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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子道:“如此便是公孫鞅了。貧道且問你,上一世你參諸子百家。體驗如何?”
公孫鞅答道:“諸子百家,無所不通!”
赤松子笑道:“口氣倒大得很。若要你治一國。何如?”
公孫鞅道:“少則五載,多則十載,必使之霸於諸侯!”
赤松子道:“好。此去山下,往東,乃有一國曰秦,國力尚弱。不足以媲東方六國。但其主尚算賢明。你試輔之,可觀後效!”
公孫鞅頓首道:“多謝仙長指點!”便欲下山,赤松子又道:“且慢走,你此去,貧道尚有一偈送你!”
公孫鞅道:“既如此,請仙長指點,小子洗耳恭聽!”
赤松子乃口占道:
三說秦君趨席來,
河西方顯是雄才。
紛紛內外干戈後,
五馬分身事可哀!
公孫鞅聽了。說道:“前面三句,皆不知所云。獨最後一句,似乎乃是不祥之意。仙長可能為小子解釋一番?”
赤松子笑道:“此乃天機,不可洩露!日後自然應驗。”
公孫鞅乃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若能名傳千古,死且不朽!又何懼哉!”說罷,拜別赤松子去了。
其實赤松子此偈,乃是提前推算,道盡了公孫鞅生平之事,當時不明,日後盡皆應驗。其中第一句乃是說公孫鞅以王道、帝道、霸道三說秦君,前二者都說得秦君不耐,待說道霸道時,秦君膝蓋不知不覺向公孫鞅移動,故曰“趨席”。第二句乃是說公孫鞅河西一戰,收復失地,立功獲封商十五邑,號商君。第三四句說他此去行事,內外俱不太平,干戈四起,最後大功雖成,有五馬分屍之禍。
這是要堅其心意,故而如此。
卻說秦國,地處萬壽山東,在周孝王時方得分封,乃是因秦祖非子善養馬之故,封的乃是附庸之國。是時,萬壽山中有二雉精、一蝟精,相互語曰:“萬壽山乃是聖人大派,其地亦當有大國。夫不封則罷,封之而為附庸,名實為恥,豈非輕視此山此派乎?”因彼此心懷不平,遂下山,至秦國,故作靈異。有陳倉人獲蝟,見其似豬而多刺,擊之不死,不知其名,欲獻於秦君。道逢二童子,即雉精所化,指而言曰:“此獸名“蝟”,捶其首即死!”蝟亦作人言曰:“二童子乃雉精,名曰‘陳寶’,得雄者王,得雌者霸。”二童子化野雞飛去,雌者止於陳蒼山,化為石雞。於是鄉人以其靈異,無不信蝟之言。
秦君聞其事,乃立陳寶祠而祭之,遂有爭霸諸侯之念,代代國君,皆發奮圖強,不敢懈怠。傳六世至襄公時,犬戎犯鎬京,襄公因平亂有功,封秦伯,得岐、豐之地,西周隆興之基,秦遂為大國。
公孫鞅仕秦,乃是秦孝公在位。孝公用公孫鞅變法,改秦戶籍、爵位、土地、區劃、稅收、度量衡等制,重農抑商、獎勵耕織,並頒嚴法以治民。雖有阻力重重,賴孝公信賴,鞅之法令,仍得推行無礙。
後孝公卒,其子惠文王立,鞅被誣謀反,受五馬分屍之刑。然鞅之法令推行已久,秦國上下皆受其惠,是以其人雖死,其法尤存,乃強秦國。此是後話,就此不提。
卻說西方靈山之中,準提道人對接引道人言道:“今有公孫鞅仕秦變法,有強秦之意。此豈非地仙封神之兆乎?”
接引道人搖頭道:“不然!昔日管仲仕齊,其意未必在齊;今商鞅仕秦,其意亦未必在秦。況秦者,本是附庸,雖屢有明主,國力尚比不得東方六國,又如何滅得六國,一統江山?是以當今之要,只宜坐觀其變,不宜輕舉妄動,免得落了下手。”
準提道人然其言,未曾發動,其他諸教聖人也都做此想法。是以終商鞅之世,未起封神之劫。
商鞅功而被裂,未得善終。然他乃八世宿慧之身,於生死早已看淡,下山之時,又有赤松子偈語為警,故也無怨悔。至第九世,又來叩拜時,乃蘇秦是也!
赤松子謂蘇秦曰:“十世之約,已至第九世。子欲修道,富貴貧賤、人情冷暖,卻是不可不嘗!”
蘇秦道:“還請仙長指點!”
赤松子乃道:“今有高士,隱居鬼谷授徒,來者不拒,去者不迫,有教無類。你何不先往師之?”
蘇秦應下,赤松子又囑他如此如此。
蘇秦下山,果投鬼谷,拜於鬼谷子門下。
準提道人聞訊,暗思:“通天道人向來與地仙交好,今蘇秦又投鬼谷,莫非是欲兩相聯合,併力封神?”忍耐不住,遂與接引道人計議道:“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