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用食盒站在門前,“您好。我是江潤餐廳的,有人為您訂了餐。”
“誰?”
送餐的工作人員看了看單子,“應該是位姓鹿的先生。”
穀雨未把他讓了進來,看他把飯菜挨個拿出來後,最後還擺上了一瓶紅酒。穀雨未簽了字,他告辭出門。
她撥了電話,接通了,他低低冷冷的聲音背後有輕柔的音樂。
“你幹什麼?”
“送的餐收到了?”
“你幹什麼?”
他笑了,“沒什麼。猜想你不想出來吃飯,我只好讓人送去了。怎麼樣?還不錯吧?多吃點,你氣色不好。”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既然你那麼矜持,不肯下場,而我又十分不爭氣,特別地想與你共舞,只好把你拉下舞場了。”
“鹿鳴你渾蛋!”穀雨未歇斯底里地狂叫。
“看看,看看,別這麼沒淑女風度,這不像你。”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輕柔的音樂夾著鹿鳴淺淺的笑刺激著穀雨未的耳膜。“穀雨未,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看著很累,明明正谷已經搖搖欲墜了,你居然還能沉得住氣自保。與其讓你自己內心掙扎,不如我來幫你一把。”他停了停,似乎是喝了口水,然後說,“乖乖的,你不會吃虧。”
穀雨未砰的就把手機扔在了牆上,狠命地抓著頭髮。“鹿鳴,你去死,我恨你,我恨你!”
她推了桌上的杯盞,紅酒應聲落地,濺在牆上和地板上,宛如血跡。地上一片狼藉。屋外的海棠花枝在春風裡輕輕地顫著,完全不理會天上的烏雲。
風雨要來了。
暴風雨要來了!
家裡電話響,是展一鵬。
他急切地問:“雨未,到底是怎麼回事?”
穀雨未猶豫了下,“不知道。”
“沒人對你怎麼樣嗎?”
“沒有。”穀雨未搖頭,淚卻流了下來。
話筒裡明顯展一鵬鬆了口氣,“嚇我一跳,我以為誰劫持了你。”
穀雨未沒說什麼,展一鵬又說:“奇怪,那個人是怎麼知道的呢?居然能這麼準確地知道數目。”
穀雨未長嘆一聲,她也不知道,而且,她不知道,鹿鳴還知道些什麼。
如果這是一場較量,註定她只能是輸家,她現在只是負隅頑抗,但是,失敗只是遲早的事。
展一鵬的語氣裡都是擔心,“雨未,你千萬要穩住心,不要亂動。正谷看起來有點兇險。”
穀雨未大吃一驚,“怎麼了?”
展一鵬沉吟,他本不想說,但又怕穀雨未穩不住,“我查過交易所公佈的年報披露時間表,正谷預約披露年報的時間是四月十六日,而現在是什麼時候?”
穀雨未搖晃了下。
“報紙上爆出的正谷對賭協議是四月一日,而爆出正谷遭監管機構調查的事,是四月八日。現在又爆出你的遺囑,三樁事連著來,並且,距年報披露的日期又這麼近,這用意,有點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穀雨未的身上直冒冷汗,但她自己沒有察覺。
展一鵬猶豫了下,“按照交易所的規定,四月三十日是公佈上年財報的死限。正谷最近的股價本就是下行態勢,遺囑的訊息這時候公佈,如果年報成績再不好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
穀雨未的眼前一黑。算計得準確,是鹿鳴的作風。
展一鵬似乎看到了她的情緒,“也不一定。那人也許沒有惡意,如果正谷年報的成績真不好,那時候再公佈,恐怕正谷連消化不良訊息的機會都沒有了。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也許正谷有贏利也說不定,那這訊息的影響供市場消化的時間反倒比較長。”
穀雨未閉上眼睛,渾身冰冷,如在冰窖。
展一鵬安慰她,“別想得太壞,也許正谷的年報會很好看也不一定。那基本上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穀雨未還是傻愣愣的,展一鵬又說的什麼,她完全沒有聽見。她胡亂地說:“我感冒沒大好,頭疼,先睡一會兒。有事兒你再找我吧。”然後不由分說地下了線。
她倒在床上,愣愣地看著屋頂。為什麼?她突然從床上躍起,胡亂套了件衣服,摔門而出,也不管別人對她頻頻回頭的眼神,直接奔到小區門口,招手叫住駛過的計程車,“去通途大廈。”
穀雨未在大堂裡候了很久,依然沒有得到被允許上樓的訊息。她只好再一次走向總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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