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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道友有個閃失,在下也吃罪不起。”
方言見他一臉猶豫,索性給他加上一把火,傲然說道:“劉道友且放寬心,這些東西在我申家也並非難尋之物,只是裡面的氣息難得,想借此地修煉罷了,並不會煉化此間任何物品。還有道友所說的築基丹,在下也記下了,他日回到族裡就幫道友想辦法。”
“看申道友說的,在下絕對沒有半點信不過道友的意思。既然申道友如此說,這樣如何,在下索性就把此間的令牌交予道友,道友只管在裡面修煉秘術便是,若是承受不住或是需要出來時,也好自行掌握,否則出了何事,在下可承擔不起。”
這人等的就是方言這句話,見方言這般大方地說出來,自己也不能小氣,竟然連令牌也交了出來,還細緻地為方言講解令牌的用法,可見其為了築基丹,用心之深。
不久方言重新來到血池旁,而此處的禁制也被他全部開啟,偌大的洞窟之中,只有他獨自一人。就算如此,方言也沒有完全放下心來,誰知道這些禁制之中有沒有監控法陣,將他在這裡的一舉一動全部看得清清楚楚。
想了一會兒,方言終於把心一橫,再怎麼樣也要把那人是誰弄清楚,這種來自血脈深處的感覺絕不會錯,那名被製成人髭懸掛於石柱上的修士,很可能是與他血脈相連的族人,甚至是至親之人,如何能棄之不顧。
等他緩緩地再次接近那裡,神識全部籠罩在那人身上,片刻之後方言驚得目瞪口呆,心底暮然湧起巨大的悲痛。眼前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族叔方坤,當年他還和方言的父親一起到離火門去看望過他,此時臉型儘管極度扭曲,卻仍被方言認了出來。
費了好大的勁,方言才努力地控制住自己,剛才他幾乎就要立刻衝上去將他放下來,可那樣做非但救不了他,有可能會令他當場生機斷絕。因為他和身邊數十人一樣,身上佈滿重重禁制,這些禁制即是維持他生機的唯一來源,也可能有令他登時斃命的暗手,方言不敢輕動。
圍著這些禁制,方言仔細地觀察了很久,想要將他身上的禁制破解,把他從石柱上解救下來。可是看了半天,方言依然沒有絲毫把握,本來他對這方面就所知甚少,何況這些又是天魔宗的那個陣法大師所設,哪有這麼容易解開。
蠻幹絕對不行,那會讓方坤立刻暴斃,方言好不容易才在這裡找到自己的族叔,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救他出來。就在方言焦急萬分之時,方坤像是有所感應,無力地睜開了失神的雙眼,茫然地瞥了一眼方言。
方言頓時滿眼潮溼,竭力地不讓眼淚湧出,身上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方坤此時好像並未完全喪失意識,看見眼前之人並不認識,卻有這麼奇怪的反應,忍不住再次看了方言一眼。
“二叔,是我,小七。”方言趕忙傳音道,同時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粒丹藥,顫抖著送到了他的嘴邊。
“小七,方言?不對,我不認識你……要殺便殺,求道友給在下一個痛快……”方坤奮力扭過頭去,拼盡氣力說道。
“二叔,真的是我,我用秘術改變了形貌,否則根本到不了這裡。先將丹藥服下,然後告訴我困在身上的禁制是怎麼回事,我再試著幫你解開,帶你一起逃離此處。”方言焦急地傳音道,此刻方坤看上去氣若游絲,稍有不慎就會釀成慘劇。
“你真的是小七?”方坤將信將疑地問道,隨後耳邊響起方言的聲音,和他說起當年前往離火門的事情,這才讓他疑心盡去,這些事情只有他和方言等人知道。
“沒用的……小七,何必浪費丹藥,二叔已經不行了。”
“不,二叔,我會把你救出來的,你先把丹藥服下。”在方言一連聲的催促下,方坤才順從地將那顆丹藥吞入肚中。
稍微恢復一點體力,方坤連忙說道:“小七,我身上的禁制是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自從被抓住以後就不見天日,時睡時醒,也不知怎麼就到了這裡。二叔命不久矣,犯不著為我冒險,咱們方家現在每一個人都很金貴。”
方坤也是修士,輕易就知道自己的狀況,可為何會如此他卻不知道,一直以來他都被莫名困住,終日渾渾噩噩,對這禁制的由來根本不清楚。方言心急如焚,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又不敢胡亂動他身上的禁制,眼睜睜地看著他虛弱的模樣,心頭如同滴血。
“小七,你快走,不要為二叔難過,留著有用之身,以後才能重建方家。”喘了口氣,方坤連忙說道。
“二叔,別這樣說,這些都是魔門做下的惡事,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