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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道:“劉賢妃的死有蹊蹺。但不拘如何她是死了,聖上不疑,旁人便不能疑。”
只怕不是不疑,而是不想疑。許櫻哥一時沉默無語,良久方道:“安六是個心狠手辣的。”
“會有他難受的時候。”張儀正轉而問道:“今日你在家都做了些什麼?”
許櫻哥有些悶悶不樂:“和二嫂一道陪大嫂查點她的嫁妝私房,聽她安排什麼東西要給誰。後來大伯回府我們便退了出來,聽說聖上不曾有要追究的意思?”
張儀正道:“之前父王和大哥去請罪,聖上許久都不見。後面岳父去了,和聖上說,罪不及出嫁之女,現下不能自亂。聖上也就沒多說旁的話。”默了默,又道:“但誰能說得清呢,幾位叔伯父虎視眈眈,興許什麼時候聖上犯了癲狂,被人一提醒便又會想起這件事來。”
許櫻哥皺眉道:“這樣的日子可也真是……”她沒把後頭的話說出來,張儀正卻是懂的,微微握緊了她的手,輕聲道:“今夜岳父要過來,你可想見見他老人家?”
許櫻哥眼睛微亮:“方便麼?”許衡既然半夜三更出行,自是要掩人耳目,想是不便見她。
張儀正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低聲道:“方便。只是見面的時間不能太長。”
許櫻哥抬眼看著他,心裡一片柔軟不捨,不知不覺便熱了眼眶。張儀正驚覺,忙道:“怎麼了?”
許櫻哥看著他微笑,道:“沒什麼,就覺得人生恍然如夢,總是猜不到結果。”言罷快步往前,不想再多言。張儀正默了默,沉默地跟上她的步伐。
康王難得回府,大事小事一籮筐,等著見他的人和要他處理的事情著實不少,許櫻哥獨自在廂房等了小半個時辰才有人過來喚她。
許櫻哥疾步跨入書房,但見房中除了張儀正外還立著張儀端,張儀端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目光看著她,康王則是低著頭在看手上的一封書信。想起自己的身世傳言斷斷瞞不過康王去,康王厲害,又是站在高處遠處,對她並無情意,若是他要追究她,便絕不會似張儀正般好說話,心裡就有幾分忐忑,垂著眼端端正正地行禮下去請安:“兒媳給父王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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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夜見
今天有加更。
康王自書桌後抬起頭來沉沉看了許櫻哥一眼,道:“自家人,不必多禮。”又指了指前方的一個錦凳,“坐下說話。”
張儀正與張儀端都是站著的,她做兒媳的,而且是有案底的兒媳似乎不太好坐,且康王適才那一眼威壓著實不小,還是自覺點的好。許櫻哥規規矩矩地站直了身子,老老實實地道:“謝父王賜座,兒媳站著回話就好。”
康王不置可否,示意張儀正與張儀端:“下去吧。”
張儀正給了許櫻哥一個安撫的眼神,張儀端則是探究地再次打量了許櫻哥一回才跟在張儀正的身後走出去。
康王並不浪費時間,開口便直奔主題:“把你今日與王氏七娘相見的所有經過一一與我細細說來。”
許櫻哥定了定神,有條不紊地將今日之事一一道來,多餘的廢話一句也無,重點部分一字不漏。康王默默聽完,眼裡閃過一絲讚許,道:“你辛苦了。做得很好。”
許櫻哥道:“應該的。”正猶豫著要替王六娘問起王七娘的安置,便又聽康王道:“關於馮寶兒一事,你有什麼看法?”
這句話實在是不好回答,一不小心試探就變成了陷阱。康王說得模稜兩可,端看許櫻哥怎麼回答,可以理解為指的是馮寶兒探查她的身世並且流出她與許扶是親兄妹,還是鳩佔鵲巢、亂了血脈的外來人口一事;也可以理解為馮寶兒最近胡鬧不聽話,馮家也退回去呈觀望狀態,又當上了牆頭草一事。
若是她主動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她就該和康王徹底坦白,但該坦白到什麼地步,又怎樣說明,卻是個難題——坦白,那個秘密牽扯到的太多,意味著主動將整個許家放在火上烤;斷然否認。此時康王給了她機會,她若不把握住,將來事洩並被有意追究之時必然罪加一等。若然回答第二個問題,倘使正是康王的試探之意,不合了他的心意,還是會被視作刻意隱瞞與耍心眼,秋後算賬還是一層罪。
許櫻哥心道已然走到這一步,不隱瞞也隱瞞了。要被剝皮也不是就在此時,且張儀正適才告訴過她,許衡就要來訪,而此事許衡已然知曉,該怎麼說,承認或是否認,且丟給許衡去說。她與康王不是一個層面上的,輪不到她與康王耍心眼、鬥手段,不如採用迂迴政策,既不明確否認。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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