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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的妖蟲瞬間退去,令繆寧覺得非常奇怪,正欲開口相問。就在此時,方言忽然靈機一動,既然自己有這等獨門手段,為何不借此時機將陳翱除去,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
想到這裡,方言立刻止住繆寧,然後取出兩枚療傷丹藥,又將兩瓶驅蟲粉交給她,簡單將用法說了一遍,隨後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見得方言來去匆匆的樣子,繆寧也不知道他要去忙些什麼,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發呆。
循著剛才回來的線路,方言直奔那間茶館而去,或許此人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希望他此時被那些蟲雲拖住。有驅蟲粉在身,方言這一路上並未遇到任何阻擋,很快就來到了那間茶館外面,只見此處已被白色雲霧重重包裹。
陳翱此刻正在茶館之中,身旁還有一具人形傀儡,協助他抵禦不斷湧來的妖蟲。饒是他修為不俗,又頗有些手段,可在這些不畏生死的妖蟲面前也無可奈何。此時令他感到非常奇怪的是,竟然感應到方言在飛速地向他靠近,已經到了離茶館不遠的地方。
這個嚴方來這裡做什麼,而且他又是如何來的,看起來這一路像是暢通無阻,速度奇快無比,好像滿城的妖蟲也未對他構成任何阻礙。陳翱一時驚疑不定,自己已是築基中期,以他的修為都在苦苦支撐,難道此人的戰力如此高強,或是隱瞞了修為。
不說陳翱如何百思不得其解,方言此刻已經感應到陳翱就在裡面,或許在他離開之後,此人還留在這裡想著怎麼對付自己,結果正好被妖蟲給堵在此地。而且方言知道自己的到來,肯定已被其發覺,可他無所謂,今日必殺此人。
方言仗著身上沾滿驅蟲粉,直接從門口闖了進去,可是旋即他又從裡面退了出來,圍著這間茶館轉了一圈。隨後方言便開始忙碌起來,在陳翱所處房間的周圍,肆意揮灑蟲涎香,不是像他在湖邊那樣一小塊丟下去,而是一把把掏出來捏成粉末,拼命撒在各處。
當初他的目的是想得到蟲涎香的配方,可是杜紅眉以各種藉口推脫,於是他就想方設法與其交換,幾乎將她身上的存貨全部掏空,數量著實不少。而短短時間內,方言就將這些蟲涎香用去大半,沒有半點吝嗇,務必要將此人置於死地。
很快越來越多的妖蟲向此地湧來,形成的蟲雲比仙城其他地方濃郁的多,甚至可以聽見妖蟲之間碰撞的聲音,小小的茶館此時不知湧來多少妖蟲,足夠將陳翱的一身法力生生耗盡。方言等的就是那一刻,到時他就可以趁機出手,饒是此人手段高超又如何,還不是被自己設計滅殺。
陳翱很快就感覺情況不妙,周圍的妖蟲越殺越多,而且變得愈發兇悍,面對的壓力陡然增加。而這一切就是在感應到方言到來之後,儘管陳翱想不出他是如何做到的,可若說與他無關絕不可能,頓時氣得厲聲喝道:“嚴方,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這裡可是你做下的手腳?!”
方言懶得理他,只是靜靜地隱在暗處,密切地觀察著裡面的動靜,對這人的厲聲喝問恍若未知,一聲不吭地蹲在原地。只是在感覺蟲涎香藥力有些消散時,他就會悄悄起身再添上一些。
這般下來陳翱如何受得了,那具人形傀儡上爬滿了妖蟲,已經被咬得面目全非,全部壓力都被他一人承受,不久就覺得身上的法力逐漸面臨枯竭。其實他遠不止這點手段,可那都是用來對付修士的,對這些悍不畏死的妖蟲毫無作用。
到了此刻陳翱逐漸醒悟過來,自己八成是被人算計,至少是被這名叫做嚴方的修士陷害了,可形勢比人強,該低頭時還得要低頭。方言就聽見陳翱大聲說道:“嚴道友這是何意,在下自問並未得罪過道友,自始至終都是照規矩來的,道友將罪責歸咎於在下,是不是太過分了?”
此時這人還執迷不悟,居然妄圖和方言講道理,方言不由的暗自冷笑,等再過一會兒又看他如何表現。果不其然,不過一柱香的時間,此人便再也撐不下去了,哀嚎著對方言喊道:“嚴道友,在下做主,道友無須再去做那個任務,沒有人會追究,所有罪責全部由在下一力承擔,只求道友放過在下。”
可是任他如何哀求,方言依舊巍然不動,這等言不對心的謊言用來騙小孩都難。方言靜靜地觀察著,然後慢慢起身,小心地向此人所在之處走去,隨時準備致命一擊。
“嚴方,你小子不得好死,敢殺我修羅宗密使,就等著宗門的追殺令吧,連同你所在的繆家,也無法倖免,你等著……”等了一會兒方言還無動靜,陳翱自知方言殺心已下,登時破口大罵,可惜他到死都不知道方言的真實身份。
就是現在,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