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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等地步,方言又如何不明白,此人八成早就看上繆寧,而家族好像有意要將她送與方言,卻被此人搶先得知。這才急匆匆地跑來,闖入方言的住處。知道繆寧的身世之後。方言忽然有些明悟,或許繆家還真有這個想法,既可以藉此籠絡住方言,又能把這名日益出眾,如今已然像個燙手山芋般的女弟子送出去。
繆家倒是打的好算盤,讓方言將繆寧帶到遙遠的新址,徹底解決這個大麻煩,也算是對這父女二人有個交代。可他們並沒有問過方言,而是故意讓繆寧來他這裡做侍女。試探方言的反應,可能見他們這些天相處的還算融洽,就此才真的動了心思。
誰成想此事卻被族中之人洩露出去,最後又傳到此人耳中。繆寧姿色出眾,族中仰慕她的年輕人定然不少,除了眼前之人,恐怕繆家還有大把弟子。可他們都是本家子弟。身居相同的血脈,又如何能明目張膽地聯姻,西州的風氣對男女之事不甚在意,可這事關家族血脈遺傳,絕不可能簡單地隨意處置。
所以此人既然是繆家子弟,他就根本不可能將繆寧據為己有。但他已經對繆寧迷戀至深,竟然一時衝動來找方言理論,讓方言既心生氣惱,又不覺有些好笑。而作為這場爭論起因的繆寧,此時在一旁無所適從,只得一臉通紅地儘量向身後躲閃。
方言正欲開口,卻見幾名修士匆匆趕來。當先一人方言認識,正是那名接待過他的圓臉女修。只見她一進來就跑到那人身前,劈頭蓋臉地說道:“三哥你在胡說些什麼,繆寧妹妹來這裡是家族給她的任務,與人家嚴前輩何干?”
誰知這人非但半句勸解都聽不進去,反倒把脖子一梗,惡聲惡氣地說道:“小妹你少為他說好話,姓嚴的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他一個單身散修,何必要跟著繆家前去開疆,在迷霧山待著不是挺好麼。來我們家必有所圖,這一點傻子才看不出來,哼,無非是想要人財兼得,倒是打起了好主意。你這麼護著他,莫非是得了他什麼好處,還是被他花言巧語給迷惑了,這件事誰來說都沒用。”
而另外幾人卻連忙向方言勸解,兩下說合,想要就此將此事平息,畢竟鬧出去誰也不好看。方言此時也才知道,這名囂張的煉氣修士名為繆克,是繆家嫡系一脈,那幾人就是他的跟班。
想來這種人橫行霸道慣了,在自家族中更是胡作非為,而且這繆克一眼看去就是那種沉迷女色之人,怎能輕易放過繆寧這等尤物。即使不能明媒正娶,也要想方設法將她留在身邊,恐怕早已將她視為自己的禁臠。族裡他不敢去強爭,就帶人來嚇唬方言,想讓方言自己罷手,也能遂了他的心願。
圓臉女修被繆克這麼一說,登時大怒不已。她的出身修為,甚至在族中地位,哪一樣都不比繆克差,如何能聽得進這些話,當即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我有沒有得好處,自有族中公斷,還輪不到三哥你來管。再說繆寧妹妹的去留,自有族中長輩操心,你又操的哪門子閒心,還任意汙衊人家嚴前輩,你才真的是個傻子。”
這女子著實潑辣,話一出口,繆克頓時啞口無言,正要開腔強爭幾句,孰料圓臉女修冷哼一聲又說道:“繆寧是我繆家子弟,哪裡由得你這個當族兄的隨便置喙。嚴前輩怎麼了,人家光明正大來應聘的客卿,沒有好處來我繆家作甚,就算是人財兼得也沒什麼不可以,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這番話再一出,整個客廳都變得鴉雀無聲,對於繆克,恐怕此地也只有這名潑辣的女修敢這麼說,其他人如何敢亂言。而繆克此刻已然羞怒交加,臉漲得通紅,就像是身上一塊醜陋的傷疤被當著眾人的面揭起,連脖子上都青筋爆起。
“胡說,繆寧就是我繆家的人,誰也不能將她帶走,想要帶她離去就從老子身上踩過去。今天倒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吃了豹子膽,敢和老子作對。”繆克忽然咆哮起來,圓臉女修一席話,非但未能起到半點壓制之用,反倒激起了他的少爺脾氣,人也變得有些癲狂。
“夠了!繆克,你立刻從這裡滾出去,這是族中安排客卿休息之地,你一個低階弟子,又在族中沒有半點職司,有什麼資格來到這裡。帶著你的人出去,現在就滾,否則我去喊執法長老前來。”圓臉女修並不怕他,惡狠狠地衝他喊道,顯然也動了真火。
方言站在一旁目瞪口呆,這兩名繆家的嫡系子弟,竟然撕破臉皮在這裡爭吵起來,而那名圓臉女修倒還仗義,自使至終都在為他說話,並未分什麼遠近親疏,方言自然也不能在一旁袖手旁觀。
誰成想他剛剛擠到面前,繆克瘋狂地向他喊道:“嚴方,你可有膽量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