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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臉上被眼淚糊得厲害,她報復似的抓住他的襯衫,狠狠地把鼻涕往他身上抹。
他不說話,任由她把自己的衣服當成抹布。深黑色的眼睛淡淡的透過玻璃窗望向外面,有種磨滅不掉的冷漠。
興許發洩過,郝妙的心情漸漸平復。她一推,這次倒輕而易舉地擺脫了他的環抱。屋外傳來歡呼聲,大概是完成了交換戒指的儀式。她看看他,很想一走了之,又覺得是她把他載來,最起碼得問問要不要送他回去。
“你要走了嗎?”
葉文遠低垂的眉目輕輕往上一挑:“你想我還會坐你那輛破車?”剛才他是腦袋注水了,才會聽她的說話。事實上如果他知道,只短短的幾分鐘路程,便教他領會到什麼叫生命不受自己控制的滋味,即使給他一百萬,也不會去嘗試。
“那我找人送你回去!”她起身,怒氣匆匆地走向門口。
“你不跟我走?”
郝妙回頭,抱胸。“我這裡的事情還沒完成呢。”為了侍候這個大少爺,她幾乎都沒怎麼幫上忙。
“那再等一會。”
“什麼?”他不是一直拒絕來?現在反而賴著不走?
“我頭痛,累。”他揉揉太陽穴,語帶疲憊。先休息半小時,等會走回去算了。
郝妙側過頭很仔細地打量著他,發現他的臉色有點蒼白,才記起他仍在生病中。“你是不是不舒服了?”她緊張地跑過去,摸摸他的額頭。
“我在這坐一陣,你別讓人來騷擾我。”
“要不我讓人送你回去好嗎?”回家起碼比較清靜。
“回去又沒人照顧!”還看不到她!他深深地凝注了她一眼,在看到她臉上的擔憂時,滿意地往沙發上一靠,閉上眼。
郝妙沒辦法,只好躡著腳離開,還不忘替他關上門。作者有話要說:吃什麼的,一定要低調。
28
葉文遠只在休息室裡閉目養神了半小時,便悄然無聲地離開。郝妙就跑開了一會,再拿著茶點回去,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心急地打他的手機,接通後他只說了幾個字:“我先走,你晚上過來!”
他的說話依然強勢,不過郝妙卻聽出有一絲疲倦。她衝著電話喊:“你是不是很累?身體又不舒服了?”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現在就來?”
“呃?”郝妙呆呆地張著嘴,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回答。
“掛線了。”明知道會這樣,葉文遠很快就把電話給掐斷了。
因為惦掛著他,婚禮一結束,郝妙就偷偷溜掉。
晚上九點多,別墅區已變得很清靜。這裡住戶本就不多,一條路過去,就十來戶。郝妙把電瓶車停在屋外,花園內的那座三層高洋房,地下層客廳和二樓他的房間均亮著昏黃的燈光。
她按門鈴,等了幾分鐘還是沒人開門。
怎麼搞的?明明有人在?不會又病暈了吧?
郝妙有點擔心,只好重複中午那個進門方法。
著地那刻她跟自己說,以後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做這種蠢事。幹嘛她要像賊那樣,要爬牆才可以進去?
飯廳的落地窗依然沒鎖,她如常地在進屋後順手就下了鎖。也幸好這裡保安嚴密,不然他老忘記鎖門,家裡肯定很快被偷光。
拾級而上,到達二樓時,她把亮著的燈關了大部分,只留下一盞壁燈。敲他的房門,沒動靜。郝妙直接推開,便看到他躺在窗邊的椅子上。
怪人!明明就在家,卻不給她開門。
郝妙走過去,推了推揹著門口的他。“喂!”
葉文遠轉過身,幽幽的眼神淡淡地掃過來。那麼美的一雙眸子,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落寞。
這已不是第一次看到,上次是什麼時候?郝妙努力回想,卻發現記不起來。但對於總是孤單一人的他,心裡突然就萌生了絲絲憐惜。要責怪他的話頓時收回,她心頭一軟,蹲□,與他平視。“你怎麼了?”
他不回答,手自然而然地覆上她的手背,並用指腹輕輕的摩挲她骨節間的凸起。極輕微的一個動作,卻傳遞著某種親暱,讓那掌心偏低的溫度帶來的點點涼意,也變得分外親切。
郝妙對他這種反應有些無所適從,只因相對於她來說,他從來都是強勢的一方。是不是因為生病了?所以才會變得特別脆弱?
她抿抿唇,歪起頭瞅他。倆人就這樣互相對望,她幾乎就要迷失在他深黑的旋渦裡,半刻不到就徹底敗北,只能狼狽地躲開他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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