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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的婦人,就是你沒教導好女兒,這般的自私短視,這般的沉不住氣,早知如此,不如早點溺死了事!”
馮夫人被嗆得一句多話也不敢說,只能熱著臉低著頭抱著馮寶兒默默地往後縮。馮老夫人喘了口氣,道:“這樣的盛會,你不同我去和康王府的打個招呼?”
馮夫人看看沒精打采的馮寶兒,猶豫道:“可寶兒……”
馮老夫人冷笑:“她一個要出嫁的女兒家害羞才是正理。你記得了,康王府的女主人是康王妃,而非是你妹子。”
馮夫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心想自家妹子雖只是側室,卻不是一般的側室,多少也是個親王側妃,有品級有俸祿,也是有頭有臉的,但在馮老夫人的淫威下並不敢多言,低聲交代了馮寶兒兩句,扶著馮老夫人公關去了。
馮寶兒慢慢抬起頭來,看著遠處的繁花似錦美人如玉,聽著馬球場上的各色喧囂各色熱鬧。唇邊輕輕綻出一個淡淡的笑。是人都是有弱點的,是人總是有愛恨嗔痴的,張儀正真的愛許櫻哥麼?許櫻哥又真的一點不放在心上麼?運氣不好算什麼,難不成一輩子都不好?總有一日。她要叫那些看不起她的,欺負她的,統統都匍匐在她面前苦苦求饒。於是她死了。又活了。
王母宴,本該是仙樂飄飄,出塵脫俗的,但因這王母宴是張家人辦的,所以神仙們也就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賭博的壞毛病,眾人紛紛下注,便是許扶這樣的末等小官也未能免俗。許扶漫不經心地將個金墜子扔到坐莊的同僚手裡。將手搭了涼棚往遠處眺望,希望能看到許櫻哥。本來以他這樣低等級的小官兒,是沒有資格參加這般盛宴的,但不知何故,他的上司竟然給他派了個差事。讓他可以一睹這盛會。
想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出一個人何其艱難,何況是要在一群又隔得遠,穿著打扮都差不多的女人中把許櫻哥刨出來又是何其艱難。許扶看到眼睛發酸,最終無可奈何地放棄了,正想找個陰涼處躲一躲懶,就被人從後面輕輕拍了拍肩頭。
“五哥,許久不見,一向可好?”張儀正穿著件絳紫色的圓領窄袖衫,配著塊款式簡潔的羊脂玉佩。笑眯眯地站在一旁朝許扶拱手作禮,長身玉立,笑容如畫,閃瞎了一群當值小官僚的眼。
許扶看到同僚或羨慕,或不屑的目光,心中十分不舒服。卻不能晾著張儀正,便淡淡地回了個禮,道:“不敢當,三爺安好?”
“好,都好。五哥大喜呀!改日必然登門賀喜。”張儀正笑得溫和燦爛,不等許扶找出由子拒絕,便親熱地拉了許扶往前湊:“你們賭什麼呀?”
眾人窘然,卻見這位兇名在外的皇孫施施然從腰間取了羊脂白玉佩,毫不心疼地就往盤子裡一扔,十分親切地笑道:“我賭黃隊贏,你們是否要跟著?”
宮中賭球從來隱有定律,那就是,只要聖上賭什麼,就一定是什麼,這些皇子皇孫們自是最曉得內幕的。眾人紛紛交換了一個眼色,微笑著受了這人情,殷勤地端上茶水凳子,找了個最好的地兒,請張儀正入座,再請許扶作陪。
許扶一直沉默著,他不想和張儀正說話,甚至不想多看張儀正一眼。如若不曾看到,他還隱隱期盼此人能洗心革面,從此善待許櫻哥,但一旦看到了,他就控制不住地認為這只是奢望,這就是個不懷好意的壞胚,隨時都會暗算他以及許櫻哥,甚至於許氏族人。在夢裡,他甚至曾經看到過滿身是血的張儀正舉著雪亮的刀朝他狠狠揮落下來……這大抵是一種對危險的本能預感,也可能是對張氏日積月累的仇恨所導致的。
張儀正眯了眼,看著遠處疾奔電馳的人和馬,狀似不經意地道:“櫻哥一直想去看看五嫂,但最近府中多事,她出不得門。等過些日子安穩了,我便陪她去,到時少不得叨擾五哥一二。”
想起這些天從許府得知的康王府各色小道訊息,再看看張儀正這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許扶又覺得牙疼了,他被這個無恥的強盜搶走了最寶貴的東西,無恥的強盜卻在他的面前拼命蹂躪著那件寶貝,還來他面前拼命炫耀,甚至不給他躲讓的空間。
張儀正見他不說話,也不生氣,微笑著道:“五哥還是一貫的沉默寡言。”頓了頓,突然道:“櫻哥真是個好姑娘。”
許扶微微一怔,低聲道:“她從來都是個好姑娘。”只可惜被豬拱了。
“是啊,心軟,善良,重情義。前些日子我為崔家求情,被我父王狠捶了一頓,櫻哥這傻丫頭,竟然揹著我跑去找我父王,不但替崔家求了情,還替趙家也求了情。”張儀正摸了摸下巴,一臉的娶妻如此,夫復何求的滿足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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