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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章 回京
溫卿來時還帶來一人,被林如海吩咐送去莊子外頭不願的佃戶家中居住,給了那家佃戶一筆銀錢,說是那人暫住他們家。
下午,溫卿動身回京,溫柔苦留不住,溫卿直說明日還要去衙門裡做工,不得清閒,否則定要討饒。如此這般,溫柔才未勉強。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溫卿這孩子是越長越本事了,只是可惜他娘沒大有見識。”溫柔不無嘆息。
林如海攜溫柔回臥房,對溫柔感嘆好笑而待,打趣道,“夫人這話說的,溫卿是溫卿,其母是其母,怎可混淆視之。何況,溫卿的確是個可塑之才,三十載內,朝野之上你們溫家一姓定能大放光彩。”
“三十年,您真會說。”溫柔撇嘴,溫柔相信,林溫兩家將這一票幫著皇帝做成了,日後入朝為宰有些過,但這輩子只要幾個人頭腦依舊清醒,家族管理得當,一直風光下去也不無可能。是以,溫柔之意,騎驢看場本,溫家日後不凡,溫卿亦不凡。
“只是可惜了這孩子。”溫柔繼續感嘆。溫柔曾想過溫卿與黛玉,也算得上良緣,故而一定程度上默許了黛玉與溫卿似有若無為數不多的接觸,但,一想到溫卿其母乃見識短淺的粗婦,經管此言論是溫夫人訴之溫柔,可溫柔仍不願用黛玉一生幸福做一丁點兒的賭注。
以前,林如海對所有窺竊黛玉的少年俊才概無視之,甚至認為那為大逆不道,可自他一年前回家後,慢慢改變,到了今日,竟不認同溫柔觀點。
林如海握住溫柔手,輕聲勸解,“一輩子一帆風順未經歷過一絲坎坷,那才活得叫一個不值,總要什麼都或多或少經歷點兒,那樣才完美不是?你我都這般走過來,所以今下相互攜手才更覺得彼此珍貴。至於你所顧慮的,我倒覺得溫卿是個不錯的,他母親說難聽點兒不過嫌貧愛富,等過來年,誰又能將誰說得清楚?所以你大可不必為這掛心。不過,等再回京,你確實該敲打一下他們那邊兒……”
溫柔頷首,轉念思及林如海一向作風,便覺怪異,不由詫異視之,“這話說得,有些不太像你。”
林如海好笑,“那如何才是我?”
溫柔摸下巴,斟酌道,“應該聽了我的話,鬼哭狼嚎或者一聲不吭,死活不肯鬆口黛玉婚事,像現在這般好說話,只能讓我想到四個字。”
林如海很確定,溫柔定無好話。
果然溫柔趴在林如海耳邊說了四個字後,快速跑到外屋,吵著叫竹月領人進來換水。
——“非奸即盜。”——
莊子裡過年不比京城,確實吃穿用度都要難上一些,但同時,也更輕鬆自由,每日呼吸新鮮空氣,無事就到院子中轉悠,即便沒走幾步可就連林黛玉都感覺身子骨比之從前大好許多。更不用說已經玩瘋玩野了的大寶,天天撒歡兒的轉,一顆不得閒。若不是看在他過年回京後就要寒窗苦讀,溫柔再不如此放縱。
鄉下過年與之京城最大不同便是少了太多的繁文禮節,尤其是過年後四處轉親戚,天天天如同上戰場打仗,想想過往幾歲溫柔都託了肚子的福未走動多少地方,可今歲往後,說不準她就要正裝上陣。
除夕夜,林如海命下人拿出從京城帶來的爆竹,領著孩子放了又放,好不熱鬧。初一初二皆縮在屋內,一家五口擠著聽故事。溫柔也是從這時候才開始知道,林如海學富五車並非虛假,那一個個小故事說的,連說了兩天三夜竟不帶重樣還未說完,於是日後,每每溫柔夜來無聊,便喜歡拉著林如海讓其講故事。枕著林如海的故事,溫柔深感即便睡不著也香甜。
後面的日子漸漸恢復到初來莊子時的平靜,只是,在林管家將今年京中親友往來禮單呈給溫柔林如海看時,林如海的眉毛難得緊鎖一起。
溫柔倒是毫不意外,將手中賬本往桌上一放,自若道,“您還意外?我以為這正是您一直想要而不得,現在有了,不該高興?”
賬本上寫的清楚,過年往來,別家都要,惟獨賈家,給的少不說,還盡是些不值錢得破玩意兒,不說落井下石吧,也很有人走茶涼之感。至於溫柔所言,也並非毫無依據,當日她擬定好送與賈家的禮單,末了林如海又插了一槓子,最後結果如何她未過問,但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心中便隱隱覺得林如海似乎不再那麼向著賈家,或者更甚的是,他開始尋找一些同賈家疏遠的理由,而面前的賬單,可能便是其所謀的。
林如海不再故作氣憤,但笑容見卻有些落寞,“是啊,應該高興,只是還是覺得難過。”
溫柔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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