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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多喝點酒。”於是盤膝在榻上坐了,青玉與紫靄打橫,鈴鐺立在塌下,以骰子論輸贏罰酒。
許櫻哥同樣是個吃喝玩樂盡皆精通的主兒,當仁不讓地第一個抱起骰盅晃了一回,口裡喊著:“豹子通殺!”
果然便是豹子,幾個丫頭搖著頭嘆息著每人飲了滿滿一杯。如是再三又再三,年紀最小,技藝最差的鈴鐺便被灌得醉眼朦朧,乜斜著眼睛往酒罈子裡看了一眼,見那蒲萄酒已經去了約有三分之二,便替許櫻哥心疼:“二娘子,這酒是您想喝的,如今卻大半都落了婢子們的肚子,您不划算。”
許櫻哥一張白玉似的臉微微泛著些粉紅,眼睛亮亮的,飽滿的嘴唇鮮豔欲滴,風情萬種地笑道:“不要你替我著急,我就喜歡看你們喝。能喝就喝,只是明日不要誤了差事,落了閒話。”她愛吃喝,卻從來不肯過量,每年都要自釀一回蒲萄酒。大半都是落了旁人的肚子,她卻是樂在其中,最愛還是看人喝得熏熏然的憨態醉態。
青玉最是穩重,見著小鈴鐺不行了,忙起身看了看桌上的銅漏壺,笑道:“時辰不早啦,查夜的嬤嬤們怕是快要來了,睡了罷,不然明早鈴鐺起不來身,又要挨古嬤嬤說道。”
紫靄手氣臭。也喝得不少,聞言撫著額頭笑道:“正是,今夜該是婢子當值,喝得暈乎了,一覺睡過去,怕是二娘子口渴了喊都不知道。”
“那就散了吧。”許櫻哥並不勉強,本來就是圖個高興。點到為止最好。
紫靄站起身去收拾桌子,不小心絆著了腳踏就是一個趔趄,青玉忙扶住她並接過她手裡的琉璃杯子,嗔怪道:“看你,暈乎了就別動,誰還硬要你來?打壞了二娘子的琉璃杯,看你怎麼賠。你和鈴鐺先下去歇著。我來收拾。再替你值夜。”
紫靄不好意思地道了聲謝,又拉著鈴鐺給許櫻哥行了個禮,輕輕退了出去。
一夜好眠,鳥兒剛叫第一聲,許櫻哥便自動醒了過來,
廊下的燈籠還亮著,天邊已經露出了一絲魚肚白,晨霧還未散去。枝頭上鳥兒發出的鳴叫聲不但沒有給人喧鬧之感,反倒襯得四處格外寧靜。許櫻哥深呼吸,配合著頸部運動,張開雙臂做了幾個擴胸運動,清新微涼的空氣透過鼻腔進入到肺腑之中,令人精神百倍。
“二娘子,怎地又起這麼早?”青玉值夜的時候從來不敢熟睡,所以許櫻哥才有動靜她便醒了過來,微微掩口輕輕打了個呵欠,手腳利索地收拾好值夜用的鋪蓋,就著銅壺裡的涼水淨了手,自去替許櫻哥收拾床鋪,道:“那兩個丫頭想必是喝多了,醒不過來,婢子這就去把她二人叫醒來伺候您洗漱。”
“不必了,等我打完拳再喊她們也不遲。”許櫻哥已經自己開啟鏡袱,梳了個簡單結實的雙髻,臉也不洗就去了院子裡。一套廣播體操做完,廂房的門便響了,紫靄探頭探腦地出來,羞道:“睡死了。”
許櫻哥笑笑:“意料之中的。”
說話間,晨霧已經完全散去,天邊的魚肚白也變成了紅霞滿天,一隻不知什麼時候飛來的喜鵲立在房頂上“喳喳”地叫了起來。才被放進來的一個管灑掃的粗使婆子笑道:“喜鵲喳喳,必有貴客至。”
許櫻哥仰頭看向屋頂上的那隻喜鵲,微微一笑。果不其然,她才剛用完早飯就有人送了帖子進來。
鎏金的粉紫色花箋散發著淡淡的幽蘭香,華麗的簪花小楷用貌似親切慰問,實則挑釁的語氣邀請她於後日到京郊馮府別苑的馬球場上一決高下。
想起馮寶兒那副故作清高的小模樣兒,再想到她在章淑事件中的嫌疑犯身份,許櫻哥啐了一口,隨手就把那張精心製作的花箋扔在了地上。那也算得是貴客麼?這喜鵲是沒睡夠昏頭了吧。
青玉把那花箋撿起來放在桌上,笑著道:“夫人那邊該稟完事情了,二娘子要過去給夫人請安麼?”
許櫻哥站起身來道:“要的。”
青玉一邊蹲下去替她整理身後的裙褶,一邊建言道:“其實二娘子應了馮家大娘子的邀約出去走走也好。左右現在真相大白,也沒人說得起。”
許櫻哥道:“你說得是,我正要去同夫人說這個事情。”邊說邊攬鏡自照,作出一副憂愁的樣子來:“自去年秋天以來,我似乎就沒順利過,總犯小人,莫非是我在香積寺還願的時候心不誠?我要不要跟著二夫人學著吃素啊?”
青玉和紫靄不知道她是真的憂愁還是假的憂愁,紫靄正要開口勸她,卻見她把鏡子一放,笑道:“得,生就一副俗相,還是不要擾了佛祖的清淨。”言罷將桌上那張帖子拿了,腳步輕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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