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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
她才換上,仍然回到榻榻米前面。他過來,手上是冰袋和毛巾。他看著她,不說話。
她平躺下來,閉上眼睛,他給她敷上。
然後,離開了她身邊。
太陽慢慢西斜,讓她抓到一邊去的冰袋不久就化為一灘水,然後,慢慢的被陽光斂幹,最後,只剩下一點小小的痕跡。
晚飯依舊是沉默的。她吃了飯,上樓在找睡衣的那間躺下。一會兒,他推門而入,帶著冰袋。
依舊是不做聲地敷上,他沒有吭聲,她也沒有拒絕。然後床邊一陷,她的睫毛輕微顫了顫。
室內安靜,只有輕微的翻書聲。
很久,她伸手摸了摸額。
“怎麼了?”他的聲音很淡,聽聲音,並沒有轉過來。
“好像有冰化了,有水。”
毛巾被動了下,冷冰冰的兩個字,“沒有。”
又過了會兒,她又摸了摸,確實沒有水,但是感覺就是有小蟲子在爬。
她睜開眼,悄無聲息地看著他。
他總是很冷,很淡,微抿著嘴,略有些皺眉,像是在想什麼。他會在想什麼呢?他到底打算怎樣對正谷呢?
“睡不著起來。”他臉上有些不自然。
“你臉紅了?”
他不答話。忽然一欠身,一片白色忽然飛過來,蒙在自己的眼睛上。她慌忙抓開,是一片紙巾。她便在頭頂按了按,浸了水的紙巾很容易便被揉成團兒,她扔了回去。
他不耐煩,抓過紙團兒,撩開被子,塞進她的睡衣裡。
她頭上敷著毛巾,不敢大動,只好用手摸索著掏出來,剛要扔回去,他威脅,“穀雨未,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別逼著我和你算舊賬。”
她不理,塞到了他的枕頭下面。然後把毛巾扔到一邊兒,翻身背對著他。
忽然,他開口,“你這次為什麼有這麼大的長進?”
她一愣,“什麼意思?”
“別裝糊塗。”
她想了想,“你教得好,告訴我,不要把你當男朋友。各取所需,一拍……”
他扔了書,壓了上來。
“這麼聽話,嗯?”
她承受著很大的重力,卻依然使勁憋著氣,“憑鹿總吩咐,不敢不聽話。”
他看著她,“為什麼一定要惹我?”
“不敢。”
“不敢?還有你不敢的?”頭上的冰袋掉了,冰涼的水順著流了下來。
她不語。
“以為我對付不了你?”
她閉上眼睛,“隨便你對付。”
他的動作停了,她睜開眼,他在望著她。
“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你居然有這麼大的忍耐力。”
她一咬牙,“我只要正谷。”
“正谷那麼重要?”
她反唇相譏,“如果不重要,你會拿它來要挾我嗎?”
他忽然躍起,手帶著風過來,她以為他是要打自己,頭一歪,眼睛緊緊閉著,沒想到他卻只是取了那袋冰,狠狠地摜到牆上,冰水四濺,他下了樓,門轟然帶上。
這一天,一直到晚上,只有她一個人在這幢孤零零的屋子裡。
第二天,她離開了那裡。
下午,有媒體報道,鹿鳴接受採訪,沒有否認那天江潤餐廳外的人是他。至於女方,他只說了一句話:“餐廳的服務員不是已經看見了嗎?”
穀雨未的兩眼發黑。
鹿鳴,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如果把人的私生活全部挑晾起來,那幾乎每個人都有見不得人的地方。或者說,即便是很正常的事,一旦挑落在公眾視野之中,也變得帶著些邪惡和不堪。
本站在懸崖邊上的穀雨未似乎瞬間就被推落到萬丈深淵,熟識的與不熟識的人的唾沫像要把她淹沒。作為女人,在這種桃色的新聞中,更是無可挽回的受害者。
如今,她私生活的一切都暴露在公眾的視野、成了大家嘴裡的茶資。他們會怎麼說她呢?尤其是同事……她打了個寒顫,學校!
學校是個保守的地方,出了這樣的事,怎麼辦呢?
她懷著疑懼的心情,神經緊張。怎麼辦?
她連晚飯也沒有吃。
鹿鳴,終究還是把她推了下去。
但是,這並沒有讓他滿意。當天晚上,當穀雨未看到自己家門外居然站著鹿鳴時,她連開門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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