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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免動刀兵。”張弘範逼視天祥,“就算先生與世傑等人都是大義凜然,立志流芳千古,也應該為追隨你們的普通士兵考慮,流芳千古從來都是仁人志士的特權,他們卻沒有這樣的機會,為什麼不給他們一個生存的機會?”
文天祥身子微微一顫,沉默許久,終於,他迎著弘範的目光,“將軍所言聽起來並非沒有道理,但將軍更應該知道,苟全性命的代價就是甘心讓我們的百姓自己的親人從此處於百奴役的的地位,士兵的職責就是保衛自己的國土,官吏與士兵戰死沙場就算最終還是失敗,但賴以支撐我們的意志卻並不會隨著我們的死去而消亡,如果我們都選擇了投降,天下之人也許就會為之麻木,選擇屈辱的安心被奴役,這樣的生存方式人活著不也是如行屍走肉一般嗎?”
張弘範點頭道:“我明白了,先生看來是不會為我寫這封信了。”
文天祥正色道:“不錯,張將軍,我聽說王想將軍等人創立中國,目前聲勢極為浩大,我雖然身為宋臣,心中其實卻是很高興的,也許他們真的可以改變天下的局勢,單單因為如此,我大宋的這最後一分力量也還是有效用的,不也是可以暫時牽制將軍的軍隊嗎?”
張弘範悵然道:“先生放眼於天下,已有明鑑,我還能再說些什麼呢?也罷,先生便看我張弘範如何擊敗世傑,滅亡趙宋吧。”
文天祥不出意料的受到了優待,但是看守卻十分嚴密,時刻身邊都有守衛防備,絲毫不給他以脫逃的機會。
張弘正很奇怪張弘範對待天祥的禮遇,“兄長,為何對文天祥如此優待?不過就是敗軍之將而已,而且我看此人頑固不化,過往就曾經讓他脫逃過,不如殺了省事,或者乾脆送往大都。”
張弘範連連搖頭,“謬也,弘正你所言不對,愈是忠義之士我們愈要尊崇,這樣也體現了我們的素質,今日天下之局未有定論,我們更需要積累名聲,況且將天祥抓在手中,就多了將來與中國聯絡的機會,他可是很重的籌碼,至少在許多人心中,文天祥始終是被崇拜的英雄,據我所知,王想就與他私交頗深。”
張弘正頻頻點頭,“原來如此,多虧兄長教誨。”
張弘範拍了拍他的肩頭,昂然道:“弘正,我們與那些新降大元瘋狂的宋將不同,我們應該放開視野尋求最大的成功………………”
夜晚,戰船之上,文天祥揮毫寫下:“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沉浮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這一刻,他的心潮激盪。
窗外,海天一色,自己的人生歸宿也許就已經註定,但此時卻沒有絲毫對死亡的恐懼,這就是自己,原來自己真的是這麼勇敢,他在為自己自豪,唯一掛唸的就是她,自己的愛妻,此時的她是否在為自己落淚哭泣………………
一樣的月光,崖山。
龍傲寒與田悅並排站立著,流星走了以後,他就時常陪伴著她,看著她日漸消瘦下來,卻又找不到讓她丟棄憂慮的方法。
她又在重複每天都要問的問題,“龍將軍,流星還沒有訊息?”她的眉宇間鎖著層層的哀怨,可他卻只有依舊回答她,“還沒有訊息,但你放心,他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他環顧著四周眾多的戰船,心中有頹喪,就連文大人都已兵敗被俘,這支軍隊雖然看起來還是那麼龐大,但悲壯的氣氛早已瀰漫全軍,他相信輕輕的一次打擊,就會讓全軍土崩瓦解的。
身旁的田悅卻並不似他想得這麼多,她的意識中此刻只有愛情的存在,自己到時能否帶著她與小皇帝生還?傲寒的責任是如此的沉重,他甚至都有一種感覺,這裡就是自己人生的最後一個驛站,“流星,真要如此,你不要怪我沒有實現諾言。”他在心中默默唸道。
“快看,流星!”她興奮地叫了起來,天邊從南方滑過流星。
“他一定是知道了我對他的思念!”方才還哀怨的她臉上已只有幸福,她是這麼容易滿足。
龍傲寒發現她已靠在了自己的肩頭,心中猛然一震,自己此時就是她的依靠,如此年輕美麗的女孩,不應該在這裡結束生命,他重有信心,都說向流星許個心願定會實現,流星,就讓我帶著他與小皇帝再與你相會!');
第七十章 共同理想
“有人說愛情的美麗就在於分別之後兩個人在不同時空的相互思念,當思念慢慢累積到再次相見之時,就會迸發出愛的火花,雙方的感情就會達到昇華。”
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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