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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元子明明知道東皇太一是不願意的,但是現在卻絕對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當前好不容易取得了一點進展,如果透漏半分,只怕前功盡棄。因此欣然應允,告辭而退。
出得太陰星來,鎮元子理了理思路,覆上了太陽星。
見到帝俊,鎮元子說道:“恭喜道友,賀喜道友,此事已成一半矣!”
帝俊聞言,也是喜上眉梢,問道:“道友趕快說說,兩位娘娘是怎麼說的?‘已成一半’又是何故?”
鎮元子道:“道友稍安勿躁,且聽貧道細細道來。貧道辭別道友之後,當即前往太陰宮,說明了道友的美意。兩位娘娘商談數日之後,欣然同意結此良緣!”
帝俊問道:“既然如此,怎說只成一半?”
鎮元子道:“只是兩位娘娘自化生之時,便同出同進,形影不離。彼此姐妹情深,不忍分別,偏偏太陽宮又只有道友一人願意與其結為道侶。因此兩位娘娘心中猶豫,特令貧道來問道友之意。”
鎮元子雖然說得委婉,帝俊多少也能揣測其中之意,扼腕道:“太陽太陰,都有兩位正神,兩兩結合,方是正理。此事確實是我太陽宮理虧,有負兩位娘娘厚意。道友少待,我再去與舍弟商議一番,看看能否說服於他!”
鎮元子應允,帝俊自入內找東皇太一商議。
半餉,仍是帝俊一人出來,一臉悶氣,向鎮元子忿忿道:“舍弟太過頑固,不聽我好言相勸,只知一意孤行,實在令我氣惱!”
鎮元子寬慰道:“東皇太一道友所想,也合道理。眼下大劫將至,我等都需早做準備。東皇鍾想必乃是了不得的至寶,他若煉化此寶,到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何事不能成就?”
帝俊氣道:“雖是如此,也可行轉圜之計。他只需迎娶一位娘娘過門之後,自去祭煉靈寶無妨,一面全了太陽太陰之誼,另一面也並不耽誤他的功夫。何必頑固不化,糟蹋大好良緣?”
鎮元子心中暗凜,帝俊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心機狠辣,殺伐果斷,不擇手段。若如他所言,那嫁與東皇太一之人,豈不就成了一個道具,演完一場婚嫁之戲以後,便被拋棄一旁,不管不顧,又有何意義可言?自己雖然是覬覦靈根,可也萬萬不能行此惡事!
他心中這樣想,臉上卻不能表露出來,只得勸道:“此事不可!想那常曦、羲和兩位娘娘,都是太陰之神,地位尊崇,又有至寶隨身,更得道祖親傳,與我等兩次紫霄宮聽道。若依道友之言,兩位娘娘來太陽宮之後,遲早必定能知道實情。到時若事有不諧,鬧將起來,道友難堪事小,洪荒陰陽不順、萬物失調事大。到時道祖追究起來,道友也難擔罪責!”
帝俊這才想起常曦、羲和乃是與自己地位相若的大神,掌理太陰之氣,斷不會願意莫名其妙作了他們的工具。若是鬧將起來,他與東皇太一也沒有把握將其制服。因此也是同意鎮元子所說的道理,當下眉頭更皺,吶吶問道:“既是如此,該當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此事與他心中的王霸之業密切相關,若是成功,霸業可期,到時為皇為帝,隨他所喜,萬千生靈命運,由他所掌,何等快哉!一想起那樣結果,他便心中熱切,有如貓抓一般,只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儘快成功才好!
帝俊在殿內來回踱步,思索對策。只是yu望越強烈,頭腦反而越不清明,因此始終沒有想到什麼良策,心中也越來越焦躁起來。
他無意之中,看到鎮元子立於一旁,神情鎮靜,猛然心中一亮,向鎮元子施禮道:“道友可有良策教我?”
鎮元子故意猶疑道:“這個麼……且容貧道思之!”說罷,手撫美髯,眉頭緊鎖,故作沉吟狀,也在殿中踱了幾步。帝俊見鎮元子如此,雖然心中不耐,急得如貓抓一般,卻也不敢出言打擾,怕亂了鎮元子思路。
鎮元子心中暗笑,做足姿態之後,方出言道:“道友勿憂!太陽太陰結合,乃是定數。如今雖有阻礙,不過如江中之石,阻不住滔滔之水!”
帝俊哪裡還聽得進這些安慰之詞,急急說道:“莫非道友已有定計?還請不吝賜教,帝俊感激不盡!”說完,一揖到地。
鎮元子見帝俊行此大禮,連忙扶起,道:“道友萬勿如此,折殺貧道。貧道已思得一策,卻不知可行與否,還請道友定奪!”
帝俊連忙道:“道友快快說來!”
鎮元子面露難色,故意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道:“既然太陰宮二位娘娘姐妹情深,不忍分離,不如使其同事一夫,如此豈不美哉?”
此語石破天驚,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