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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爛心肝的害人精!“唐媛柳眉倒豎,招呼了安謐等人,抓起馬鞭就要去尋馮寶兒。許櫻哥厲聲喝道:“站住!”
唐媛倔強回頭:“憑什麼?”
許櫻哥笑著朝她們招手:“你過來,聽我細說。”推論只是推論,沒有證據就是沒有證據。正如她抽冷子狠狠砸了馮寶兒的手臂那一下,馮寶兒始終不曾嚷嚷出來並亮給眾人看一樣的——沒有人看見,她不承認馮寶兒就拿她沒辦法,本來就是大家都知道兇險的馬球賽,為這麼一個傷吵來吵去反倒落了下風。而馮寶兒姐妹既然敢這麼做,那多半也是查不出什麼來的,與其和馮家無意義的死磕,還不如就這麼朦朧著,任由其他人去猜想,殺人於無形才是最高境界。
唐媛不甘心:“就這麼便宜了她?“
許櫻哥輕聲道:“便宜不了她,她遲早要付出代價的。”阮珠娘可不是什麼好人笨蛋,哪裡會白白吃這個暗虧?許櫻哥把目光落到球場上,牽馬小廝雙子正忠實地守候在那匹胭脂馬的旁邊,同時眼巴巴地朝她這個方向張望。
許櫻哥微笑著朝他輕輕頷首,表示讚賞和寬慰。雙子是許扶打小就買來放在她身邊的,本分忠厚實心眼,萬事以她為先,因為男女有別的緣故,才會被安排去照顧大白馬。她不方便做的,不方便指使青玉等丫頭做的事,往往都是透過他去做。幾年間幾乎沒有出過任何紕漏,為了這個,雙子深得她與許扶的信任。今日這小子可又幫了她一個大忙。此刻許櫻哥看著雙子那憨厚的模樣,覺得格外的親切。
雙子羞澀地抓了抓頭皮,露出一排參差不齊的大白牙。
唐媛瞧見,忍不住嘆道:“你這個牽馬小廝真是好樣兒的,把他給我吧?我拿十兩金子給你換。“
許櫻哥作勢踢了她一腳,笑道:“走開,看見好的就想要,少打我的主意。不要說是十兩金子,便是百兩也不換的。”又叫安謐和李秋華:“替我捶她一頓!看見我傷著,偏還來招惹我。”
安謐和李秋華只是笑:“你就省省吧,既然傷著,還亂動什麼?”
唐媛道:“我不和你說著這些事,你就會光想著手疼,所以還是我疼你呢。”
“嘖嘖……”武玉玉走過來,道:“這麼活奔亂跳的,看來是沒什麼大礙了。“可看到許櫻哥慘白的笑容,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嘆息了一聲,將手穩穩地替許櫻哥托住了右臂,笑罵青玉:“真是個傻丫頭,就記得掉眼淚,卻不懂得照顧你們二娘子。”
接著就見楊七娘走了過來,滿臉的誠懇和欽佩:“櫻哥,很疼吧?你還忍得住麼?“
人心是肉長的,她們本來沒有深仇大恨,只不過是年少輕狂的意氣之爭。許櫻哥今日能冒險救下阮珠娘,可能明日就會拉她一把。楊七娘不是糊塗人,就算不知實情,但也絲毫不影響她對許櫻哥第一次真正生出些欽佩和好感來。
許櫻哥最是懂得看人臉色,自然不會平白拒絕這送上門來的好意,何況這是她右臂脫臼應得的利息,理所當然。所以許櫻哥朝著楊七娘露出一個燦爛到了極點,真誠到了極限的笑容:“還好吧。不過是脫臼,並不是斷裂。”
楊七娘嘆息了一聲,道:“真沒想到你竟然這樣有膽識。”
許櫻哥微微蹙了眉頭,小聲道:“其實我也害怕,但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倒黴。都是女子……總要試試才甘心。”剩下的話她沒說,因為已經夠了。
這京兆尹乃是天底下最難擔任的官職之一,而楊七娘的父親卻在這個位置上穩穩當當的呆了四年,看似還有繼續擔任下去的跡象。那隻能說明他老人家是個聰明絕頂之人,楊七娘作為他的愛女,當然不會是個傻子,她想到了很多事情,從前段時間突然倒黴的章淑開始,一直到今日差點就殘了或者死了的阮珠娘,她覺得她似乎窺到了真相的一角。但她既然聰明,就不會摻和進去,相反,她還想盡快、盡力地離馮寶兒遠一些。但這並不影響她對許櫻哥的好感,所以她在很有禮貌、很真誠地表達了自己的善意和尊重之後,目送著許櫻哥坐上馮府僕從抬來的白藤肩輿離開,照舊平平靜靜地回到了阮珠孃的身邊。
阮珠娘雖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她的精神似乎比許櫻哥這個真正受傷的人還要差了許多。她病怏怏地斜靠在軟榻上,淡淡地打斷馮寶兒的話頭:“寶兒姐姐還是去陪著許櫻哥吧,她比我傷得重,又是外人,總要仔細看顧著的,我這裡不用擔心。”
馮寶兒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的神色,見她雖然情緒低落,但表情還算平靜,語氣裡並沒有其他不該有的情緒,便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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