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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管束,否則早就打翻了天。
一旦離開據點,這些無法無天的魔修就無人再來約束,每次外出有弟子折損,大多並非死於魔獸之口,而是死在自己同伴的手中,就如同方言不久前看到的那場內訌,相約一起出去獵魔,都會發生互相殘殺之事。
所以方言獨自回來以後,沒有誰來問他外出的事情,也沒有人追究另外一名弟子的死因,對此好像已經見怪不怪,與道門管教弟子的方式大不相同。幾天之後,方言感覺到居住在他周圍的弟子陸續迴歸,預示著他將被迫中斷查探之事,因為他很快就要跟隨一支隊伍外出巡邏,他冒充的魔門弟子來這裡就是做這些事。
翌日一早,方言從住處出來,向著據點出口走去,一路上不少身著各異的魔修,和他一樣前往出口聚集。前幾天回來時遇到的那個大聲奚落他的人,此時也站在洞口處,一副領隊的模樣,神氣活現地大聲呵斥著其他隊員。
令人鬱悶的是,方言正是與他同一支小隊,堂堂築基修士竟然要被這名練氣期魔修訓斥一番,想想心裡就憋屈。可誰讓他選擇的假扮之人,是個這麼不成器的傢伙呢,要避免節外生枝,此時也只能忍氣吞聲。
論修為他只比方言扮作的嚴廣高那麼一點,可是出身背景卻強了太多,此人是大羅門申家的弟子,名叫申克傷,雖非家族嫡系,卻是申家一位金丹長老的後裔。其實魔門對這種血脈關係看得遠不似道門,再加上一些魔修因為功法的關係子嗣眾多,幾代之後只怕血脈後裔連自己都不認識。
可在普通弟子面前,這樣的身份足以傲視群雄,欺負像嚴廣這樣的低階弟子,根本無人過問。而此人又向來個性張揚,慣於打著申家的旗號作威作福,欺壓幾名出身低微的弟子,也就成了他凸顯自身的心理需要,一日不這樣做就會渾身難受。
等到方言進入隊中,自然少不得此人再次的奚落和訓斥,如同他就是隊長一般,隊中其他人也敢怒不敢言。
突然申克傷嘴巴停了下來,瞬間換上了另外一副嘴臉,點頭哈腰地向著一名新來的魔修快步走去。方言抬眼望去,只見一名滿臉亂須的築基期魔修不緊不慢地走來,此人面色青黃,一身玄衣,築基四層修為,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彷彿戴著面具。
這人就是小隊的隊長,大羅門內門弟子繆無常,據說很早就來到了南越,據點建成以後回到這裡效命,並負責組建了這支小隊,成員都是他從大羅門弟子中挑選,尋常對他們還算關照,但也不乏嚴厲,故而眾人對他很是敬畏。
“都到齊了嗎?”走到近前,繆無常才略微抬了抬眼皮,隨意地掃視了眾人一眼,向身前的申克傷問道。因為這廝有點背景,繆無常對他便另眼相看,有什麼事都先找他,而這申克傷就時常以隊副自居,隊員們早已習慣。
只是在繆無常掃視到方言的一瞬間,此人的目光在方言身上卻微微一頓,臉上不自覺地露出驚訝之色,不過此人反應極快,接著就被他迅速遮掩過去。而這看似不著痕跡的意外流露,卻被方言敏銳地捕捉到,心下頓時猛然一凜。
“回師叔,除了蔣師弟,其餘弟子都在此地。至於蔣師弟為何沒來,這還要問嚴師弟才是。”說著申克傷手指方言,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毫不掩飾。
“蔣師弟和弟子一起外出獵魔,已經死在外面,無法前來。”方言只得向繆無常躬身答道。
“死了,那還等什麼,走吧。嚴師侄跟著老夫,出發。”繆無常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誰知此話一出卻讓其他人臉色大變。聽上去這位繆師叔好像並未責怪方言,反倒是對他頗有些照顧之意。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嚴廣何時攀上了這名師叔不成?
一眾弟子跟在身後迅速向外走去,其他人倒沒有多想,反正與自己無關,只是略微驚訝之後也就釋然。而申克傷卻臉色數變,看著方言的背影變得陰晴不定,最後又怨毒地盯了他一眼,咬著牙死死地緊跟在後。
巡邏的地點就在據點外圍,從深谷中出去,沿著深谷的邊沿巡查,每個小隊都分了一塊區域,來回巡視,十天之後任務就算完成。他們所做的主要是防止外人查探,同時維護據點不受魔獸侵擾,偶爾在附近出現的魔獸就順手清除,並不刻意為之。
應該說任務還算輕鬆,又離據點很近,有何危險立刻就能迴歸其中,據點裡也能迅速前來增援,危險不大,就是事情有些無聊。本是十一人的隊伍,由於一人隕落沒有來得及補充,隊伍暫時只有十人,在這名築基魔修的率領下,沿著往日的線路慢悠悠的走著。
與以前不同的是,方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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