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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色,笑道:“時辰不早,你三哥急著要去探望母妃。四叔你要不要一起過去?”
張儀端打蛇隨杆上:“我也正要過去探望母妃的,正好同路。”假意擔憂地看向張儀正:“三哥,可以不?”
張儀正翻了個白眼:“狗皮膏藥。”
張儀端恍若未聞,歡歡喜喜地同許櫻哥搭話:“聽說三嫂為皇后娘娘畫的花冠十分美麗……”
張儀正道:“我腳冷,櫻哥你看看是不是怎麼回事。”
張儀端又道:“許三先生真是了不起,我才看了他新勘印的那本詩集……”
某人暴喝:“我傷口疼。好像裂開了!”
“侯爺真是國之棟樑……”
“你有完沒完!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吵死了!”張儀正終於忍不住爆發翻臉。張儀端哀怨地看了看許櫻哥,大度地朝他夫妻二人拱了拱手,轉身落寞而去。
“何凡至於?做哥哥的對弟弟多少也友愛些。”許櫻哥別有意味地看了張儀正一眼,張儀正惱羞成怒,怒道:“母妃還等著,你們倒有心思互相捧臭腳!”
“總算是來了!”還未到宣樂堂,曲嬤嬤便抹著眼淚迎了上來,全不理一旁的許櫻哥,只顧著上前拉起張儀正的手左看右看:“三爺呀,今日瞧著您可好多了。等會子您真能自己走到王妃面前?撐不住就別撐。”
“嬤嬤放心,走幾步路還是沒問題的。母妃今日如何?”曲嬤嬤不待見許櫻哥,張儀正當然能察覺到,當下覷著許櫻哥,表示你也有不能諸事通順,也有被人不待見的時候。許櫻哥見他看來,溫和地朝他一笑,一臉的懵懂。
張儀正拋給她一個“你就裝吧”的表情,拉著曲嬤嬤說個不休。須臾到了宣樂堂,王氏等人忙圍上來噓寒問暖,低聲提醒道:“老早便醒了,雖不說,卻一直往外看,早飯也沒吃多少。三弟可別再氣她了,不管怎麼說,都順著。”
張儀正點了點頭,對著許櫻哥伸出兩隻爪子,許櫻哥上前俯身將他扶下春凳,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往裡走,張儀正疼得滿頭大汗,強忍住了,站在門前喊了聲:“母妃!”
許櫻哥趕緊將袖子給他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慢悠悠走到康王妃病榻前,含笑道:“母妃,我們給您請安來了。”
卻見康王妃面裡躺著,並不回頭,也不答話。世子妃在一旁悄悄比了個手勢,一臉的不忍和讚歎。許櫻哥略一思忖,心下恍然,最是慈悲慈母心,康王妃又想親眼看看張儀正是否安好,卻又不忍目睹他的慘狀,當下捏捏張儀正的手,扶他往榻前的軟椅上坐了,低聲道:“你好好陪母妃說說話。”
張儀正坐下來蔫頭巴腦地看著康王妃的背影低低喊了聲:“母妃,我錯了。您好歹回頭看兒子一眼。”
康王妃許久才哽咽著低聲道:“孽畜,你便是死了我也不耐煩哭。”
張儀正垂著頭不說話。滿臉的羞愧之色。世子妃同許櫻哥對視一眼,示意周圍伺候的丫頭婆子同她二人一起悄悄退了出去。走到門前,許櫻哥回頭,只見張儀正張著兩隻手。滿臉猶豫地似是想去觸康王妃,便放心地大步出了門。
有丫頭送上茶水來,妯娌三人團團而坐。王氏與世子妃互相交換了個眼色,世子妃笑道:“聽說昨夜宣側妃過去探病了?”
大家族沒有秘密,何況自己一個新來的人,想要短時間內就把自己那個小窩打理得密不透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們既然坦坦蕩蕩地問,許櫻哥也就含著笑,明明白白地把昨夜宣側妃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一一說給她二人聽。
待聽到八十七神仙卷,王氏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鬢髮,世子妃平靜地道:“東西在我那裡。”
許櫻哥挑了挑眉,很感興趣地含笑看著世子妃。並沒有假意說什麼場面話的打算。
世子妃卻又不說,轉頭對王氏道:“四弟的定禮需要打理,你去忙你的,這裡有我們。”
王氏便笑著告辭而去,世子妃這才道:“你是個爽快人,我也不藏著掖著,實話同你講,前兩日趙家有人上門來找你。來的是趙家窈娘,帶來的禮就是這幅八十七神仙卷。我想著。現下家裡太亂,你又要給母妃做飯,又要照顧三弟,有點空閒只怕也想躺躺歇一歇,便沒有使人同你講,自作主張打發走了她。扣了東西。不成想這事兒竟給人做了挑撥的由頭。”
這是愛護的意思了。在所有人眼裡,許櫻哥此刻都不宜與趙家人打交道,何況她才因崔、趙兩家之事觸怒了康王。世子妃的出發點自然是好的,不然許櫻哥知道了這事兒,是去見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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