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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臨危不懼,神通暗發,一團元氣炸開,將那頭顱震得自頸而斷。眾仙正膛目結舌,不明他何以自殘,不料片刻不到,斷裂之處又復長出一個頭顱,仍然是蛇身九首,神通依舊,與眾仙相抗衡。
斷首自生,威能不減!
廣成子祭起番天印,對準相柳一個頭顱,重重擊下,將那頭顱打出一個口子。不料相柳毫不在意,又將這個頭顱自行震斷,生出一個新的頭顱。
眾仙皆震驚不已!若這九首斷後皆可重生,除非一擊便能將其九首同時打殺,否則,如何能取相柳性命?可是要同時殺他九首,難度卻是非同一般!
廣成子到底是玉虛宮首仙,略一思索,已有主意,祭起落魂鍾,連連震動,只聽噹噹之聲不絕,那相柳九首之中,八個頭顱皆如同未聞,只有其中一首,左搖右擺,戰力大不如前。
廣成子大喜,連忙祭起番天印,就朝中間那個頭顱打去。燃燈道人也看出破綻,將火元靈光向其射去。
落魂鍾最能撼動魂魄,相柳雖然有九首,畢竟只有一首存有魂魄,被廣成子用落魂鍾一搖,便找出了最關鍵的那個頭顱。
於是番天印、火元靈光幾乎不分先後,皆落到那個頭顱之上,相柳雖被落魂鍾震暈,靈智還在,嚇得亡魂皆冒,不急細想,連忙一邊將魂魄遁出,一邊將中間那頭顱斷去。(未完待續,)
第167章相柳六神失主神農劃地成河
只是魂魄乃一身之主,在靈臺紫府之中,何況巫族又不修元神,不通魂靈運轉之道,哪裡是說跑就能跑的?因此相柳才剛逃得部分殘魂,那頭顱已然被燒成灰燼。
他繼承的相繇真身,本就在第一次妖巫大戰中受過混沌鍾重創,九首被混沌神雷轟碎了八首,雖然後來好不容易將真身復原,但留下了缺陷,心智記憶都有些不全,故此不再稱相繇,只稱相柳。如今主首再次被破,魂魄更是殘缺不全,便失了靈智,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他知道此處危險,隨時可能喪命,哪裡還顧其他,只將八首朝地面一拱,鑽入地下,利用其天賦神通,頃刻便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從此之後,世上雖然還有相柳,只是再也不是原來的大巫相柳了!
兩位大巫一死一逃,雨師與風伯的處境立刻變得岌岌可危起來,只要眾仙緩過神來,全力攻擊二巫,他們真身神通遠不如刑天和相柳,萬萬抵擋不住。
土靈聖母見形勢危急,連忙請炎帝下令他們撤回,一邊來到陣前接應。
雨師和風伯聽了鳴金之聲,心傷刑天等大巫之死,只想捨命相拼,猶自不想撤下。土靈聖母在後看了,連忙大喝道:“巫族道統,還需二位道友傳承,快快退下!”二巫驚醒過來,連忙後撤。
正在此時,妖族已經鳴鼓進擊,全軍攻上,又有念珠、禪杖、金輪、寶劍等數件法寶,已朝雨師風伯擊來。二巫眼看就要淹沒在妖族的汪洋大海之中。危急時刻,只見一道烏光,一閃而過,乃是一把巨剪。散發出陣陣殺氣,觀者無不心悸。
只見此剪在雨師風伯身旁一繞,已然將那些大小妖族,不論道行高低,全都一剪兩段,一命嗚呼。
如此神威,連妖王也不敢輕掠其鋒!正是土靈聖母,再也顧不得玄松道人告誡,土縷剪全力出手。要挽回雨師風伯一線生機。
雨師風伯得此良機,再不遲疑,不避法寶矢石,巨大的真身如不知疼痛的怪獸一般衝出包圍,進了巫族大營之中。一路之上,也不知道多少攻擊落到他們身上。才剛進營,便猛吐數口鮮血,已然神情委頓,面色灰敗。
土靈聖母見狀,也收回土縷剪。不再出手,免成眾矢之的。
炎帝見妖族來勢洶洶,對土靈聖母道:“如今軒轅氏有玉虛宮、西方教眾仙相助,勢力強盛,我方大巫連殞,實力大降。在此情形之下與其交戰,徒然犧牲性命,斷無勝機。不如且戰且退,讓他們勝過這場。”
土靈聖母說道:“陛下言之有理。只是妖巫積怨甚深。就怕到時敗勢一成。妖族挾怨進擊,不遵約定。難以罷手!”
炎帝凜然道:“若是果真如此,我的治世之寶,也非虛設!”
於是傳令下去。巫族且戰且退,緊守陣腳。
只是這種千萬生靈的大戰,只要戰事一起,戰場便成一個巨大的血肉磨盤,縱使攻守再有序,也不知有多少生靈、多少妖巫強者,被這磨盤碾碎,鮮血撒入洪荒。
正是:
生靈如氓蟻,血肉似膏腴!
天地為大磨,磨得骨作泥!
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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