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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休要給家中的老虔婆和小潑婦知曉,要讓大哥一定親手把這信送到那三爺手裡,記得麼?”
想起家中婆婆和弟媳、小姑的厲害之處,吳氏趕緊將信收入袖中,想想又站起身來貼身藏在褻衣裡頭。摸了又摸才放心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總是煩勞妹妹替我們操心。”
冒氏笑道:“嫂嫂見外了不是。我還盼著哥哥和阿連出息了,我在這家裡腰桿子也硬些,將來更好給擇兒多些助力。”
吳氏小心翼翼地道:“難道……妹妹過得不如意?”
冒氏趕緊擺手:“不是,我就那麼一說,嫂嫂又當真了。”
吳氏這才放心地笑了笑:“我就說呢,親家是知書達理的好人家,姑爺也是體貼良善的好人,妹妹人長得好,詩畫皆通,又生了擇兒,他們怎會待你不好?是了,怎不見我那大外甥?”
“跟著他父親描紅呢,這孩子已經會認會寫好些字兒了。”冒氏有些得意地端起茶:“嫂嫂喝茶。這茶還是上次康王妃送過來的貢品,外頭尋常難見。”
吳氏喝了口茶,想了又想,輕聲道:“再生一個罷,不拘兒女,越多越好。只擇兒一個未免太孤獨了些。”
冒氏臉色微變,顧左右而言他,吳氏見她不喜這個話題,只得隨著她說些閒話。姑嫂二人又說了些閒話,吳氏看看天色,有些不安:“你家大嫂還不回家麼?家裡事多,怕是等不到她了。”
冒氏半酸半羨地道:“進宮面聖呢,哪裡這麼快就能回來?嫂嫂先回去罷,你帶來這些家常醬菜我會親自送過去。”正說著,就聽外頭一陣嘈雜,喊的都是:“聖旨到了,聖旨到了!”
冒氏的手一抖,迅速站了起來,探著頭往外張望:“什麼事兒呢?人還在宮裡,怎麼就頒旨了?擇兒他大伯大哥他們都在辦差,誰來接這旨?”一邊說,一邊往前頭去。
卻見許徠急匆匆地走出來,先朝吳氏行禮問了安,然後不容置疑地板著臉吩咐冒氏:“你在這裡陪著大嫂,就別出去了!”
這瘸子!冒氏氣得七竅生煙,但想到吳氏在此,到底是要臉面的。便又硬生生地拗出一個笑來:“這會子前頭忙,過一會大嫂再回去罷。來,看看這兩匹布,該給我那侄兒侄女做冬衣了。”一邊說。一邊給一直立在院子裡當木頭人的鳴鶴使了眼色,鳴鶴趕緊往前頭去了。
二人心不在焉地擺弄了一回布匹,就見鳴鶴喜氣洋洋地回來道:“大喜,大喜,大老爺封了忠信候!大夫人做了候夫人!”
大華初建時論功行賞,新貴們封了爵位的不少,但以許衡這班投誠的舊臣中封爵的卻沒幾個。反而被褫奪了不少。如今許衡這一封就封了侯,再有這大學士的實職,果然是無上的殊榮。冒氏扶著桌子追問道:“還有呢?”
鳴鶴怔了怔,笑道:“食邑千戶,賞賜無數。”聲音稍微低了低:“二娘子的親事也定了,宮中賜婚,是與康王府的三爺,明年春天成親。”
“真是大喜啊。”吳氏也歡喜得不得了。與有榮焉。
都是大房的風光,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冒氏勉強笑道:“是大喜。”又問鳴鶴:“誰接的旨?”
鳴鶴忙道:“恰恰的,大老爺、大夫人、二娘子剛好趕回來。想必是早得了訊息。是了,與大夫人她們一同回來的還有兩位嬤嬤,據說是皇后娘娘身邊得用的老人,此後便要住在咱們府裡頭,專門負責教導二娘子了!婢子瞅了一眼,那兩位嬤嬤好生氣派,真不愧是皇后娘娘身邊出來的。”
冒氏恍恍惚惚地呆坐了片刻才想起吳氏還在一旁:“既是大嫂回來了,我這便陪著嫂嫂一同過去?”
吳氏連忙擺手:“本來理當過去恭賀,但這……拿著這幾罐子鹹菜我也不好意思去,且想必這時正是忙時。我便不過去打擾了,改日等備齊了禮再來不遲。”
“是這個理,人家風光封侯,風光嫁女,我們拿鹹菜去是不應景了。”冒氏自言自語般地說了一句,吩咐鳴鶴:“替我送舅夫人出去。”她自己則坐到鏡臺前去。對著鏡子裡的那個美人發怔。忽見小許擇摸進來立在她身邊,扶著妝臺仰著頭小聲道:“娘,前面好熱鬧,我們不過去恭賀大伯父和大伯母,還有二姐姐麼?”
“當然要去的。別人都去,咱不去可不行。”冒氏摸摸他的頭,看著他低低地笑了起來:“他們吃香的喝辣的,子孫後代享不盡的福,我們將來卻只能用鹹菜來下飯,來送禮,又有誰記得給你父親謀個出路……”
她的笑容有些古怪,許擇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道:“娘說什麼?擇兒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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