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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未辨方向,但卻無巧不巧,一翅去了西方。待玄竹道人反應過來,那金翅仙連振數翅,已經進了西方極樂世界。
玄竹道人暗道不好,待要轉回,哪裡還來得及?只見前方來了一位道人,面黃身瘦,頭挽雙髻,手持七寶妙樹杖,不是準提道人還有誰來?
既然躲不過去,玄竹道人便大大方方上前行禮道:“準提道友,久違了!”兩人分屬不同教派。倒也不用論資排輩,統稱道友,不算失禮!
準提道人看了看玄竹道人腳下的大鵬,臉露驚訝之色。頃刻便又轉驚為喜,還禮道:“貧道方才打坐之時,靈臺意動,掐指默算,知道有緣之士來我西方,恐不得其門,特來引渡。不想原來是兩位舊友大駕光臨!貧道迎迓來遲,還望恕罪!”
他在赤明劫之末,曾經與當時的鳳凰族長交手。可以說鳳凰族長被迫涅槃,也是被準提道人打了一加持神杵的緣故,二者之間大有因果。如今雖然金翅仙模樣大變,但以準提道人直達混元、離聖人僅差一線的神通,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金翅仙對於涅槃前的記憶,顯然已經模糊,只知道眼前這個道人,不是易與之輩,恐非自己所能敵,一時停在那裡。不敢隨意動作。
玄竹道人聽了準提道人之言,又有引渡有緣之意,不由眉頭大皺,心道大敵當前,自己能成功脫身,便是幸事,再想要降服坐騎,勢所難能。主意已定,因此放開金翅大鵬。跳了下來。欲與準提道人答話。
那金翅大鵬得了自由,心中大喜。連忙就要振翅飛走。準提道人早有準備,笑道:“道友,你遠來是客。且不急著離去。這光明世界,無量廣大,今後便任你遨遊!”七寶妙樹一刷,前方現出一條光明大道,一塵不染,沒有盡頭。極遠之處,又有祥光瑞氣蒸騰,似有無量至寶,讓人忍不住有過去一看的感覺。
誰知那金翅大鵬對他有種本能的敵意,毫不上當,反朝另一方向飛去。
準提道人不喜不怒,喝道:“道友既入寶山,就此離去,豈不遺憾?”說話間已經化出一隻手掌,鋪天蓋地,不知其大有多少萬里。金翅仙翅膀連扇數次,才越過其一根手指。
只見那手掌猛一握,猶如天地相合,威力無儔,已然將金翅仙抓在掌中,動彈不得。
在絕對的大神通面前,任何法術、神通,都不值一提。
玄竹道人見他現出了不下於聖人的大神通,心中暗道:“他神通如此高明,恐怕也只有師尊才能治他,我卻並非其敵。如今想要脫身,只怕遁光再快,也快不過那金翅大鵬,逃不脫他的手掌。為今之計,只有一邊與其周旋,一邊藉助三師姐送我的金蟬,施展金蟬脫殼之術,方有成功希望。”
主意既定,便冷靜下來,暗暗施法。
準提道人收了金翅大鵬,見玄竹道人站在原地,不亢不卑,風骨凜然,益發歡喜,說道:“前方便是寶山,道友如何不去?”
玄竹道人說道:“貧道所修,乃是大道。大道所在,即是寶山,諸物皆是身外物,聲光色影,亦不過幻象而已!”
準提道人問道:“依道友所言,大道何在?”
玄竹道人說道:“大道蘊於萬物之中!一草一木皆為大道!”
準提道人又問道:“如何通大道?”
玄竹道人回道:“貧道師門,自有精妙之法,請恕貧道不能盡言。”
準提道人笑道:“道友師門之法,貧道豈能不知?只是鎮元道友之道,猶如登萬丈高山,拾階而上,亦步亦趨,雖然穩妥,但不知要磨盡多少歲月。我西方教中,卻另有捷徑,道友難道不願得聞乎?貧道願為道友闡述西方經文一卷,箇中自有玄妙,道友一聽便知!”
玄竹道人道:“捷徑雖快,料想一得必有一失!道友**,不聞也罷!”
準提道人道:“不然!豈不聞:朝聞道,夕死可矣!又聞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道友閉塞耳目,固步自封,非為明智之舉,豈虛心向道之士所為?”
玄竹道人閉目不語,準提道人以為她無言可對,不防有他,當即微微一笑,盤膝而坐,為玄竹道人誦經一卷,經文之中,暗含西方**精義。
一卷已罷,玄竹道人還是不言不動。準提道人眉頭一皺,突然醒悟過來,暗道:“不好!”七寶妙樹朝玄竹道人一拂,那道人頓時化為一個金色蟬蛻。
準提道人何等修為,雖然上當,並不驚慌,雙眼射出神光,上至三十三天,下至幽冥世界,瞬間掃遍西方世界,已然發現了玄竹道人的遁光,到了西方世界的邊緣,正疾速向東土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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