地揉揉眼。
“阿力?”黑影移到車窗旁,她終於瞧清了來人的臉。“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我……我當然是來找你的啊!”
“找我?有什麼事嗎?”過去她都是白天來,難得寅夜拜訪,有些奇怪。
“你還敢說。白天的時候,我不是叫你在飛揚的辦公大樓前等我,你居然自己跑了!”
“啊!”他張大嘴。“我忘了。”
杜蕾兒橫眉豎目瞪著他。“從來沒人敢放我鴿子。”也捨不得吧!活脫脫一個清靈水秀的小可愛,誰忍心讓她枯等?
就阿力這隻呆頭鵝不解風情,杜蕾兒著實惱了。
第四章
“對不起、對不起……”阿力拚命鞠躬道歉。
杜蕾兒鼓著雙頰,一聲不吭。
阿力從沒哄過女人,也沒想過要哄,一件事對就是對、不對就是不對,哪可能因為幾句甜言蜜語便倒黑為白?
什麼生同衾、死同穴,明明是不可能的事,卻要說得震天響,太奇怪了。
他絕對無法強迫自己說出那種做不到的甜言蜜語;然而,遇到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他呆呆地站在她的車旁。
杜蕾兒照樣一句話不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力只曉得,他腰彎得快斷了。
“請我吃飯。”她突然哼了一聲。
“啊?”他沒聽清楚,實在是腰腿麻得影響了聽力。“你再說一逼。”
“我說,你煮一頓飯請我吃,我就原諒你。”
他搔搔頭,好為難。“可是我不會煮飯耶!”
“我不管,就算你把廚房燒了,也要弄出一頓飯請我。”她惡狠狠地瞪著他。“為了等你,我中午和晚餐都沒吃,你敢叫我自己去找吃的,我砍了你。”
他絕不是怕了她的威脅,只是想到,她竟為了他兩餐沒吃,心裡真的有一點點抽疼。
“那我烤番薯給你吃好不好?”那是他難得會弄的幾項料理之一。
“無所謂,能吃飽就好。”她說。
“你等我一下。”他轉身,沒一會兒消失在黑夜裡。
好半晌,田野裡只餘蟲鳴鳥叫聲。
杜蕾兒一個人坐在車裡等,倒也不急。
深秋的風有些涼,白天看起來綠油油的翠,一入夜變成了幢幢的暗影,有些像她現在的心情。
跟阿力其實也不算太過深交的朋友,不過是偶然在路邊相遇,一起吃了幾頓蔬果餐,她卻養成了一遇到不順遂的事就來找他的習慣。
說他會安慰她嗎?也不是,他嘴笨如木頭,再怎麼敲都敲不出一頓好聽話來。
但只要與他肩並肩坐著,享用那得來不易的甜美蔬果,她的心情就會變好。
黑夜裡,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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