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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要處,成易忽然激發了手中一枚金色的符籙,直奔“王晉”而去。
此刻“王晉”正在仔細聆聽,儘管是數千年前的公案,卻是他心中一直揮之不去的陰影,聽到緊要之處,卻不防成易突施冷箭,一道金光閃爍的劍芒急速向他飛來,速度快到了極致。而他所站立的位置又離成易過近,根本沒想到此人早就暗藏殺招,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金芒瞬間隱入“王晉”的身軀,又消失得無影無蹤。成易驚喜交加地看著,只等眼前這人被他誅殺,這道金芒的威力非凡,是門內的一位劍術大師封印的一道劍符,莫說這名只剩魂魄的金丹修士,便是在他全盛之時也有機會將其滅殺。
而“王晉”的臉上卻露出不敢置信之色。隨即又變得暴怒異常,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然間整個身軀猛然炸開,血肉頓時四處飛濺,如同大片紅色的血雨散落在墓室各處,隨即激烈爭鬥的廳中重新又變得寂靜無聲。
“哈哈……老東西,毒王山餘孽!真以為我都天門弟子如此好欺不成。既然憑藉鬼身在此躲避數千年,就應該繼續躲在這裡做你的鬼好了。卻還成日想著修真界的事情,妄想著有朝一日重建毒王山,痴心妄想,簡直可笑。”
成易突然仰天大笑,即為大敵終被斬殺,也為自己親手滅殺一名金丹修士的亡魂。這種感覺令他暢快無比,剛才被此人逼迫的種種狼狽和屈辱,頓時一掃而空。
誰知未等他笑出幾聲,那個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區區一枚劍符而已。竟想將老夫滅殺,也只有你們都天門的弟子才會如此狂妄。不過一具肉身罷了,既然被你毀了,那就只好借你的肉身一用。”
說話間,一道淡淡的身影不知從何處出現,眨眼之間就來到了成易身前,剛才兇猛無比的劍符。幾乎是瞬間就將他新佔的肉身毀去,卻不知他是如何逃過了劍符的肆虐。
“不可能!劍符都滅殺不了你,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想要謀奪我的肉身,絕無可能,我寧死都不會讓你得逞。”忽然間成易渾身變得血紅,隱隱散發出紅光。不知他又在施展何種秘術。
墓室裡忽然詭異的安靜下來,只餘成易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大廳當中。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極度扭曲,彷彿正在經受著某種巨大的苦痛,臉上的肌肉都被誇張地擠成了各種模樣,從外表已經看不出此人原本的容貌。
就在此刻,成易的識海中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爭鬥。場面只怕不亞於剛才在墓室之中,只是他們拼死相爭的地點和形式轉換了而已,兇險程度卻只增不減。一方是歷經數千年的奇異兇魂,另一方卻是正在以死相搏的大宗門弟子,可以想見,這場殊死之爭將會何等的慘烈。
這場數度變幻的爭鬥,方言卻一點都不知情,此刻正在通道之中亡命逃竄。好容易解決了傀儡獸,讓他看到了一線生機,而此時墓室中的爭鬥又根本不是他可以插手的,趁著那兩人無暇顧及,還不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至於錦盒之中那幾枚玉簡,裡面是否真有鍛靈之法,方言也早已拋在了腦後,在兩名高深莫測的修士手中虎口奪食,和找死差不太多。他現在所想的就是儘快逃離此處,保住小命要緊,尋找秘術輔助築基只能以後再說。
可是就在方言亡命向外逃竄之時,墓室中的爭鬥卻很快有了結果,只見成易的頭顱突然炸開,瞬間變成碎末,然後一具無頭的屍身砰然落下,緊接著就傳來一陣氣急敗壞的罵聲。
“賊子可恨,都天門沒一個好東西,自詡什麼正道大派,卻勾結魔道弄出這等喪心病狂的秘術,什麼狗屁正道,純粹就是一個魔門。元神自爆,怎會有這等惡毒的秘術,真是氣煞老夫!”王家老祖的魂身再次顯現,看樣子成易的肉身非但沒有奪得,反而讓他受創頗深。
不過在他痛罵都天門勾結魔道之時,他可能忘了自己借用魂身活下來的秘術,同樣來得不乾不淨。剛才在成易識海中的爭鬥,顯然是他大佔上風,這數千年他就是以魂身存在,在修士識海中對付他人的魂魄,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再加上修為他又高出成易一大截,這讓成易又如何能夠抵擋。
可這成易倒也硬氣,即便身死也不讓他得逞,拼著自己身死魂滅也要反咬他一口,就在他剛剛進入成易識海不久,便開啟了元神自爆秘術,險些拉著他一起陪葬。儘管他僥倖逃脫,神魂卻也受創不輕,恐怕要重新恢復不知要等到何時,只是到那時他這具魂身是否還存在,都還得兩說。
只有繼續奪舍,才是他唯一的出路,借用他人的肉身離開此地之後,再去尋找修復神魂的丹藥和方法。而此地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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